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釋放了屎尿後飛回湖面,方大白如同自己錯過了勝利,萬分遺憾地說:“羣主,方纔你再忍耐一下,蘇打就被打敗了。”
朱雀擺擺手,不以爲然說:“我總不能爲了這江湖虛名拉褲子吧!再說了,憋着屎尿打架也不痛快。萬一憋不住了,噁心自己不說,也丟了我魔王的威名!”
方大白呼吸着湖面的涼風說:“羣主,我們就在這裡等蘇打回來?”
朱雀說:“不,我還要去一個地方,去找個老頭。”
方大白說:“找老頭做什麼?”
朱雀說:“當年江湖上有四大高手,我,蘇菊花,長樂宮主,還有一個老頭叫仇似海。”
方大白說:“長樂宮主有這麼厲害嗎?”
朱雀說:“打敗了蘇菊花,打敗了仇似海,我就去長樂宮。”
方大白說:“那安太歲呢?”
朱雀說:“那日安太歲死是雷劫所致。他有了流削刀,若是我與蘇打聯手,與他還要再戰。勝負難分呀。不過若是放在當年的話,他不是蘇菊花的對手,也不是我的對手,這些年來,我被困在巢湖之下,有些舊傷,歲數也大了,不及我當年的威武了。”
方大白又問:“柳一刀呢?”
朱雀說:“柳一刀的名號我沒聽說過,是我被囚禁後,才名揚江湖的吧?” ▲тTk Λn▲¢〇
方大白說:“我聽說,他與人比武,從不用刀,只許一刀,便叫人命喪九泉。”
朱雀說:“他現在何處?”
方大白說:“他功成名就後,便隱跡江湖了,至今生死不明,莫不是與那仇似海一樣,做了隱跡江湖的仙人。”
談話中,朱雀與方大白騰雲駕霧地穿越在藍天白雲間,看見了飛馳人間的蘇打,與他去的是同一個地方。於是朱雀吩咐方大白:“我們先藏起來,看看這蘇打到底想幹什麼。”
人生在世儘管你告訴自己一定要開心,但還是開心不起來,總有一兩件讓你難過。
蘇打飛馳回來,卻沒有見到郝姑娘,原本的一片花海變成了一片荒蕪,若不是走前記得一棵老樹,胡玉顏就站在樹下,如今回來會以爲來錯了地方。
花蓉遁入地下便一去不返,只有胡玉顏矗立在老樹下來回走動,焦急如焚。蘇打呼喚她:“胡玉顏,郝姑娘呢?”
胡玉顏指着地上的洞穴說:“郝姑娘被地下的一個怪老頭捉去了,花蓉去尋她,至今沒回來。”
蘇打急忙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胡玉顏說:“你剛走了不久,郝姑娘她便被一個地下的怪人掠走了。”
蘇打問:“那人長得什麼模樣?”
胡玉顏說:“他只在地上露出一個紙糊的腦袋,真面目我們未曾見過。此人遁術了得,花蓉去追他,至今未歸。”
蘇打沒有了土靈珠,已經不會了遁術,心如刀絞,搓手頓足,焦急中聽木驢說:“你着急什麼?我幫你。”
木驢滾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變成一把小鐮刀掛在了蘇打的腰帶上。有了木芒枯字刀的加持,蘇打遁入地下尋找半日,只發現了黑色潮溼泥巴里蠕動的蚯蚓,還有熟睡的小鼠,花蓉、郝姑娘不知去向。蘇打失落地鑽出泥土,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淚流滿面地嘆氣說:“你到底去哪裡了?”
枯說:“花蓉有兩把絕世好刀護身,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郝姑娘受了重傷,不能及時得到救治,我怕她會有生命危險。”蘇打說着,情到深處更是忍不住吶喊起來:“郝姑娘,你在哪裡呀?聽見了我呼喊,你就答應我一聲!”吶喊之聲震徹九霄。
方大白躲在雲彩裡遠眺,看到蘇打像土撥鼠一樣灰頭土臉的,嘴巴里厭惡說:“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弄得灰頭土臉的,這哪裡像是江湖上的大人物。”
朱雀躺在雲彩裡打起了鼾聲,迷迷糊糊地聽到方大白講話,輕聲說道:“三十多年前的蘇菊花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還差一顆舍利,等集齊了他就是舍利刀了。到時候,他會比我還壞。”
方大白說:“羣主,趁蘇打疲憊不堪,我們何不現在打敗他。”
朱雀說:“這裡是仇似海的老巢。”
方大白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看那情形,郝姑娘不見了,是不是被仇似海綁去了。”
朱雀說:“仇似海我許久未見,不知道他的功力如何了。若是那樣最好,隔岸觀火豈不美妙。”
方大白忽然激動地說:“有個女人出現了,羣主你看。”
朱雀探頭看下去,發現是花蓉那個姑娘從土裡鑽出來,出污泥而不染的一身鮮豔衣服格外奪目。
蘇打見到了花蓉,滿心歡喜地問:“花蓉,你把郝姑娘藏到哪裡去了?”
花蓉說:“你可別污衊好人,我是給你尋人去了。”
蘇打說:“可知道下落了?”
花蓉說:“我遁術的功夫也算了得,可是找不到半點蹤跡。”
胡玉顏說:“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厲害,半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蘇打聽到她們倆如此說,更加心急如焚講:“不知道對方是誰?又無跡可尋?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此人是誰,你先將枯字刀還我。”花蓉取回蘇打腰間的枯字刀。
蘇打拽住花蓉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問:“你知道?快說呀?”
花蓉說:“我記得,他叫仇似海,來無影去無蹤是他最厲害的功夫。”
蘇打知道了怪人的名字,着急大聲喊:“仇似海,你我無仇無怨,請你快將郝姑娘送回來,郝姑娘受了重傷,若不再醫治,便會有生命危險了!”等了片刻不見有迴應,蘇打的語氣不再客氣:“仇似海,郝姑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殺了你。”威脅後還是不見迴應,蘇打便開罵了:“仇似海,你不得好死,烏龜王八蛋,有種你出來,光明正大地與我較量,別害我老婆!”
蘇打罵着突然腳下的土壤鬆軟,將他整個人沉陷下去。
一個紙糊的面目暴露出地面,惡毒地說了一句廢話:“罵我的人,我詛咒他這輩子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