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路肆:“……”他這麼心狠,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他們?
不過,他也是爲了自家的妹妹好,馨兒要是再這麼無法無天下去,人人都對她退避三舍,就真的找不到好人家了。
“還不趕緊回宮,準備一直站在這裡丟人現眼嗎?”他冷瞪了北冥然馨一眼。
北冥然馨咬了咬牙,憤憤地瞪了閻烙狂他們一眼,“哼,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們得到異棕鐵的!”
她一定要向父皇要來異棕鐵,她就是毀了,也不會給他們!
北冥路肆嘆了一口氣,這個妹妹,什麼時候才能學着長大,一直就這樣子,一個嬌嬌女,父皇與母后能放心讓她嫁人嗎?
“異棕鐵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公主來插手,趕緊回去。”
“二哥!”北冥然馨一跺腳。
她氣憤閻烙狂他們毫不給她顏面,但更氣不過自家的哥哥,都幫着他們,不幫自己。
“我是你親妹妹!”
“你要不是本王的親妹妹,本王早一巴掌拍死你了。”北冥路肆淡淡地回答她的話道。
這些天,弄得他的戰王府一團亂,給他添了多少麻煩,他不知道有多心煩,若不是親妹妹,他豈能由着她如此胡來。
可是,現在看來,倒是他的錯了,這麼一味地慣着她,只會讓她越來越無法無天。
他應該跟母后去商量一下,該想個法子,收一收馨兒的野蠻的性子了。
“二哥,你……”北冥然馨眼眶一紅,眼淚一下子便落了下來。
“來人,送公主回宮。”北冥路肆不再理會北冥然馨,而是直接對她身後的那些侍衛下令道。
現在跟她說再多,自己在她的眼裡,都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哥哥了,他也沒必要再費脣舌了。
他朝着剛纔被打的小宮女看了一眼。
“公主,奴婢陪您……回宮吧。”宮女接收到北冥路肆的眼神,立即走上前來,想要扶着北冥然馨。
“哼。”北冥然馨哪能讓她扶着,當下重重地一甩手,“你們等着瞧!”
她兇惡無比地對着輕嫵媚等人瞪了一眼,才帶着自己帶來的侍衛,轉身離開了。
在一旁一直不敢出聲的小二,見到凶神惡煞的公主終於走了,客棧又安靜了下來,纔敢走出來。
“各位,都回去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小二對着大門外看好戲的百姓說道。
本來看王爺公主的戲,就得提着心,吊着膽,人家公主沒把他們抓進大牢,已經該千恩萬謝了,這會兒人都走了,他們也該散了吧。
別打擾了戰王爺與這幾位爺的心情了。
“你這個做哥哥的,可夠威風的啊。”閻烙狂淡淡地對着北冥路肆說了一句。
“哎,別提了。”北冥路肆搖搖頭。
他心裡明白的很,閻烙狂是在諷刺他有這麼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妹妹。
“父皇與母后都寵着她,本王就是有心提醒,也是不能過多幹涉。”他這個做兒子的,總不能過多的干涉父皇母后的事情吧。
哪裡能想到,竟然將馨兒慣出了一身的毛病。
“寵得可真好。”輕嫵媚不由地撇撇嘴,“不過,女孩兒嘛,總是要來寵的,將來好嫁出去禍害別人。”
北冥路肆:“……”這話說的,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讓你們見笑了。”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戰王爺,咱們別站着了,先坐下來吧。”百里豔說道。
等他們一起坐下,輕嫵媚看着北冥路肆,“異棕鐵呢?”她毫不含糊地直接問道。
“你倒是直接。”北冥路肆無奈地看着她。
“這可是我北冥家族的寶物,這麼說給就給你了,真是……”他邊唸叨着,邊將戒指之中的異棕鐵給拿了出來,遞到輕嫵媚的面前。
不過雖說是寶貝,但在他們的手中,還真沒有什麼用處,被父皇放在角落裡面堆灰塵了。
“哪那麼多廢話。”閻烙狂一把拿過他手中的一大塊棕色的異棕鐵,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三個條件換你一塊異棕鐵,夠便宜你了。”
“你……閻烙狂,你能別那麼斤斤計較嗎?怎麼感覺年紀越大,倒是越小氣了。”北冥路肆簡直是無語了。
想着當然他住在自己的戰王府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簡直是要把他給氣死。
這都是跟輕嫵媚學的吧?
“這是真的嗎?”哪裡,被人說成小氣的某王爺,竟然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的,只是認真地瞧着手中的異棕鐵,呢喃着問道。
北冥路肆:“……”尼瑪的,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他巴巴的將自家的寶貝給送過來了,結果他倒好,還懷疑他送的是假的。
“不是真的,你還給本王!”說着,北冥路肆便要伸手去搶回來。
“哎,都送出去的東西了,哪能再要回去,別那麼小氣,讓人給看扁了。”閻烙狂將手中的異棕鐵交到了輕嫵媚的手中,對着北冥路肆說道。
北冥路肆無語。
這還是在計較自己說他小氣唄,還計較得那麼拐彎抹角的,真是……他就那麼小氣,不行嗎?
北冥國不比東昇國富庶,小氣一點兒,也是理所當然的,誰也不會說什麼的。
“北冥路肆?你們北冥國怎麼了,本王前些年經過此地,還沒有那麼蕭條啊。”百里豔見他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他纔開口問道。
雖然北冥國是比不上其他幾國,因爲這裡天熱,水少,但也不至於那麼蕭條啊,百姓都不上街了?
“別提了,從去年三月開始,就沒下過雨,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提起這個,北冥路肆臉上又是浮現在擔憂之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降下一場甘霖來,解了北冥國旱情危機啊。
“那麼久沒下雨了?那百姓都要怎麼過?”輕嫵媚不由地皺眉問道。
這可算得上是嚴重的旱災了啊,不過北冥國的百姓,似乎也沒有急到哪裡去嘛,只是街面上蕭條了一些。
“輕輕,你有所不知,北冥國向來都是這樣,一年之中,只有三個月的雨水季,所有百姓都會儲水,已經是習慣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如果太久不下雨的話,還是會有大難的。”
閻烙狂轉頭,對輕嫵媚解釋道。
“不可以向別國調水嗎?”輕嫵媚問道。
北冥國一國如此,又不是其他國家都這樣,難道調一下水,都不行嗎?
“嫂子,你以爲誰會願意給他國調水啊,巴不得人家儘早滅國呢。”閻烙尋不屑地說道。
就連東昇國,他可以肯定的說,就算是皇兄願意爲北冥國調水,只怕也有大半的大臣,是極力地反對的。
如果皇兄執意如此的話,只是激怒衆臣,爲了本國的安寧,皇兄也會選擇不予理會。
“是啊,小媚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閻絡菲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也轉頭過來說道。
“你們都傻呀,幹嘛要明着調水?”輕嫵媚挑眉,明的不行,來暗的還不可以嗎?
“難道北冥國與他國的往來生意都沒有了嗎?既然有人流走動,怎麼就帶不過來水源?”
“是有帶,只是杯水車薪而已。”北冥路肆點頭。
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也是盼着早日下雨,解了危機。
“北冥國不是還有遁魔湖嗎?”輕嫵媚問道。
那一次看到墓穴地圖,她記得北冥國內,有一個遁魔湖啊,難道連遁魔湖的湖水都幹了?不可能吧?
“是有遁魔湖,但那畢竟是在一個地方,尋常百姓也不可能往那麼遠的地方去,費時費力。”北冥路肆說道。
費時費力?輕嫵媚詫異了,等人沒有水喝的時候,就是再費時費力,也得想辦法吧?難道等着渴死嗎?那個時候就真的不用費時費力,只要挖個坑,把人給埋了就可以了。
“集齊人手,挖些四能八達的河道直通遁魔湖,不就可以了,反正有的是人力啊,不是嗎?”
“挖河道?”北冥路肆擡頭挑眉看向輕嫵媚。
“挖河道,倒是不錯的辦法,即可在無水之時提供遁魔湖的水源,又可同時儲水,一舉兩得。”閻烙狂點了點頭。
“只是,輕輕,這樣耗費的人力,實在太大了。”
輕嫵媚聞言,只是聳聳肩,“又不是要我費力,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意思是,又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沒水喝,反正花的人力,又不是她的。
“說得也是。”閻烙狂點頭表示贊同,給輕嫵媚倒了一杯茶水。
北冥路肆:“……”無良啊,無良的夫妻。
“孃親,有了異棕鐵,我們是不是要去抓那些靈獸了?”一旁,正跟在自家大哥坐在那裡吃點心的閻千敏,突然問道。
她最喜歡這種抓動物的事情了,好玩又有趣。
“你笨,孃親才只是神級,離天級還遠着呢,你想要抓靈獸啊,等到猴年馬月去吧。”閻千緒不由地說道。
輕輕嫵媚:“……”猴年馬月???
她有那麼無能嗎?這兩女兒,能別把她給看扁了嗎?她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
“緒兒,你這是在詛咒孃親嗎?”閻千思看着兩個妹妹,不由的問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