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土壤被收集,完成一件巨大的泥塑怪物。因此方錦年的花園完全被毀,變成了坑窪。
無邪換了一個新造型出現了,泥塑的身軀更像是一隻高十米的熔岩怪物,開鋒刀作鎧甲保護胸腹,左臂上戴了八隻玉箍,他狂妄地大笑:“花蓉, 你方纔的一刀刺破了我腹中的鳳卵,現在我吸收了鳳凰一族的血脈之力,爍金刀爲我所用了。哈哈哈……”說着,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三尖兩刃大刀,熾烈的火苗直射屋頂,將近在咫尺的房屋都點燃了。
魁梧的無邪不解氣,乾脆砍了房屋一刀,矮小的房屋被凌厲的殺氣轟擊,門窗被爆破般地飛離,摔碎成燃燒的木屑,本來搖搖晃晃的房子徹底倒塌。
面對強大的無邪,三位頂尖的轎伕像是開胃小菜,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花蓉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她將舍利刀還給蘇打說:“蘇打,我們一起上,殺了他。”
蘇打臭着臉,看着囂張的無邪說:“變得這麼大,我的舍利刀豈不成了牙籤了。”
“蘇打,今日便是你這螻蟻的死期。”無邪用爍金刀抖出幾團流火,還將左臂上戴着的八隻玉箍都釋放出來,蘇打用舍利刀擋開流火,擊碎玉箍,與巨大的爍金刀對持,被火焰籠罩,衣服成一團焦灰,青色的絲刃變成紅髮,在舍利的保護下,肉身未見摧殘。
花蓉隱跡了蹤影,打算用流削刀再次偷襲。無邪卻用炙熱感受到了襲來的清涼,張開饕餮大嘴直接將那團清涼吞到了肚子裡。
不知道是花蓉與流削刀被無邪吃到了肚子裡,還是花蓉故意鑽入了無邪的口腔,一個姑娘顧不得口臭,試圖在喉嚨裡,割掉無邪的整顆頭顱。卻不想流削刀沒入其中就再也拔不出來了,像是深入了粘稠的沼澤,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流削刀掙脫了花蓉的手腕。
花蓉丟失了流削刀,自己也深陷泥潭,只好大聲呼救:“快來,救我!”
泥塑怪物的脖頸出現凹凸的異樣,讓楊柳、青竹、李嫩草三人看出了端倪,都拼盡全力拿出自己的武器,竹劍、藤鞭、紅纓槍,再次攻擊泥塑脆弱的脖頸。
泥塑的頭顱從斷頸處掉落下來,落到泥土裡,接着身軀僵硬成雕塑,轟然倒塌,廢成碎石。
墜落的亂石砸扁了楊柳的腦袋,砸折了李嫩草的腿,埋葬了青竹,蘇打成功躲避,待亂石落定,卻又見有一顆會跳動的巨石,向自己撞過來。
蘇打用刀劈下去,巨石裡出現了無邪,還有無邪的開鋒刀,給蘇打的肩膀留下了很深的傷口。
無邪根本不會受傷,不過他的身體好像泥塑,迅速復原。可蘇打的傷口痊癒需要時間,於是無邪又劈下一刀,蘇打傷及握刀的手,結果丟了舍利刀,無邪張大嘴巴,伸出一條粘稠的長舌頭,捲起舍利刀,仰首直接將刀直直地吞了下去,收入腹中。
危機時刻幸好郝姑娘出現了,一大早她就去找蘇打,卻得知蘇打找花蓉未歸,她便自己尋來。此刻她拉着蘇打的手,來不及責罵擰耳朵,直接一個千里大魔移,逃回長樂宮去了。
無邪吞下了木芒刀、流削刀、舍利刀,自然要好好消化,便不再追殺。巨大的泥塑像個法器單膝跪地,伸出一隻肥沃的手掌。
無邪站到手掌上,憤怒地大喊:“你們都跑哪裡去了?都給我滾出來!”
無邪收回了玉箍,這讓熊飛、仇似海、喬四郎都沒能離開。
仇似海最先土坑裡爬出來,向無邪展示着四肢顛倒的自己,可憐巴巴地說:“師父,我本想爲您拋頭顱灑熱血,可您收回了玉箍,我這個樣子,只能噁心敵人了?”
熊飛從天而降,沒有羽毛,他還會輕功,雙足踏地無痕,他說:“師父,威武,師父,霸氣。”
喬四郎最後出現,保持沉默地站立着。
無邪發現少了人,就問:“冥河圖雅呢?他們去哪裡了?”
熊飛說:“他們應該逃回長樂宮了。”
無邪聽聞大怒:“早晚殺了這兩個叛徒,喬四郎,胡玉顏呢?”
喬四郎是兩個腦袋,都是哥哥的面容回師父的話:“以師父的吩咐,我照做了,所以方纔晚來了。”
“你們在此守候,我還要再閉關修行一段日子,若再有差池,我就用玉箍勒碎你們的腦袋。”無邪沒入泥塑裡,同時泥塑怪物的手臂上釋放出四個玉環,落在四位弟子的頭頂上,以此控制弟子們不應該有反叛思想。
太陽當空照耀着,給了大地溫暖,可是人心裡的涼薄不可言喻。
郝姑娘很疲憊,一個姑娘家家的,明天九月初八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卻要出來拯救自己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爲了情敵走丟的,越想越委屈,還是流着眼淚、揹着受傷的蘇打回到了長樂宮。
郝善良與熊孩兒今日方趕到了長樂宮,參加姑奶奶的大婚。碰巧在宮門外,目睹了淚流滿面的郝姑娘揹着受了重傷的蘇打,郝善良立刻打了熊孩兒一下,說:“快去,將姑爺爺從姑奶奶身上請下來!”
熊孩兒笨拙地跑過去,將蘇打抱到自己懷中,郝姑娘如釋重負,整個人也癱倒在地,郝善良只好抱起姑奶奶。
就這樣爺孫倆個,抱着姑爺爺姑奶奶,像是兩個可喜的孝子賢孫,一臉擔憂地走在長樂宮裡的小路上,逢人便說:“我姑奶奶病了姑爺爺傷了,去哪裡醫治?”
遇見眼拙的小姑娘看到這兩個素未謀面的兇漢子,自然是受了驚嚇跑去了叫人,再引發出一段誤會。
遇見眼尖的姑娘,便說:“是神獸大人與姑爺受傷了對不,我這就喊人來。”
最後是王秀花趕來對郝善良講:“快隨我來,讓宮主爲他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