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莒院中,兩位王子口中的魔莒,正穿得一身大紅袍大,領口處鬆垮着,露出白嫩的鎖骨,走到半躺在榻椅上的滄海的身後。
“城主,奴才給您揉揉肩,剛剛處理好城中之事,肯定累壞了吧。”
“嗯,好。”滄海閉着雙眸,擡手指了指肩膀處。
這魔莒,可比城主府中其他的男人要聽話多了,又會侍候人,是個不錯的貨色。
“城主,奴才聽那些魔衛說,您又張貼了告示,在招美男,是不是魔莒侍候得不夠好,惹城主您嫌棄了?”魔莒一邊揉着她的肩膀,一邊小心意意地問道。
“是哪個魔衛在你耳邊嚼舌根?莒,本皇可不喜歡爭風吃醋之人,明白嗎?嗯?”滄海閉着雙眸,呢喃着說道。
這城主府中的魔衛,是該好好管管了,讓他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城主,奴才哪裡是吃醋啊,只是那些魔衛這麼說,奴才便想着是不是自己沒有侍候好城主……”魔莒口中說着話,趁着滄海閉着,邪肆地勾起脣角。
揉着肩膀的手上,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越揉越往下,襲向滄海的宿兄。
再有權勢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女人,被他壓在牀上的時候,還不是高聲申銀着,到了最後,還不是低聲啜泣着想要?
“嗯……用力點兒,塵……”不一會兒,滄海整個身子就完全躺在了榻上,任由魔莒在自己的身上點火。
魔莒目光一暗。
這個名字,他不止一次聽到過,可以說,滄海每次與他做着,呢喃的都是這個名字。
他曾經旁敲側擊地向滄海打聽過一次,可是,換來的是她一個月沒有來聽莒居,最後還是他想盡了辦法,才又挽回了滄海的心。
“莒,你在做什麼?”感覺不到魔莒手上的動作,滄海雙眸微開,看向他,在看到魔莒竟然在發呆時,臉上頓時顯現出了不悅的神色。
“城主,奴才是在想,今日該怎樣伺候您,才能讓您最舒服。”魔莒立即回過神來,舒展顏容解釋道。
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大了一些。
他知道,滄海就是個喜歡重口味的女人,有時候竟然會喜歡男人對她下重手。
“嗯,對,就是這樣,再重一些。”果然,滄海的臉上立即出現了愉悅的神色,忍不住閉眸呢喃。
完全把魔莒剛纔的出神拋之腦後了。
“城主,是這樣嗎,舒服嗎?奴才……”
“啓稟城主,四王子與六王子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彙報。”突然,房外傳來了魔衛的聲音。
魔莒神色一狠,卻在下一刻又立即舒展開來,不讓滄海察覺到自己的不悅與憤怒,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可是,他的不悅倒是壓下來了,滄海卻是極其的憤怒。
“他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彙報,讓他們滾回去。”不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好待着,竟然跑到聽莒院來打擾她的好事。
真當他們是自己的兒子,她就不會處置他們了嗎?
“城主,兩位王子被外人給打了。”魔衛說道。
“嗯?”滄海立即睜開雙眼坐了起來,眼神示意魔莒先退下。
魔莒咬了咬牙,轉身回到裡屋去了,這份仇,遲早有一天,他會報回來的,到時候一個也別想跑。
滄海雖然對自己的那些兒子不聞不問,但她還是個很偏心之人,打了她的兒子,那跟打了她,有什麼區別?
更重要的是,堂堂城主府中的王子,竟然連幾個小魔都打不過嗎?
“讓他們進來。”
等四王子和六王子進來之後,滄海原本還看不太出來憤怒的臉,立即要噴火了。
這還是她滄海的兒子嗎?誰還能認得出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本皇說清楚!”她怒喝道。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將她滄海的兒子打成這副豬頭樣兒?是存心想要跟她作對嗎?還是本來就是衝着她來的。
“母皇,我們出府,本來是想去教訓一下君無休那個小雜種的,沒想到,他竟然被幾個人類給救了,他們還將兒臣與四哥打成這樣兒了。”六王子小聲地說道。
說話的時候,還捂着脣角,超痛啊,他都不想說話。
“人類?什麼人類,竟然敢對你們兩個下手,還有,你們是做什麼吃的,連幾個人類都對付不了嗎?”滄海怒。
這簡直是丟盡了城主府的臉,他們還有臉說是被人類給打了?
“君無休呢?”她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小賤種,他可不能跑了,不然,自己拿什麼來威脅君入塵?
“被那些人類給救走了。”六王子還沒有答話,四王子就說道。
“什麼人類,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滄海問道。
一般敢入魔族的人類,也是有一定的修爲的,但同時,他們也應該知道魔界五大城的統治者。
怎麼可能隨意惹她火都的王子?
“母皇,是……”
“母皇,是幾個修爲很高的男女,好像是人界的什麼王爺,那個王妃,似乎與君入塵長得很相似。”
六王子剛要說話,便又被四王子給打斷了。
他神色一凜,怪異地看向四哥,四哥今日怎麼如此不正常,莫非被什麼邪神附體了?
“你說什麼?”滄海突然站了起來,尖銳地問道。
和君入塵長得很相似,除了君無休那個小賤種,怎麼還會有人長得跟君入塵很相似?
難道,君入塵在人界,真的還有心愛的女人?
“人呢,人呢?”
“回母皇,他們都下榻在棲雨樓中。”四王子回答道。
“老四,你立即帶兩百魔衛,包圍棲雨樓,將他們都給本皇抓起來!”
“是,母皇,兒臣這就去辦。”四王子領命,立即退了下去。
六王子轉頭看了看四哥遠去的背影,轉身看向滄海,“母皇,兒臣……”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傷成這樣,還不迴避喜居養傷?”滄海嫌棄地看了六王子一眼,甩手說道。
“你父親是怎麼教你的,連幾個人類都打不過,真是丟人。”
“母皇,此事與父親無關,是兒臣太笨了。”六王子立即說道。
“行了,趕緊下去吧,別待在這裡礙本皇的眼。”滄海也懶得跟他計較。
“是,兒臣告退。”六王子也退了下去。
……
避喜居中,一個穿着樸素的男子,正魔在桌前,手中拿着繡花錢,繡着花朵。
突然,他聽到院子中傳來了響聲,立即擡頭,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走了出去。
“回來了,都說了不要成天去外面惹……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男子在看到自己的兒子那張臉之後,立即衝了過去。
“你……你是不是又去外面惹事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好好在避喜居等着,你非不聽。”
“在避喜居待着,就跟您似的,成天跟那些繡花針做伴啊?”六王子反問他。
“繡花針有什麼不好,你身上穿的,還不都是……行了,行了,我也不說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房間裡,把修爲提高上去?”
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他也沒有辦法,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誰。
“您不是說修爲太高,會惹人妒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六王子又反問他。
怎麼什麼話,都是父親說的對,現在父親把自己的理兒翻過來,難道還是對的?
修爲高了不好,修爲低了會捱揍,做魔怎麼就那麼難呢?
“說說吧,你這是招惹誰了?”男子將自己的兒子拎回了房中,鎖上門之後,才問道。
“還能誰啊,我在城裡,還能招惹誰?”
“你又去害那個孩子了?你……你呀!”男子簡直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兒子好了。
說多少次了,別去爲難君無休,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怎麼就非不聽呢?
“難道是我想去的嗎?父親,您與世無爭,躲在房間裡面繡繡花做做衣裳,可有想過我啊,我在衆王子之中,有多難立足,您知道嗎?”
他也沒有辦法啊,只有讓母皇知道自己的存在,他與父親才能在這城主府裡立足啊,要不然,誰都能欺負上門來了。
他們避喜居的魔衛,侍女,不都是他爭取來的嗎?靠父親……想都別想了。
“可是你也不能……那孩子終究是無辜的。”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無不無辜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就算我不打他,母皇也不會放過他的。”他若不爲難君無休,母皇就會放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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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他不是也沒爲難君無休嗎,難道那些爲難君無休的魔衛,是他派去的嗎?
母皇是不會讓君無休好過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