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事,喬思語幹什麼都有些心不在焉。
喬思語一直都糾結着要不要把肖珊珊已經背叛了厲默川的事情告訴厲默川,可轉眼又想了想,她和厲默川現在充其量只不過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她插足他的私事會不會顯得多管閒事了?
可要是不說吧,她心裡又過意不去,真不想看到厲默川爲了肖珊珊那麼努力的工作,卻換來了頭戴綠帽的下場。
喬思語一直說服自己該高興的,畢竟厲默川是她的仇人,現在厲默川過的越苦逼,她就該越興奮,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但不開心,心裡還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堵得慌。
不過喬思語也能理解肖珊珊,畢竟肖珊珊才二十二三歲,而厲默川已經三十五了,他們之間相差十多年,別說愛情了,都隔了好幾條代溝。
而且肖珊珊當初跟着厲默川的時候,厲默川還是個能呼風喚雨,有錢有勢的霸道總裁,如今只不過是一個司機,肖珊珊那麼漂亮,那麼年輕又怎麼可能會看上現在的厲默川呢?
那天跟肖珊珊聊天的時候,喬思語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肖珊珊說出“你一定會後悔放棄厲默川”之類的話,甚至在肖珊珊問她“那喬總跟厲默川離婚後有沒有後悔過”的話時,她突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明明可以很堅定的說“不後悔”的,可是那一刻,她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別說王國均和裴月月了,就是順昌集團見過喬思語的員工都知道他們的總裁有心事。
愛八卦又膽大的幾個代表找裴月月和王國均問了一下,裴月月不清楚情況。
可王國均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裝成了不知道,可心裡卻在想,能讓太太這麼失魂落魄的人,除了他家BOSS外誰還有這麼本事。
就在喬思語糾結不已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最近的厲默川不太對勁兒,以往他陪Sweety玩或者是看電視的時候,臉上都會掛着淺淡的微笑,可最近他笑容少了不說,還經常性的看着窗外發呆,怎麼看都像是個被拋棄了的怨男。
該死,難道肖珊珊直接跟厲默川說了分手?所以他纔會這個樣子?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喬思語正猶豫着要不要過去“安慰安慰”厲默川時,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厲默川的背影,又看了看放在沙發上的包,喬思語最終走過去先接了電話。
電話是何雨瞳打過來的,何雨瞳週末想去醫院做常規檢查,想讓喬思語陪着她一起去,喬思語想到週末剛好沒事就答應了。
剛掛上電話,轉頭再看向陽臺邊時,厲默川已經不在了。
在家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厲默川,幾步跑到車庫一看,車子還在。
這傢伙,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跑哪兒去了……
厲默川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便約了沐雲帆和顧擎天去酒吧喝酒。
兩人見厲默川一直在喝酒,互看了一眼後,還是沐雲帆先開了口,“又跟喬思語吵架了?還是她又刺到你了?”
“我失戀了
!”
顧擎天:“……”
沐雲帆:“臥槽,什麼情況啊,你和喬思語什麼時候談了戀愛啊?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
厲默川喝了一杯酒突然就笑了,“不是思思,是肖珊珊……”
顧擎天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而沐雲帆也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你真的和那個肖珊珊在一起了?”
厲默川脣角的笑容更深了,雖然已經三十五歲了,可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倒是讓他越發的成熟迷人,他不笑則已,一笑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人都招架不住。
沐雲帆暗咒了一聲妖孽,又急於得知八卦,“到底什麼情況啊?”
最終從厲默川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情後,顧擎天笑了,沐雲帆又飆了一句髒話,深深的爲喬思語擔憂,厲默川這麼腹黑的主,就是一百個喬思語加起來也鬥不過……
……
喬思語將Sweety安撫着睡下時,已經十點半了,而厲默川還沒回來。
拿起手機想給厲默川打個電話,可最終又放了下來鑽進了浴室。
洗了澡出來,喬思語下去倒水的時候,從韓姨口中得知厲默川還沒回來。
而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喬思語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畫面,該死的,厲默川該不會承受不了失戀的打擊自尋死路去了?
跳樓?跳海?割腕自殺?天然氣爆照?
越想越心驚,喬思語急匆匆衝到房間拿起了手機,剛準備給厲默川打電話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上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喬思語想都沒想就急匆匆接通了電話,“厲默川,你可別想不開啊,失戀沒什麼大……”
“額……是思思小姐嗎?”
喬思語愣了愣,隨即趕緊應道:“是是是,我是……”
“是這樣的,你丈夫在我們酒吧喝醉了,麻煩你過來接他一下。”
聽到“丈夫”二字,喬思語額頭的青筋微微一跳,虧得她那麼擔心他,他竟然跑去喝酒了。
緊緊地捏了捏拳頭,喬思語壓下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道:“請問你們是哪個酒吧?
喬思語打車趕到了城南的一個小酒吧,如果不是出租車司機知道,她還真不知道城南有一家這樣的酒吧。
付了錢走進酒吧,一進去就看到厲默川趴在吧檯上醉的不省人事。
這要擱在別人身上,那肯定既狼狽又難看,可厲默川往那兒一趴,整個氣場全開,又沒有了往日的凌厲,所以喬思語進去沒到五秒鐘的時間,就有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朝厲默川走了過去。
喬思語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衝過去,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停下了腳步,冷冷地旁觀着那些女人靠近厲默川。
喬思語本來只是想看看厲默川的笑話,可當看到那些女人對着厲默川上下其手,還掰過他的俊臉看過之後,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眼裡都散發着綠油油的光芒,更有一個女人舔了舔脣俯
身去親厲默川的臉時,喬思語再也沒有了看笑話的心情,幾大步走過去推開了那些女人。
“滾……都給我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再碰他一下,我會讓你們看看後悔二字怎麼寫。”
喬思語自從接受順昌集團後一直很低調,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認識她,那幾個女孩見喬思語一個人,便將她圍了起來,其中一個還吸了一口煙噴在了喬思語臉上。
喬思語咳嗽了,擡眸冷冷地看向了那幾個女人,“不掉棺材不落淚是嗎?”
“我說姐們兒,你這口氣還真不小啊,可別說我們幾個人欺負你一個人,你起碼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這個男人使我們姐們幾個先看上的,你就是想上他,也得等到我們玩過了之後再給你玩啊……”
話雖這麼說,可當那女孩接觸到喬思語冰冷刺骨的視線時,身子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明明眼前只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爲什麼她的眼神會那麼可怕,好像她要是真的碰了這麼男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會把她大卸八塊似的。
可好不容易遇上了極品,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呢,思及此,她笑了笑,“姐們兒,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爲了一個男人傷了和氣,你放心,我們姐妹幾個不會把他搞殘了,到時候等我們玩剩了,他就交給你隨便處置了。”
這個世界上,不光只有男人強姦女人一說,很多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小姐爲了滿足自己的變態的私慾也會找男人,所以牛郎這個職業纔會越來越普遍。
當晚,牛郎跟小姐一樣,總會有玩膩的時候,所以這些人就將目光放在了到酒吧借酒消愁的帥氣男人身上,反正男歡女愛都很正常,只要不死人,怎麼玩都行。
有錢還怕有擺不平的事兒嗎?
可她們的思想喬思語無法苟同,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厲默川。
“還真不好意思,這個男人我要定了,他今天晚上必須跟我走,再說了,我跟你們之間有和氣可言嗎?識相的就給我讓開,別做自掘墳墓的事兒……”
說着,喬思語給王國均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剛撥通,喬思語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女人就從她手中奪過電話扔在了地上。
手機鈴聲而落,瞬間四分五裂。
“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搬救兵也要看看我們答不答應!”
喬思語蹙眉,看着一個個臉色不善的女人,眼神微寒,“你們想怎麼樣?”
這個小酒吧喬思語從來沒來過,也不知道是誰的地盤,轉頭看了看周圍,都是生面孔,一個人都不認識。
喬思語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就光是這四個女人,她自己一個逃出去都困難,更別說誰帶一個醉鬼出去!
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沐雲帆看到這一幕,看戲般地朝旁邊的顧擎天笑道:“要不要出去幫你妹妹一把?她好像要被人欺負了呢?”
顧擎天優哉遊哉的喝了一口酒後,性感的薄脣邪邪一勾,“有厲默川在,小語怎麼可能會被人欺負?你要是擔心,該擔心那些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