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柳少楓在聽到這個詞時,本能地一愣,纖弱的身子一畏縮,意欲掙脫開慕容昊的懷抱。
慕容昊覺着懷中一冷,不由分說,黑暗中,吻鋪天蓋地的落下,直吻到柔軟的櫻脣,慕容昊才滿足地逸出一聲嘆息。這是多麼甜蜜而又殘忍的折磨。
“少楓,你是不是很害怕?”慕容昊苦澀地笑了,身體繃緊,慾望亢奮,身下的人稍一動彈,他就痛苦地繃緊面孔,握緊雙手,心跳如擂。柳少楓柔軟的胸脯結結實實貼住他的胸膛,他忍不住低聲,壓住柳少楓,灼熱的亢奮抵住柳少楓最柔軟的地方。
如此近,如此貼近。要命,慕容昊亢奮至極,心火燃燒,呼吸變得低沉急促。而柳少楓卻還在膽怯猶豫之中,他知道現在佔有少楓會十分快樂,可是他尊重少楓,希望少楓和他是同一樣的心情,那樣可能更美妙。
冷靜,冷靜!硬是隱忍慾望,只是抱着柳少楓。汗水滲出後背,理智和慾望拔河,他痛苦又歡喜。
柳少楓沒有幾絲清醒,身體本能地想貼緊慕容昊,閨中女子的理性卻又讓他想逃。沒有煤妁之言,沒有花轎紅裝,可以把一切託給這個男子嗎?他突起想到了娘還有謝叔,想起了慕容裕的冷言。
他和慕容昊今生是沒有洞房花燭的。可是,可是他真的喜歡上了慕容昊,從欣賞到被動的喜歡到此刻神迷心亂。他愛上了慕容昊。他心中不準備放着別的男子。娘知道和謝叔沒有未來,卻堅決地把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謝叔,不顧一切的,如鳳凰涅磐。只要是心中的那個人,何必在意那麼多?
和所愛的人,做美麗的事!在這安靜的山村,有明月作證。還有比這更令人心動的洞房花燭之夜嗎?
“昊,”柳少楓嬌柔地輕呼,毫不矜持把微涼的小臉埋入慕容昊的溫暖胸膛,頭頂上的發擦過他下巴,身體緊緊挨着慕容昊強壯炙熱的身軀。“我不怕。”
“真的?”慕容昊驚喜地確定,喉嚨底部響起一陣低沉而原始的嗓音。
柳少楓閉上眼睛,害羞地“嗯”了聲。
慕容昊飢渴的脣瘋狂地佔有他柔軟的嘴巴內部,探入與他溫暖接觸,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更不上他說出後悔。柳少楓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只是用力揪緊慕容昊的後背,怯怯地也學着慕容昊用舌頭描繪炙熱的脣。
天地彷彿在這一刻傾倒,空氣中瀰漫情動的芬芳,他們用同樣熱情的一對眼眸說話,說着彼此的深情、同樣的悸動。
突地慕容昊不捨地鬆開柳少楓,將他移到牀裡,騰手拿過一邊的披風,急急的鋪好,然後重新把柳少楓抱好。藉着月光,他深深地看着柳少楓,凝視柳少楓紅潤的脣。
“少楓,你是我慕容昊的,這不是野合,而是我真心的承諾,我今生娶你爲妻,蒼天在上,厚土在下。”
柳少楓心跳飛馳,戰粟不止。隱約意識到某種事正要發生,他該做什麼?她只能無能地顫抖。
慕容昊溫柔深情地輕輕解開柳少楓的內衫、緊裹着的布巾,野蠻地扯開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着絲縷的火熱身體一接觸,柳少楓驚呼出聲。慕容昊開始啃噬倉惶耳朵,在他耳邊低喃着甜蜜的話語,熱熱的呼吸迷惑着他,滾燙的手順勢覆他他柔軟的渾圓,又移向他顫抖不已的小腹,盡情摩挲他柔軟光滑的肌膚。
柳少楓控制不住,閉上眼睛無助地嬌喘,背向上彎起更貼近慕容昊,激情象巨大的波浪將他捲入慾望的海洋。
“我的少楓!”慕容昊再也不能隱忍,輕含着他的柔脣,向上一衝,有力而堅定地進入了他的,再一個挺身充滿他,柳少楓崩潰地呼喊,痛與快樂一起擊潰他。
意識到自己的急切,慕容昊溫柔地道歉,“少楓……我……”慕容昊的聲音因激情而變得沙啞低沉。
“唔……”柳少楓搖頭,因這樣的親密發出碎柔的呻吟。聽到這如天籟般的輕吟,慕容昊緩慢而有力地在他體內移動,汗濡溼他輕顫不已的身子,甜蜜而又徹底地充實他,在他隱匿的深處用力愛他,那熱情的撫觸,那最私密的歡愛。
這是世上最親近的接觸,多麼神奇,他們不再有距離,他們融成一體。
窗外的月光攀上慕容昊光裸的背,熨暖牀上激情相擁的身軀。
一向早起的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慕容昊感覺到眼前一片明亮,但仍不情願睜開眼,“少楓!”他側過身,疼惜地摸過去,沒有人!他愕然地睜大眼,柳少楓果真不在房內,昨晚墊在身上的披風,整齊地疊在一邊,他的衣衫被人小心地按內衫到外袍放在牀側。
柳少楓逃了?
慕容昊慌亂地匆匆穿上衣衫,顧不上繫好衣結,就打開了門。院子中,侍衛們有的在練武,有的在餵馬,非常悠閒,只是沒有柳少楓的身影。
“柳……柳大人呢?”他亂得話都講不完整。
侍衛們驚愕地看了眼衣襯衣不整的太子,指指不遠山邊處的菜畦,“柳大人說今日在些歇息一日,明日再起程,他到那邊轉轉就回來。”
懸在嗓子眼的心悠悠地回到腹中,慕容昊眷戀地看了眼徐行纖柔的身影,嘴角噙笑,這纔回屋梳洗寬衣。
秋日的山谷,迷人而又多彩。柳少楓小心地避開一行行的白菜,拐過一道樹木,慢慢走向一道清溪,溪畔有七、八尺高的小瀑布,瀑布下是一個池塘,長僅二丈,整潔的白石頭散佈在河道邊,兩岸的松樹和杉木散佈成林。這是一個少有人跡的地方,除了鳥聲,他看不到一個人影。
池塘裡的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魚兒歡快地嬉戲,也映出一張緋紅的臉頰。柳少楓不禁矇住臉,不敢相信昨夜,自己真的和慕容昊……
一個月前,他們還象是刻骨仇恨的怨家,你刺我一下,我瞪你一眼,又不是第一次同處一室,怎麼突然就不一樣了。
怪月光,還是怪慕容昊的深情表白還是他火熱的吻?柳少楓蹲下身掬水潑上燥熱的臉,腿間的疼痛,提醒着他們熱情的纏綿。一切太快,太突然,這突然的體驗驚駭他,那迷魂的滋味,令他好害怕又好心醉。
可是,他又有一點悲哀。他現在多少有點體會娘當時的心情,那是一種看不到明天的無奈。
慕容昊根本不知他承諾了慕容裕什麼。他許慕容昊會衝冠一怒爲紅顏,但那種情況,不是他想看到的。慕容昊是多少年來少見的英明而又有智慧的帝王,他不能毀了慕容昊。
歡樂如驚鴻,珍惜眼前纔是真的。明天的事就等着明天再想吧,他長長的嘆息。
“我的小新娘,是不是在氣相公昨晚不夠溫柔?”一聲親暱的話語隨着一雙長臂,他被攬進一個寬大的懷抱。
“你……你怎麼來了?”柳少楓害羞地把頭擱在慕容昊的肩上。
“新婚第二天,新郎找不到新娘,不緊張嗎?”慕容昊眼中閃爍有趣的光芒,他真喜歡看着柳少楓這樣羞切的可愛模樣。這位洛陽最最出名的俏狀元,俏翰林真的屬於他的了嗎?他還真有點不真實感。
“我……”柳少楓沒有了說話能力。他醒來時,慕容昊睡得真熟,光裸的身子看得他臉紅心跳,修長的手臂緊緊地抱着他,他不知如何面對慕容昊,只得偷偷地起牀,先躲一陣是一陣。
“按理呢,新婚第二天,新郎應該侍候新郎起牀,哪有這麼自私地扔下新郎的新娘子,下不爲例!”
清冷嚴峻的慕容昊施起柔情來,柳少楓根本無法阻擋,不禁嗔怪地嘟起小嘴,“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以前人家不願參加科考,你硬要你家參加;考上了,你又讓人家做翰林,還住到東宮;然後一步一步,直到今日,我哪裡……”
柳少楓不知道這樣的撒嬌,讓慕容昊的胸腔不可思議漲滿幸福的感覺,他突起湊身封住柳少楓嚷嚷的嘴,吻得柳少楓頭昏腦脹四肢無力,什麼抗議的話都被他吻掉了,他滿足極了。“娘子,要以夫爲天,知道不?”
唉,柳少楓也是天下一等一的才子,左右逢源,能言善辨,遇強敵,神色不亂,多少風浪前,談笑風聲,而此刻,只是慕容昊輕輕的一吻,他俯首投降,毫無抵抗。
能人背後有能人,一物降一物呀!柳少楓輕嘆!
“今天,我們不想朝事,不問侍衛,只作這天底下最平凡的夫婦,可好?”慕容昊牽着柳少楓,沿着河崖小心地走着,一雙小手自後頭攔抱住他,教他不由得一怔。慕容昊心悸,不敢妄動,感覺柳少楓將臉貼在他的後背。
他們的影子重疊在斑剝的河水中,柳少楓的呼吸暖着他的背。慕容昊霎裡屏息,興奮至極,這是第一次,少楓主動示好,他默默地任柳少楓輕撫,深怕驚擾了這難得的一刻。
“我……”柳少楓將臉緊貼他的背,鼓起勇氣怯怯地說,“昊,我也……很喜歡你。”
柳少楓只是想告訴慕容昊,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是兩情相悅,不因慕容昊的身份,也不是他的無奈。
慕容昊低頭,掌心覆住腰間的那雙小手,欣慰少楓終於開始迴應他的感情。“我慕容昊乃當今太子,英俊瀟灑,你不喜歡我喜歡誰?”他知道少楓害羞,故作輕快。
“人家還是金榜題名的狀元、匈奴公主的夫婿、王子的太傅、朝中的翰林、皇上欽賜的欽差大人,哼,這天下能有幾人?”柳少楓學他倨傲的語氣,高高揚起頭。
慕容昊眸子一深,無比溫柔地啞聲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現在他屬於我了!”
柳少楓愕然地半張着嘴,這種甜進心底、洋溢幸福的感覺就叫愛嗎?驀地眼眶一紅,今生,他無憾了。
“娘子,你不要這樣俏生生的誘惑你的夫君,這可是在野外,要是發生了什麼,不是夫君沒有控制能力,而是你太可人。”慕容昊盯着紅脣,感覺到自己接近失控。
柳少楓忙往外挪了挪身子,羞得眼都不敢擡。慕容昊憐愛地輕拍他的肩膀,用鼻子摩擦他的頭髮,傾身時,很自然地親吻了他羞紅的臉頰。
這一天,他們沒回小院,侍衛們以爲太子又去暗訪去了。
兩人一直手牽着手,沿着山徑走來走去。慕容昊還向村民借來了魚竿,在池塘中釣了幾條魚。兩人坐在瀑布邊的白石上,劈劈啪啪地生火,烤魚,烤村民送的今年最後一季的玉米。
慕容昊不肯讓柳少楓動手,讓他坐着,一切都自己來做。柳少楓託着下巴,看着火光映紅了慕容昊俊偉的面容。這個男人完完全全屬於他嗎?
魚味鮮美,玉米也很甘甜。兩人都說從沒吃過這樣的美味。
洗淨了手,兩人坐在石頭上,情不自禁互相親吻,看落日由金黃轉成紫色和深紅紫,遠處的村落已橫在深深的山野中。
慕容昊把柳少楓抱到膝上,這一刻,柳少楓就象個深林的仙女,深情專注的清眸中只有他。
“昊,我會永遠記得今日的。只爲這一天裡,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柳少楓靜靜凝視他,胸部一起一伏。
“小傻瓜,以後這樣的日子,我們還有很多很多。誰不知道太子是最舒服的、自在的,不然別人怎麼都搶着做呢?我要讓我們的每一天都這樣美好。有了少楓,我就會成爲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他移動一下,頭枕着柳少楓的酥胸,聽柳少楓甜蜜的低語。
柳少楓苦笑眨下眼,呵口氣,閉上眼,感覺他親密的吻烙印上臉頰。
“昊,不可以隨便把我忘記哦!”密吻空隙,柳少楓如夢囈般,輕吟出聲。
“除非我死。”慕容昊鄭重承諾。
小院淹沒夜色中,月亮被迷濛了臉。
深秋的夜,山谷中很是清涼,一牀薄被,兩人緊緊地倚偎在一起,因爲夜色很美,因爲他們正在新婚中。兩人深情地擁吻着、糾纏着,情生意動時,柳少楓忽然想起了什麼,推開慕容昊,“昊,等等……”他意志薄弱地提醒慕容昊,“你不知這樣,我……我有可能受孕嗎?”日後,他要飄零的,如果有個孩子,會不方便?而他不能象娘樣那樣隨意嫁人,然後憂鬱而終,留下孩子象自己如草尖上的露珠,看不到明日的陽光。
慕容昊溫暖的掌心在他柔白的身上愛撫,當他緊張地這樣說明,慕容昊低身吻他的眼睛,反問他一句?“你討厭孩子嗎?”
“不是……只是……萬一受孕……”慕容昊摸上他小腹害他不能專心說話,吻上他頸子,他腦一片空白。
慕容昊不顧柳少抗議親吻他可能孕育孩子的小腹,啞聲說:“有孩子更好,皇上會樂瘋的。”想像這麼聰慧的孃親有他的小孩,慕容昊熱情又感動。
柳少楓已經沒有思維了,當慕容昊親吻着他柔軟的胸脯時,當慕容昊愛撫他隱匿的地方,當慕容昊溫柔又狂野地愛着他時,他頭昏目眩地閃現一個念頭,如果真的有一個慕容昊的孩子,好像也不錯。
他不再防備,傻傻敞開自己迎接慕容昊,一切只因爲相愛的感覺太美好。
纏綿過後,兩人都沒睡意,慕容昊擁着柳少楓坐在凌亂糾纏的牀上,深情款款。
“忽然不想離開這個山谷,都想一輩子就和你在這裡過日子,與世無爭。”
柳少楓軟軟的指尖撫着他的眼梢,“我不要,人家可是因爲你是太子才喜歡你的,呆在這裡,做山野村婦,我會哭的。”
慕容昊懲罰地咬他的手指,“這麼勢利呀!”明白柳少楓在婉轉提醒着他的責任,不能貪圖眼前的溫柔,“不過,治理國家確是件累人的事,你說得對,以後想這樣無牽無掛地享受二人世界,可能真不容易。不過,少楓,有你在我的身邊,我真的不擔心。你才十七歲,就有如此的才能和見識,再多些年歲,還不是更加了得。”
“想我一輩子做你的翰林呀!”
“不,是太子妃,是皇后。”他俯身看着柳少楓,“少楓,我可以做個寬容大度的皇上,可是我卻是個小氣的男人,你以後真的不可以再借着談詩頌詞的,讓男人靠近你。你要是背棄了我,我真的不知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在某種程度上,你比江山還重要,你是我的肋骨我的命。”
柳少楓無語輕笑,偎他更緊。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也有我不敢想像的膽量,你給我一種不確定感,好象你隨時隨地就會離開我似的。象你上次投河自盡,象你不顧安危去見海盜,我真的魂早被你嚇掉了,少楓,答應我,不可以再胡來!”
安慰地吻吻他半實時的胸膛,“昊,那是從前,現在我們都這樣了,我還能那樣嗎?”
慕容昊聽得渾身燥熱,手背輕輕貼着他漂亮的頸子下滑下渾圓的臉脯,一路往下直到小腹,以後掌丈量着,“少楓,你說……這裡會不會已經有個小王子?如果有,他就會幫我緊緊牽牢你,免得你衝動、任性做傻事,如果有,他就可以早點長大,爲我分量一些責任。”
如果有,也是你無緣的孩子。一行淚默默地從柳少楓的眼角滑下,落在慕容昊的手背上。
“少楓?”慕容昊訝地擡起頭。
“我好感動,你這樣的期待。”他哭得更大聲了。
“傻瓜!”溫柔地吻去他的淚,慕容昊輕笑着說,“因爲小王子是我和你兩個人的共同的結晶,我怎能不期待呢?天呢,他會長得什麼樣,象我還是象你,千萬不要有你的面容,那樣會讓天下的女子發瘋的,但有你的智慧,我會願意,然後要有我的冷靜、自制、城府,做王子,不是那麼單純的。”
柳少楓仰着臉望他,抽泣着,“我要他象你,從裡到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昊。”即使不能與慕容昊天長地久,那麼,有一個象他的孩子,自己就會很滿足了。柳少楓現在一點也不害怕有孩子了。
“好自私,渴望兩個男人愛你呀!那我還要一個公主。”慕容昊微笑着摸摸他的下巴。
淚,一顆一顆地滴落在被上。
“唉,俏狀元原來是個愛哭鬼呀!”慕容昊疼愛地試着他腮上的淚,“我們講得這麼熱切,好象真的有了小王子,可是娘子,爲了確保小王子的來到,你的夫君是不是應該再努力點?”
不等柳少楓應聲,慕容昊又深情地把他裹到身上。夜色中,嬌喘輕起。
東方剛剛微明,慕容昊一行人就出發了。
柳少楓掀開車上的布簾,眼睛溼溼的,留戀地看着山谷慢慢遠去。這裡,真的見證了他和慕容昊的愛情嗎?
他會永遠記得這個山谷的,等他脫去這身官袍之後,他還要再來,如果有了孩子,他以後也會帶着防衛爲,告訴孩子,他就是在這裡來到這個世上的。
慕容昊騎着馬,一直陪在馬車邊,時不時回給他一個微笑。
打量慕容昊,柳少楓心中有些心酸,山谷的時光美麗得不象真的。慕容昊擔憂他會離去,而他是確切的知道自己肯定會走。每靠近洛陽一天,他們分別的日子就近一天。真希望通往洛陽的路是沒有盡頭的。
慕容昊俊郎的臉龐,寬闊的肩膀,高佻結實的迷人身影,喚他娘子,自謂他的夫君。柳少楓眨眼,淚意又泛了上來。
“前面快到集鎮了,下來吃點東西,好嗎?”慕容昊放慢馬速,探頭問他。
柳少楓忙嚥下眼中的溼意,笑着點頭,“好!”
屬於他們的時光短暫,他最起碼要給慕容昊一些美妙的回憶和快樂。想到這裡,柳少楓衝慕容昊揚揚手,“莫公子,明天開始,你能不能坐馬車,我有些事要和你聊聊?”
慕容昊一愣,然後大笑,兩眼晶亮,“好啊,柳公子,我正有此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