馬老闆掂量着手裡的銀子,開心地走到後院,他先四下瞧瞧無人,才掀開一張木板,露出一個入口,走下地窖中去。
長樂鎮兩位美貌的寡婦如今被捆綁地像兩個香噴噴的大肉糉,馬老闆的手在徐娘的臉蛋上愛撫,心癢地說:“美人的模樣真讓我心動,真不忍心害你了。”
徐娘說:“馬老闆,你放了我們吧,我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
馬老闆看向哭泣的孫小腳,笑眯眯地說:“放心吧,我會滿足你們的心願的,給你們披上一張牛皮,一張馬皮。然後再將你們買一個好價錢。”
孫小腳哭訴說:“馬老闆,你發發善心,你可憐可憐我吧,我家裡還有一個兒子,尚未成家娶妻。”
馬老闆笑着說:“死到臨頭了,還惦記你兒子,放心吧,明日我把你兒子也抓來,給他披上一張馬皮,你們母子就團聚了。”
孫小腳哭泣得身體顫抖起來,情緒陷入了絕望,徐娘徹底釋放了潑婦的氣質,大罵馬老闆:“姓馬的,你這個畜生!你想害老孃,老孃做鬼也不放過你。”
馬老闆將銀子放入荷包裡,拿出一把短刀剝開徐娘的衣服說:“我這畜生的心比起你們人來可乾淨多了。我先割了你這毒婦的舌頭,煮熟了做下酒菜。”
“馬老闆,沒想到你這麼壞,敢吃人舌頭。”此刻蘇打出現在馬老闆的身後,悄無聲息的步伐讓馬老闆意識到來者是個高手,於是兇殘的面容變成虛僞的微笑,面對蘇打說:“兄弟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賣給你的瘸馬告訴你的。”
蘇打問:“你是妖?”
“詳細地講我是騾妖。” 馬老闆回答後,用手撕扯了自己的臉皮,露出一張紅脣脂粉的馬面來。
這妖豔的醜模樣讓蘇打吃驚,知道遇見了一個邪惡的怪胎。
馬老闆努起紅脣,露出一雙大長腿,嬌滴滴地繼續介紹自己說:“我叫瑪麗,從波斯來,是個姑娘。你不會殺個姑娘吧?”
蘇打猶豫如何回答這個騾妖的問題,因爲騾妖是種尷尬的存在,可騾妖的大長腿已經伸出來,她的大長腿要比她的馬臉漂亮,而且厲害,踢在人的身上,絕對讓對方骨折。
進入地窖是有臺階的,蘇打站在高處,自稱瑪麗的馬老闆站在低處,因此有殺傷力的大腿失去了優勢,變得無能爲力,蘇打只是用刀柄點了騾妖腿上的穴位,騾妖結實的腿便軟綿綿的,沒有了半點力氣。
蘇打將刀架在馬老闆的脖子上問:“你這妖害了不少人吧?今日我便了結了你的性命。”
馬老闆立刻求饒說:“蘇兄弟饒命,我尚未害人,除了那趙瘸子,這兩個被我拐來的女人都在這裡了。我們妖也會人語,除了相貌醜陋外,與人無恙,可是這些俗人偏偏把我們騾妖當做畜生奴役,我也是忍無可忍,才生了噁心害人的。”
蘇打拾起地上的馬皮說:“你這個妖雖然會說人話,卻是個禍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前世好學,也會一些異術,如今我恢復了記憶,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造畜。”
馬老闆被蘇打強制包裝上了皮囊,變成了一匹白馬。由蘇打拖拽着出了地窖,徐嬌娘就大聲吶喊:“姑爺,我們還沒有鬆綁了!”
蘇打不管,自有趙瘸子走入地窖,蘇打爲他恢復了脫臼變形的四肢,此刻他看見兇惡的馬老闆變成了人畜無害,緊張害怕的心情放鬆下來,頗有興致地注視着徐嬌娘雪白的胸脯說:“夠白的。”
徐娘罵道:“趙瘸子,看夠了嗎!快給老孃我解開。”
趙瘸子不動,只是冷笑地欣賞徐娘可愛的潑辣脾氣,並且故意讚美說:“又大又白真可愛。”
徐娘乾脆吐了一口唾沫到趙瘸子臉上,罵道:“你沒看過女人的胸脯,回家找你媽去,快給老孃我鬆綁!”
趙瘸子還是嘴動手不動,嘿嘿一笑說:“着什麼急,方纔我是愣住了。”
怕兩個人鬥嘴耽擱了時辰,孫小腳客氣說:“趙大哥,麻煩你幫我解了吧,這店裡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妖怪,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
趙瘸子心裡也害怕,立刻對孫小腳笑臉相迎說:“我的好妹妹,哥哥這就來幫你解繩子。”有了吃豆腐的機會,趙瘸子當然不肯放過,在孫小腳的身上亂摸幾把,孫小腳忍受着不敢反抗。趙瘸子得寸進尺,不過還是慢悠悠地給孫小腳鬆了綁。孫小腳嫌棄地看了一眼趙瘸子,幫徐娘解開了繩子。三人就這樣出了地窖,蘇打騎上白馬回長樂宮去了。
看到蘇打騎了一匹白馬闖了出來,店裡的夥計以爲遇到了偷馬賊,卻不敢阻攔,到處尋找馬老闆覈實。此刻化作白馬的瑪麗看了一眼慌張的店員,不能言語,心裡罵:“看好了我的馬場,若是死了一匹,我回來饒不了你們。”
蘇打騎着快馬,穿越雨中,從天而降的霹靂落下來將一棵大樹做了劈柴,燃燒成焦炭,將躲避在草叢裡的兔子變成外焦裡嫩的燒烤。
一個獵戶撿了幾隻燒熟的兔子背在身上,映入蘇打的眼簾。蘇打立刻喝停白馬,向獵戶說話:“這幾隻烤兔是哪裡尋來的?”
獵戶說:“長樂宮外附近的草坑裡找到的。”
“告辭。”聽了獵戶的話,蘇打有了不祥的預感,快馬加鞭。
天空裡黑雲壓下,電閃雷鳴,瓢潑的雨水讓行人冷得打顫。蘇打狼狽地回到長樂宮,回到郝姑娘的面前,看到郝姑娘無恙,穿上了美麗的嫁衣,像個仙子一樣,才放下了擔憂,越發喜愛她,便用內功發熱乾燥了衣服,擁抱住郝姑娘說:“外面的雷雨好大,我好擔心你。”
郝姑娘看到蘇打緊張的樣子,安慰說:“我就要嫁給你了,你放心好了,在嫁給你之前,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