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還跑去玩枕頭大戰!”說完。看到厲默川炙熱的目光,喬思語的心突然漏了一拍!
他明知道自己羽毛過敏還跑進漫天飛舞的羽毛堆裡,是爲了保護她?
不不不。喬思語,你千萬別想多了。你不能心動不能感動。你是有家室,有老公的人!
“厲總。你不該這樣的……”
聽到自己在她口中的稱呼都變了,厲默川緊蹙着眉。淡淡道:“是不該這樣,因爲這次過敏,丟了一個大單子不說,我還糟了這麼多罪。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說完,沒給喬思語再開口的機會。冷聲道:“我口渴了,你給我削個蘋果。”
喬思語剛想出口的道歉就這麼哽住了喉,轉身拿了個蘋果專注地削了起來。
厲默川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喬思語削蘋果的某樣。心底一片柔軟,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瞭解了喬思語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越是逼她,她越是逃的遠,所以想要拿下喬思語,只有一招!
那就是溫水煮青蛙!
削好蘋果遞給厲默川后,喬思語接到了王湘玲的電話,怕打擾到厲默川,喬思語拿着手機走進了洗手間。
“喬思語,你一天到晚的跑哪兒去了?子塵發燒住院你都不在他身邊陪着,你還是不是他老婆!?”
喬思語一驚,“子塵住院了?媽,他燒的嚴不嚴重?”
“你還有臉問他嚴不嚴重,喬思語,我當初答應你嫁給子塵就是看着你乖巧懂事又很愛子塵,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警告你,你……”
話未說完,喬思語就聽到了靳子塵沙啞難受的聲音,“小語,我沒事兒,你別擔心,你不是今天回來嗎?什麼時候到?”
喬思語知道靳子塵的身體,一般不生病,生氣病來很嚇人,結婚一年多來,靳子塵好像就發燒過一會,那一次,住了整整一個星期後纔出院,如今又發燒,還不肯告訴她,肯定很嚴重。
越想,喬思語就越心急,可厲默川這邊還在住院,醫生說起碼還要觀察兩天,怎麼辦?
一個是她的上司,一個是她的老公,孰輕孰重,不用想也知道。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喬思語掛上電話走出病房時,厲默川正坐在牀上一邊吃蘋果一邊反着手裡的英文雜誌,醞釀了一下,她便緩緩開口,“厲總,既然你沒事兒了,我想請假提前回國。”
聞言,厲默川的視線從雜誌上移到了喬思語身上,“你剛剛說什麼?”
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做可能不太人道,但比起人道,在她的生命中,靳子塵更重要一點,緊緊地捏了捏去拳頭,喬思語艱難道:“我老公生病住院了,我得回國去陪他!”
厲默川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隨後冷笑一聲,“什麼病?”
喬思語咬了咬脣,“他發燒了。”
“呵……我還以爲是癌症或者是艾滋病呢!”
“厲總……”
喬思語的話未說完,被厲默川打斷,“你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決定好了不是嗎?剛剛你並不是在跟我請假,你是在通知我!”
喬思語沒有否認,是的,不管厲默川同不同意,她今天都必須回國,對於她來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喬席兒和何雨瞳外,再也沒有比靳子塵和她的婚姻重要的東西和人了。
喬思語的默認讓厲默川心底的怒火和嫉妒之火越來越重,但卻還是被他壓了下來,帶着最後一絲希冀,他緩緩開口,“喬思語,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因爲你老公的一個小感冒而拋下我?”
動了動嘴脣,喬思語最終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喬思語的話音剛落,原本還握在厲默川手中的蘋果被一個大力一拋突然砸在了潔白的牆壁上,最終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滾到了喬思語腳下。
隨後,喬思語便聽到了厲默川暴怒的聲音,“滾!趕緊滾!”
喬思語的心裡悶疼悶疼的,不敢擡頭看厲默川的臉,她低着頭呢喃了一句,“對不起”後朝門口疾步走去,可手剛碰到門把鎖上,一個大力突然從後面拉了她一下,瞬間,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喬思語,這是第一次你爲那個男人拋下我,也是最後一次!”說完,鬆開喬思語就先走出了病房。
喬思語轉頭看到一甩一甩的吊瓶針頭和滿室的冷意,心中針扎般難受,但很快就追了出去……
……
厲默川不顧醫院的勸阻,一意孤行地出了院跟喬思語一起坐上了回中國的飛機,喬思語看到厲默川針扎過的手上青紫色的印跡,又自責又難受,本來想說點什麼,可當看到厲默川冷着臉緊閉着眼一副“不想死就別打擾我”的表情,喬思語最終什麼都沒說。
飛機飛了九個多小時,期間,喬思語和厲默川一句話都沒說過。
下飛機時,王國均早已在機場門口等候。
厲默川一句話都沒說就先坐上了車子,喬思語急着去醫院,便不好意思地開口,“王秘書,厲總昨天羽毛過敏需要多休息多觀察,最好是去醫院看看,你……”
“上車!”冰冷的兩個字打斷了喬思語的話!
“不……不用了,我們不順路,我自己打車回去!”
“王國均,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上車!”
王國均雲裡霧裡的,但他不傻,自然看得出自家boss和喬思語鬧了矛盾,當然,這一點,他很高興,於是不問緣由,朝喬思語點了點頭之後立刻上了車。
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後,喬思語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打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去了醫院。
喬思語到醫院時,王湘玲和靳子桐都在靳子塵的病房裡,看到喬思語,四隻眼睛狠狠地瞪向了她,倒是王湘玲先開了口,“喬思語,你可真不簡單啊,你和子塵結婚一年多你不出去工作,現在我想抱個孫子你卻出去找工作,而且一工作就瀟灑的跑去國外,你這是存心想氣死我是吧?”
“是啊思語,靳家又不是養不起你,你何必出去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呢?萬一做的不好丟了靳家的臉,那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說道這裡,王湘玲像是想到了什麼,冷哼了一聲,“喬思語,你給我記住了,你和子塵是隱婚,如果讓別人知道你……”
王湘玲的話未說完,被靳子塵疲憊的聲音打斷,“媽,姐,小語出去工作的事情是我的主意,你們別怪她!”
靳子塵這麼一說,王湘玲更生氣了,如果不是喬思語,一直聽話的靳子塵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好了,他的寶貝兒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都是喬思語的錯!
可當着靳子塵的面兒,她也不好說什麼,便走到喬思語冷聲道:“你出去工作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須趕緊給我生一個孫子!”
“媽!你和姐先回去,這裡有小語照顧我就行了!”說着,靳子塵給靳子桐使了一個眼色。
靳子桐挑了挑眉,挽住了冒着怒火的王湘玲,“媽……子塵的燒已經退下來了,你就別擔心了,接下來就交給思語吧!你下午三點不是約了王太太打麻將嗎?時間快到了哦……”
王湘玲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看手錶,“哎呀,都到這個時候了!”隨後朝喬思語冷冷道:“照顧好我兒子,否則我唯你是問!”
王湘玲和靳子桐離開後,喬思語疲憊地嘆了一口氣,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小語,我媽就是這樣的人,你別跟她計較,她沒有惡意的。”
喬思語搖了搖頭,轉身伸手探上了靳子塵的額頭,見他額頭的溫度正常,才鬆了一口氣,“對於我來說,只要你沒事兒,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聞言,靳子塵緊緊地抱住了喬思語,“老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好想你,我發現我真是越老越愛你了。”
喬思語愣了愣,隨後笑着開口,“我也是!”
……
靳子塵輸完最後一個吊瓶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喬思語擔心他的感冒復發,特意配了一點藥,還買了一大堆菜準備給靳子塵補補,可晚飯剛做好,靳子塵來不及吃就因爲一個電話急匆匆離開了。
一桌子菜一個人吃挺孤獨的,喬思語便叫了何雨瞳。
吃飯期間,何雨瞳才知道喬思語被順昌錄取的事兒,“我靠,走了狗屎運了這是,當時我還抱着僥倖心理給你投的,沒想到你真的被順昌錄取了,哎呦臥槽,早知道我就該自己投的!那樣我就離我男神更近了一步,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說不定我還能一舉拿下他呢……”
喬思語想到厲默川蒼白的臉色和冰冷的眼神時,蹙眉嘆了一口氣,“別羨慕,我很快就會被炒魷魚。”
“啊?什麼情況?你得罪我男神了?”
何止是得罪那麼簡單,厲默川現在是恨不得想掐死她吧!
喬思語沒打算將自己和厲默川之間的事情告訴何雨瞳,剛巧這個時候何雨瞳接到了一個電話,必須去做採訪,便急匆匆離開了,家裡又剩下了喬思語一個人,她收拾了碗筷,洗了澡之後便上了牀。
明明很困很想睡,可就是怎麼也睡不着,這一次的巴黎之行,她做錯了嗎?
直到凌晨,喬思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半夜的時候,她感覺靳子塵回來了,可因爲太困,便沒有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有睡過的痕跡,卻早已不見了靳子塵。
喬思語起牀收拾了一番,還是踏上了去順昌集團的路,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她不能再猶豫了。
喬思語到的時候,厲默川已經在辦公室了,這是喬思語始料未及的,但看到厲默川臉色雖然蒼白,但還算精神時,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將半夜起來弄好的辭職信放在了厲默川的辦公桌上。
厲默川看到辭職信的那一秒,眼神一冷,直勾勾看向了喬思語,“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