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小媚媚,你們看,這裡面有東西。”等魔元帶着百千繞與血蛭離開之後,閻絡菲纔拿着手中的天雪蕊,來到了輕嫵媚與閻烙狂中間的桌子上,將天雪蕊放了上去。
剛纔一從血王的手中將花盆接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
“有東西?什麼東西?”輕嫵媚俯身看去,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手鐲。
“烙狂,這是什麼?”她將手鐲拿了出來,遞到閻烙狂的手中。
“儲物手鐲?”閻烙狂將手鐲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一下,才說道,但語氣中,也是帶着疑惑的。
輕嫵媚:“……”
儲物手鐲?不是沒有黑色和白色的嗎?
“五哥,你能確定嗎?”閻絡菲看向閻烙狂,問道。
她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黑色的儲物手鐲,反正在人界,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向天佐也看着那隻手鐲,皺着眉頭,小聲地開口,“難道,黑色的手鐲,只有在魔界纔有?”
閻烙狂搖了搖頭,“不確定。”
他也不知道。
可是,不管他知不知道,問題是,血蛭爲什麼會將這麼一隻手鐲,放在花盆裡面。
應該是不想被魔元或者百千繞發現吧?
是送給他們的?那是送給誰的?
“這盆天雪蕊,是指名送給岳父的,難道……”這隻手鐲,也是要送給岳父的?
“嫂子,伯父醒了。”突然,百里豔走了出來。
“咦,黑玉鐲怎麼在你的手上?”
他看到閻烙狂手中的手鐲時,大叫了一聲,趕緊衝了過來。
“黑玉鐲?就是君家的那隻神器黑玉鐲嗎?”輕嫵媚擡頭,看向百里豔。
之前,她被君家人追殺之時,讓百里豔曾經調查過,君家有一隻黑玉鐲,是祖上傳下來的神器,但隨着前任家主的死,也一起消失了。
“可是,這隻鐲子,怎麼會到了……到了血王的手中?”
“對了,嫂子,伯父說想見血王。”百里豔說道。
“岳父要見血王?”閻烙狂詫異萬分地看向百里豔,看來,岳父與血王,還有關係呢,他轉頭看向輕嫵媚,“輕輕,我們去見岳父。”
“嗯。”輕嫵媚站了起來。
……
“大護法可真是夠威風的,讓本皇在大殿門口等了如此之久。”一被帶到大殿之中,滄海就不屑地瞥了一眼魔元。
除了無界,魔界之中,還沒有人能讓她滄海瞧上眼過。
所謂的無界城的大護法,她也只當他是無界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魔尊呢,讓他出來見本皇。”
“滄皇說笑了,難道您這一路過來,就沒有聽說魔尊大人閉關了嗎?即是閉關,又豈能見外人?”魔元扯了下臉皮,微笑地向滄海解釋道。
“閉關?”聞言,滄海只是冷笑一聲,看着魔元的雙眼一挑,“當本皇與他人一般好騙嗎?他會在此時閉關?大護法,還是把魔尊請出來吧。”
君入塵跑了,難道無界會料不到她會追過來嗎?這個時候,他會閉關纔怪。
“滄皇請喝茶,魔尊大人是真的閉關了,本護法絕無虛言。”魔元認真無比地說道。
“是嗎?”滄海輕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水,看向魔元,“本皇是追火都的逃犯而來,卻聽說他們進了魔殿,所以便過來問一問,請問大護法,這是你的意思呢,還是魔尊的意思?”
魔殿中的茶水,她可無福享用,還是留給他們自己吧。
“逃犯?”魔元故作不知地擰眉,“無界城中,可沒有什麼逃犯,魔殿之中,就更沒有了,不知滄皇所說的逃犯,是誰啊?”
“哼!”滄海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桌子上的茶杯,被敲得‘叮噹’作響,她一雙怒目盯着魔元。
“明知故問,君入塵他們,不是被大護法手下的魔衛,接進魔殿了嗎?大護法難道還想要跟本皇裝糊塗嗎?”
“哦,原來滄皇指的是他們啊。”魔元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頭,“沒錯,君入塵等人,是本護法奉了魔尊大人的意思,接進魔殿來的。”
他大方地承認,接進來了,又怎麼樣?
“既然如此,就請大護法將他們交與本皇吧。”滄海站在起來,強硬地說道。
“交出來?這可不行。”聞言,魔元只是淡笑着搖頭。
“他們幾位,可是魔尊大人的客人,沒有魔尊大人的吩咐,誰也不能將他們從魔殿帶走。”
“你……魔元,你這是想公然與本皇作對嗎?”滄海一口惡氣卡在喉頭,上不來也下不去。
不過,既然是進了魔殿,想要把君入塵給要回去,自然不會那麼簡單的。
“瞧瞧,滄皇說的是哪裡話,本護法又豈會想要與滄皇作對呢?”魔元客氣地站了起來。
“只是,他們畢竟是魔尊大人的客人,本護法了做不了主,不如,等魔尊大人出差,滄皇再來鎖要,可否?”
滄海深吸一口氣,“什麼客人不客人的,魔尊大人只怕連他們究竟長得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嗎?”
既然魔尊閉關了,那又怎麼可能見過纔剛剛逃出火都沒多久的君入塵?
還說是什麼客人,分明是瞎扯。
“這……這與本護法,也沒什麼,是不是?魔尊大人一向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做事的,滄皇也不是不知道啊。”
魔元輕喝了一口茶,咧着脣說道。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直說便可,不必與本皇弄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滄海又坐了下來,怒紅着臉問道。
“也沒什麼,魔尊大人閉關之前,曾經交代過本護法一件事情,本護法就想問一問滄皇,您知不知道。”
“何事?”滄海冷聲問道。
他無界的事情,關她火都何事?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這些年來,無界城中,不停地有人口走失,魔女,魔男,都有,有傳聞說是都去了火都,不知道滄皇知道此事否?”魔元挑眉看着她,問道。
聞言,滄海明顯地一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是抓了一些無界城中的魔女,那又如何,難道魔尊還會管區區幾個魔女的死活嗎?
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身爲一城之主,誰的手上沒有沾過一點半點的血腥,難道魔尊就沒有爲了自己,而殺過無辜之人嗎?
不過,滄海也知道,爲了自己的利益,把手伸到無界城中來,確實是不好。
但那時候,她也是沒有退路了,火都之中,已經沒有太多的青年魔女與魔男了,她只能暗命手下的魔衛到無界城中抓人。
不止是無界城,魔域和活色生香之中,也抓來了不少。
“此事是無界城之事,與本皇何干。”她突然說道。
“是嗎?”魔元只是冷冷地一笑,“既然如此,那君入塵是魔尊大人的客人,與滄皇又有何干呢?”
他反問她。
“你——”滄海咬了咬牙,憤憤地瞪着魔元,“君入塵乃是我火都的犯人,難道大護法不知道嗎?而與君入塵一道的那些人,公然在火都劫走了君入塵,便一樣都是我火都的犯人,大護法留我火都的犯人爲上賓,不知是何用意?”
“犯人?”魔元口中慢慢地咬着這兩個字的音,玩味地看向滄海,“敢問滄皇,君入塵是犯了何事?”
滄海臉色一凜,危險地看向魔元。
君入塵犯了何事,關他什麼事?就憑她看上君入塵,而君入塵對她不屑一顧,他就該死了。
但這樣的理由,在魔尊的眼裡,又能算得上什麼罪?
“看來,大護法是不準備將他們交出來了?”滄海挑眉。
“本護法已經說過了,他們是魔尊大人的貴客,怎麼可能隨意交給他人呢?”魔元也不再跟滄海廢話,直接說道。
“你——若是本皇非得要呢?”滄海危險地眯着雙眼,單手握拳,放在桌子上面,冷冷地盯着魔元。
……
另一個角殿之中,房間之中,血蛭伸手,拿下自己頭上的斗笠,放到了桌子上面,露出來一張英俊不凡的臉蛋,而那張臉,竟然是與君入塵,也有幾分相像。
把那盆天雪蕊交給他們之後,他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他們會不會沒有發現裡面的黑玉鐲?又或者說發現了,卻不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哎,他被關在蝕水之地的時候,他着急,擔心,卻無法做任何事情,也救不了他,現在他被救出來了,還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哎,他真是個操心的命啊。
……
“父親,你是說……”偏殿之中,當輕嫵媚聽了君入塵的話後,瞪大了雙眼,其他所有人,都無不吃驚地瞪着君入塵。
“媚兒,血王她是你與無休的舅老爺。”君入塵整個身子,都靠在軟被之中,臉色還是蒼白得很。
“舅……舅老爺?!”君無休更是錯愕地看着君入塵。
他在火都那麼久,都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舅老爺,是不是真的啊?
“爹爹,你的意思是,外婆也是血蠶???”君無休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那他不是也有血蠶的血統?
一想起那種軟軟的,會吸血的蟲,他都覺得自己要反胃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