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見任何人,只想早點開庭判刑……
除了段瀟南以外,雷警官的一番話讓衆人都愣了愣,隨後喬席兒撲進顧擎天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而杜月蘭失神地癱坐在了地上!
喬思語和厲默川互看了一眼,兩人都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突然,癱坐在地上的杜月蘭起身抓住了雷警官的衣服,“雷警官,我想見我丈夫一面,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吧,我有好多好多話對他說……”
“很抱歉,現在是敏感時期,再加上犯人自己也不願意見你們,我們也無能爲力。不過喬先生有句話讓我轉交給喬太太……”
“什……什麼?!”
“他讓你別等他,好好的活着……”
一句話又讓杜月蘭嚎啕大哭,“不……我不要,他怎麼那麼自私地丟下我一個人呢!”
“媽……”喬席兒想上前安慰杜月蘭,可被杜月蘭狠狠地推了一把,要不是身後有顧擎天摟住,喬席兒估計都要被推倒了。
“滾……喬席兒,我今生都不想再見到你,早知你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顧擎天的一張臉瞬間變得冰冷嗜血,他上前剛想說什麼,胳膊卻被喬席兒拉住了,“顧顧,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看到喬席兒哭的快暈厥了,顧擎天心疼地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隨後朝喬思語和厲默川道:“我先帶席兒回去。”
喬思語趕緊點了點頭,“嗯,哥,席兒就交給你了。”
顧擎天帶着喬席兒離開後,段瀟南也上前扶住了有些崩潰的杜月蘭,“媽,既然爸現在不願意見我們,我們就先回去吧!”
“瀟南……”杜月蘭看着段瀟南還想說什麼,可看到他給的眼神後,最終點了點頭。
離開警局的時候,杜月蘭狠狠地瞪了一眼喬思語,那陰鶩的目光恨不得將喬思語千刀萬剮,可當接觸到厲默川陰寒的目光,她又脊背一寒,心虛地轉過了身……
而段瀟南則目光灼灼地看着喬思語,直到厲默川擋在喬思語的面前時,他才邪笑着勾了勾脣,扶着杜月蘭走出了警局。
一回到家,杜月蘭就慌亂地拉住了段瀟南的胳膊,“瀟南,你一定要救你爸爸,他絕對不能坐牢……”
“媽,你先彆着急,坐下來慢慢說……”
在段瀟南的安撫下,杜月蘭坐在了沙發上,而段瀟南則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
“現在爸已經認罪了,而且他現在連見都不見我們,我怎麼救他?”
“不……瀟南,你一定要救你爸爸,他是爲了我才認罪的,他是無辜的啊……”
無框眼鏡兒後面的眸子微微一閃,段瀟南皺着眉淡淡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連詩曼是我殺的,當年我恨連詩曼搶了你爸,又嫉妒她成了你爸的老婆,所以才一怒之下殺了她!你爸是爲了替我頂罪才認罪的,都是我的錯,可我不能讓你爸償命啊……”
杜月蘭咬着脣哭着,完全沒有發現段瀟南已經將這段話錄了下來。
“我已經後悔了,我知道錯了,瀟南,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你爸啊……”
“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殺了小羽毛的母親,還一直虐待她,你就該想到遲早會有報應。”
杜月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段瀟南,“瀟南,你……”
“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該去自首,別讓他人爲你自己所做的錯事買單。爸的事情我無能爲力,我沒有通天的本事跟人民警察作對,你自己好之爲之吧……”
聽段瀟南這麼一說,杜月蘭急了,“瀟南,你別這樣,媽現在只能指望你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勝凱……勝凱他可是你親生父親啊!”
可下一秒,段瀟南冷冷地甩開了杜月蘭,“我當然知道喬勝凱是我親生父親,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嗎?就是連詩曼還沒死,你和喬勝凱偷情的那一段時間我聽到了你給他打的電話……當時我還很小,可是你們的所作所爲卻令我感到噁心!”
說着,段瀟南冷笑了一聲,“你和段天明離婚的時候,我義無反顧的跟了你,那是因爲我知道段天明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你離開後,他肯定會虐待我,而跟着你和喬勝凱,我纔會在安穩的環境裡一步步變得強大,當然我也很慶幸我跟了你,否則我怎麼可能會遇見小羽毛呢……”
杜月蘭的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她和喬勝凱本來很害怕段瀟南知道喬勝凱纔是他的親生父親後會受不了那個打擊才向他隱瞞了這件事,可沒想到他那麼早就已經知道了。
“每次看到你將小羽毛虐待的體無完膚的時候,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你……可是席兒出生了,我雖然恨你,但不能讓她沒有母親,所以你能活到現在該好好感謝感謝席兒,你和喬勝凱醜陋不堪,席兒卻單純善良……”
看到段瀟南眼底濃濃的殺意,杜月蘭膽戰心驚,也無比絕望,“瀟南,我可是你母親啊,你怎麼能爲了一個喬思語想殺我?難道在你心目中,我這個生你養你的母親還不如一個賤人嗎?”
段瀟南眼神一寒,冷冷地射向了杜月蘭,“不許罵她賤人!我很感謝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正因爲如此,我和小羽毛纔會相遇。可是在我心目中,任何人都比不上小羽毛,包括你們!我愛她,今生今世只愛她一個人……所以爲了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冤孽啊,冤孽……”
看着杜月蘭絕望的哭着,段瀟南眼底沒有一絲憂傷,也沒有同情和可憐,依舊是濃濃的嘲諷和冷笑,“你是不是一直以爲向警方報警告發你們的人是席兒?實話告訴你吧,不是席兒,是我……”
“爲什麼!段瀟南,你這麼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天打雷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頂多算是大義滅親……小羽毛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滿足她,她想爲連詩曼報仇,那我就讓警方調查當年的事情!”
說着,段瀟南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隨後點開了一段音頻。
杜月蘭聽到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你……你想幹什麼
?”
“連詩曼是你殺的,你最好去自首,別逼我把這段音頻寄到警察局!你妄想逃脫法律的罪行,是不可能的……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如果明天一早你還沒到警局,那你就等着警察來抓你吧!”
段瀟南毫無留戀地離開了,杜月蘭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老天爺啊,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丈夫被抓,兒子爲了一個賤人想讓她坐牢,女兒也站在了賤人身邊,孤立無援的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
齊妮婭從醫院做完人流之後,直接拖着疲憊虛弱的身體回了家。
齊母看到齊妮婭臉色慘白的模樣,立刻擔憂地將她扶了進去,“妮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沒事,媽,你能幫我倒杯熱水嗎?我口號渴……”
“好好好,你先坐下來……”
喝了一點開水,齊妮婭胃裡才舒服了一點,可她的心卻依舊很痛!
“妮婭,你這樣瀟南這麼不管啊?你和瀟南最近怎麼樣了?”
一聽到段瀟南的名字,齊妮婭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媽,我已經跟段瀟南分手了。”
“什麼?分手了?”
疑惑之後,齊母微微嘆了一口氣,“分手也好,段瀟南那個人心機太深沉太複雜,真的不適合你!”
這些話齊母以前就跟齊妮婭說過,可是當時的齊妮婭一頭扎進愛情的深淵裡,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齊母見她太執着,也沒有再阻擾,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只有自己經歷過了,纔會明白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適合自己的人。
齊妮婭很後悔,如果當初她聽了母親的話,是不是現在就沒這麼痛苦了。
不想再提關於段瀟南的事情,齊妮婭咬着脣轉移了話題,“對了媽,我記得爸有一個日記本,你把它放在哪兒了?”
一聽到“日記本”齊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果然,那個日記本真的有問題。
“也沒什麼,我就是太想爸爸了,所以想看看他留下來的東西。”
“那個日記本我已經燒了,你以後也別再提日記本的事兒,不要在我面前提,更不要在外人面前提。”
“媽……”
“好了!我看你身體太差,我去買個雞給你燉,你現在加休息一會兒!”
齊妮婭還想說什麼,其母已經拿着鑰匙和菜籃出了門。
齊妮婭不相信母親已經燒了那個日記本,因爲當時母親很珍視那個日記本,況且那是父親唯一留下的東西。
忍着身體的痛楚,齊妮婭便在家裡找起了日記本,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還是沒找到日記本。
齊妮婭坐在沙發上想了想,突然看到了對面牆上掛着的鬧鐘,腦海裡不禁想到母親時不時盯着鬧鐘發呆的畫面……
想了想,齊妮婭踩在椅子上將鬧鐘取了下來,果然看到鬧鐘後面有一個小隔層,打開隔層,那本已經有些泛黃的筆記本就暴露在了齊妮婭的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