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皇宮之中,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前些天傳得沸沸揚揚地說西晨國要進攻邊境,但現在又安靜下來了,似乎是沒有下文了。”她可不認爲事情會那麼簡單就落幕了,估計皇上又出了什麼陰招吧。
不過,既然王爺和王妃都沒去理會,想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西晨國要進攻邊境?”閻烙燁聞言之後,眉頭突然皺起。
西晨國與父皇一直都有聯繫,怎麼可能會真的進攻邊境,肯定又是父皇想出來的對付五弟與媚兒的主意吧。
只是,這次又是出的什麼招,他還真的弄不明白了。
不會是對媚兒不什麼不利之處吧?
“你家王爺呢,可否讓他來見本宮一次。”他問道。
雖然他很想見媚兒,但是這樣的話,五弟心裡肯定會不舒服,他還是不要了,就見五弟一人便可。
想來五弟應該會猜測得到其中有什麼陰謀吧。
“公子,王爺不在府上。”若春也沒有什麼隱瞞,直接說道。
“怎麼,皇上又派了他去邊境?”上次派五弟去邊境,他知道其中的陰謀,只是父皇一直沒有找到媚兒的下落,以至於陰謀落空。
“不是,公子,王爺陪王妃出門遊玩去了。”若春平靜地說道。
聞言,閻烙燁有一瞬間的愣神。
父皇的陰謀不明,他們倒是有這閒功夫,還出去遊玩,看來,父皇的那些算計,在他們的心裡,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情。
那樣,他便也可以放心了。
“那便算了。”
“公子,您先用膳吧,奴婢先出去了。”若春再次淡淡地看了閻烙燁一眼,才爲他關上房門退了下去。
……
西晨國邊境。
西晨國的使臣,已經來到了邊境之處,明日就可以進入東昇國國界了,本來他們應該還會快一些的,只是有了西萌萌這個公主累贅,他們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公主千金之軀,一會兒心裡不暢快鬧脾氣了,一會兒看到好玩的,就停下來不肯走了,弄得他們是異常地爲難。
一邊中催促不已的東昇國皇帝,一邊是嬌縱難馴的西晨國公主,真是兩頭都難爲啊。
“公主,咱們可得加快行程了,不能讓東昇國皇帝多等。”
使臣雖然心中心裡着急無比,可是,在面對公主之明,他還是不得不讓自己靜下心,緩下神來。
“哼,東昇國的皇帝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要求着咱們西晨國辦事兒。”西萌萌卻一點兒都不以爲意。
她來之時,父皇耳提面命地跟她說過了,這次是應了東昇國皇帝的請求,纔會不得不答應讓她來和親。
東昇國就算是物阜民豐又怎麼樣,又不是在西晨國國都,她若是真的嫁到了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被人欺負了,也只能吃啞巴虧。
而他們西晨國的國都就不同了,有父皇和母妃撐腰,她將來嫁的相公,若是敢給她臉色看,看她會不會打死打殘了他。
“喲,公主,這話可說不得啊。”使臣一聽,臉色都有些綠了。
東昇國可是大國,不是他們西晨國一個小國可以比的,平時連皇上,都要看着東昇國皇帝的臉色行事。
更別說,此次邊境有戰事,還是東昇國皇上的主意。
“有什麼說不得的,本來就是他們求着咱們嘛。”西萌萌可不管這些。
“還有那個什麼暗王爺,名聲倒是挺響亮的,可是,本宮怎麼聽說他已經娶了王妃了?”
既然已經娶了王妃了,那還要她來和親做什麼?而且父皇還指定了他,難道是想讓她嫁進暗王府爲妾嗎?
哼,想都別想,她可是堂堂一國的公主,嫁給別人爲妾,當然是不可能的。
父皇心裡在想些什麼,她都弄不明白了,竟然讓他最寶貝的女兒到東昇國去受罪。
“那個閻烙狂,有什麼好的,本宮就不相信了,他還能長出三頭六臂來?”
“公主,瞧您說得什麼話。”使臣趕緊陪笑,這都還沒進東昇國了,公主就對暗王爺有諸多的不滿,要是見到了暗王爺,不會說什麼過分的話得罪人家吧?
他可是聽說那東昇國的暗王爺是個嗜血的主兒,動不動就會殺人的。
西晨國本就爲小國,要真是打起仗來,估計沒幾個回合,就會被東昇國給滅掉的,若是到時候公主真的得罪了暗王而有個好歹,皇上只怕也不會拿東昇國怎麼樣的。
因爲沒這個本事啊。
“微臣可是聽說,那暗王爺是俊逸非凡,而且修爲又高,年經青青就已經是尊級了,是紫玄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啊。”
西萌萌還是冷哼了一聲,“他人再好又怎麼樣?都已經有王妃了,本宮去做什麼?”
“公主,您可是代表咱們西晨國前去和親的,就算暗王爺有王妃又如何,到時候只要東昇國的皇帝一句話,那個什麼勞子的王妃,還有照樣得乖乖地把暗王妃的寶座上下來,聽您的話嘛。”
“是這樣的嗎?”西萌萌纔不信呢,“不是說閻烙狂性子桀驁不馴嗎?那他看上的女人,有這麼好對付嗎?而且,閻烙狂,是誰想使喚,就能使喚得動的嗎”
換王妃,有那麼簡單嗎?眼前這個使臣,是把她當三歲的孩童耍了吧?
別以爲她只是個公主,就什麼都不懂,若是東昇國的暗王爺真的那麼容易搞定,他們的皇上,還會要用上和親這一招嗎?還在和親之前,非得在自己的國家鬧出點兒動靜的。
這分明是逼迫閻烙狂的手段嘛。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那個閻烙狂,到底會不會屈服?
既然是尊級的強者,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弄得不好,是會丟掉性命的啊。
“公主,您可是咱們西晨國皇宮裡邊最聰慧,最美麗的女子了,多少西晨國的青年才俊,都想娶您爲妻,那個東昇國的暗王妃,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呢,您只要稍微使點兒小手段,那個暗王爺,還不是手到擒來嘛。”使臣如是地說道。
連他看着西萌萌美若天仙的小臉蛋,都有點兒蠢蠢欲動了,暗王爺自然也不在話下。
男人嘛,有哪個能經得住美麗女人的you惑。
西萌萌一聽他如此說,嘴角邊立即浮上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哼,那是自然,若不是母妃捨不得她太早離宮,她早就嫁人了。
哪個男人不都是跪在她西萌萌的腳下,求她多看一眼的。
“公主,就算是您剛進暗王府的時候,只是側妃又如何,只要把暗王府侍候好了,到時候,王妃的位置,還不是您的嘛,而且,微臣可是聽說,東昇國中,暗王府可是最富裕了,什麼寶貝都有,夜明珠就如拳頭一般大小的,到處都是,美得不得了啊,到時候,那些寶貝,不都是您的嘛。”
使臣知道,西萌萌什麼都可以不喜歡,連男人都可以一腳踢開,但卻是極鍾愛夜明珠,把夜明珠當成是自己的親爹親孃雖然有些誇張了,但讓她在兩者之間選擇的話,她肯定要猶豫好長一段時間的。
拿夜明珠出來說事,肯定是最好的。
“拳頭一般大小?”
果然,西萌萌一聽夜明珠三個字,臉色都頓時亮了幾分,再聽到拳頭一般大小,簡直雙眼都瞪直了。
“當然,不止拳頭一般大小,微臣可是聽說,暗王府連腦袋般大小的夜明珠都有呢。”
“真的?”西萌萌頓時激動了。
腦袋一般大小,那可是在整個紫玄大陸上,都找不出幾顆來的啊,連父皇皇宮裡都沒有的東西,暗王府會有嗎?這人不會騙她的吧?
“你沒騙本宮?”
雖然話是這般問着,但心裡邊,卻已經是相信了。
不管真不真,她也要親自去看看,要是能得到一顆腦袋般大小的夜明珠,那就最好了。
“微臣豈敢欺騙公主。”使臣見她已經心動了,而且兩眼放光,一看就是想得到暗王府裡的夜明珠,便趕緊趁熱打鐵地說道。
“不過,公主,咱們這麼慢吞吞地前往昇都,只會東昇國的皇上和暗王爺等得心急了,會不高興,到時候,別說夜明珠了,只怕其他的珍珠,您都不見得能看到。”
“他們敢!”西萌萌一聽,立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道。
但即隨又重新坐了下去,不禁暗想着,他們還真敢的,那可是東昇國的皇上和暗王府,雖然她是西晨國的公主,雖然她平時嘴巴上說着西晨國怎麼怎麼了不得,但還是無法否定西晨國不如東昇國的事實。
而且,那可是東昇國的一國之主,還有那暗王,也是不好惹的人,她不過就是一個公主,還真不敢在他們面前說什麼敢不敢的問題。
“算了,本宮不與他們一般計較,明日便早些起程,儘快趕到昇都去吧。”雖然明知道使臣說得是對的,但面子上,還是得爭一爭的。
“是,是,公主,微臣立即就去安排。”使臣得到西萌萌的話,頓時眉開眼笑地下去做安排去了。
他可得趁着公主正在興頭上,趕緊快馬加鞭趕到昇都才行。
……
西萌萌這邊,他們快馬加鞭地趕往昇都,而閻烙狂與輕嫵媚,卻是玩得不亦樂乎。
從森林裡邊出來之後,便去了絕天壁,而且在絕天壁下頭,一待就是三天,一直在抓梵鼠。
“快快,那邊有一隻,久久,你再不努力,本妃今晚就把你剝皮燉了吃!”輕嫵媚仰着腦袋,看着久久在絕天壁上游來游去,指着小手,一下讓他往這,一會又讓他往那,可把他給累的。
可是,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在空間裡面,圖騰他們幾個,就知道欺負他,現在他可是老實在很多,主人讓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
像現在,主人讓他捉梵鼠,他就得乖乖地捉。
可是,天知道那梵鼠有多麼地難捉啊,他又不是真的蛇,他可是有龍的血脈傳承的啊。
術風和術紅從王妃第一次把久久叫出來的驚悚,到現在的見怪不怪,看着王妃指揮着久久往這往那的,其實還是有些無語的。
“輕輕,別讓他捉了,已經夠多了。”閻烙狂在她的身邊,皺眉開口。
他可不是關心久久會太累,而是覺得他的寶貝兒總是這麼仰着頭,脖子肯定會很酸的,還是要休息一會兒纔對。
“哪夠啊,再多抓一些。”在輕嫵媚心裡,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夠多的,何況,還是能吃進肚子裡的美味,那就更加不會嫌多了。
“輕輕,你的紫玉手鐲裡,已經養了許多雞了,再養這許多梵鼠,就真成動物的天下了。”而且,她的紫玉手鐲裡,還種着許多蔬菜呢。
她這是想過過田園生活啊。
“成爲動物的天下,不好嗎?”輕嫵媚得了個空檔,轉頭看向他。
以後想吃什麼肉,就可以直接拿了,這有什麼不好的,多方便啊。
反正紫玉手鐲裡的地方也是很大,只是養個雞鴨,種點兒蔬菜,根本就是浪費了啊,可是,她也不需要將其他的東西,放在紫玉手鐲裡,她有魔靈空間啊。
所以,她自然要把一些在魔靈空間裡不能養,不能種的東西,多放一點兒到紫玉手鐲裡面備着。
不止是梵鼠和雞鴨,她還準備把紫玄大陸上一些比較出名的東西,都拿來養或者種到紫玉手鐲裡面的。
“是好。”閻烙狂也不否認,想吃什麼就唾手可得,那是再方便不過了。
“可是,你的紫玉手鐲裡,也沒有人清掃啊。”
動物成羣,肯定得有個專人管理不是嗎?他可不想勞累輕輕去伺候這些動物,那是絕對不行的。
“那還不簡單嗎,把久久放到紫玉手鐲裡,以後就由他專門管着這些動物不就行了。”輕嫵媚說道。
正在上頭抓梵鼠的久久聽到主人的話,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摔下來,剛到手的一隻梵鼠,也因爲一時大意,又從手上逃脫了。
“久久,你做什麼呢,給本妃用點兒心。”輕嫵媚眼尖地看到這一幕,又是一吼。
久久那個憋屈啊,他當然在森林裡的時候,怎麼就那麼不小心被人給抓了呢,還落到了主人的手上,現在被當成蛇來養,還讓他捉梵鼠。
他真想大哭一頓,竟然讓他去紫玉手鐲裡伺候那些動物。
術風和術紅兩人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暗間爲久久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久久,你下來吧。”閻烙狂對着上面的久久,說道。
“烙狂,不抓了嗎?”輕嫵媚皺眉問道。
但既然是烙狂的意思,她當然也不好說什麼,而且,梵鼠確實也抓得夠多了,事實上,她讓久久抓那麼久,也是想馴服一下久久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那好吧。”見閻烙狂點頭,她也點頭讓久久下來。
“那我們是要回府了嗎?”她問。
出來都已經是第四天了,也得回府看看吧,皇上那邊,應該早就得到他們不在王府裡的消息了吧。
這會兒,只怕正派足了殺手,在四處尋找他們的下落呢。
“不,輕輕,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玩兒。”閻烙狂聽到她的問話,卻只是搖頭。
出來才幾天,就要回去了,那不是很沒趣嘛,當然不行了,事實上,他心裡還有好多地方,想要帶輕輕去玩呢。
只是心中所想的地方太多,很難遊玩過來,那就帶着輕輕到東昇國最美的悠然仙境去遊玩一番,豈不很好。
……
夜晚的皇宮,沒有往常的安靜,卻是熱鬧無比,紅紅的燈籠,掛在四處,猶如一個個小小的太陽一般,把皇宮照得特別地明亮。
“老五還沒有回府嗎?”
可是,皇上的臉,卻是異常地黑暗,表情非常不悅地看着剛剛從暗王府打探回來的公公。
沒想到,閻烙狂竟然如此無禮地甩了他的臉面,明知西晨國公主即將到來,竟然還帶着輕嫵媚久久不歸,連皇宮中的晚宴,都不準備出席。
他就不相信,閻烙狂會沒有得到暗王府上的侍衛的傳訊。
可是,他卻不能因爲此事而責怪他們,因爲就算責怪了他們,他們也大可說自己沒有得知此事。
而他,卻會落得個爲老不尊的罵名。
明明輕嫵媚與他,是自己賜的婚,現在來了個西晨國的公主,他卻要將西萌萌硬塞進暗王府去。
不過,此事卻是非做不可的,不管閻烙狂是不是回來,同不同意,就算心裡頭不同意又如何,爲了邊境的百姓,他也只能忍氣吞生地接受,連輕嫵媚,都不能說一句半句的不是。
“回皇上,奴才剛從暗王府回來,暗王爺與王妃至今還未回府,連府中侍衛,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公公對着皇上恭敬地回道。
他跟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皇上的心思,又怎麼能瞞得過他的雙目,只是,他可不敢對皇上的做法有什麼質疑。
不過,他心裡卻是忍不住非議,皇上這麼做,無疑是讓暗王爺與王妃對皇上更加警惕和厭惡,他們只會防得更多。
西萌萌進入暗王府,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依着暗王爺的性子與本事,連西晨國都完全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只是一個西晨國的公主呢。
若真是惹了他不高興,丟了府還是客氣的,殺了都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就是西萌萌的命沒了,皇上又能拿他如何呢?暗王爺本就桀驁不馴,殺幾個人,根本就是正常的,就算西晨國皇帝得知此事,也不見得敢說幾句不是。
他不明白,皇上心中算計如此之多,怎麼就會行這招爛棋呢?
“這個老五,簡直越來越放肆了。”
西晨國使臣和公主到來,今晚的宴會,算得上是國宴,而最主要的暗王閻烙狂,卻連面都不露,這像話嗎?
分明是在暗視完全沒有把西晨國放在眼裡嘛。
可是,他已經派出多少人尋找他們了,卻也沒有任何消息,那些沒用的廢物,虧得他還拿大筆銀子養着他們。
“你去暗王府傳旨,讓他們把榮院整理出來,以供西晨國公主居住。”既然他們如此不給他面子,他又何必跟他們再講什麼情面。
下面的公公聞言,任是再有心裡準備,也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難道皇上不知道,暗王府的榮院,是主院,是王爺與王妃的寢院,皇上如此說話,豈不讓朝臣非議?
“回皇上,奴才剛纔去暗王府請打聽暗王爺的下落,已經聽暗王府的侍衛說起,暗王爺臨走之前吩咐過,西萌萌要入住暗王府也是可以,只是得自備房間,暗王府不養沒用的人。”公公趕緊說道。
看來,暗王爺對皇上的性子,可是摸了個透,連皇上會出什麼招數,都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西萌萌進了暗王府,能有好日子過嗎?
別說暗王妃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就是暗王府的那些下人,也不可能理睬西萌萌的啊。
何況,西萌萌進了暗王府,皇上還管得着嗎?
暗王爺對皇上的話,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暗王府向來是自成一地,從來都不受皇上的管束的。
“他敢!簡直放肆。”皇上怒罵道。
可是,他的心裡卻是知道,閻烙狂當然敢,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