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大結局

“羅裳!”錢宓急道,“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不許動她!”

羅裳扯扯嘴角,痛得倒抽一口氣,卻仍用氣死人的語氣緩緩道:

“這女人瘋了,跟她說沒用。”只會讓她更變態。

“對,我是瘋了,這都是因爲這個女人!”彥紅指着錢宓的鼻子,“我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她爲什麼要出現,張驊爲什麼對這個女人這麼好,如果不是她,我的女兒不會連一個喜歡的胸針都得不到!”懶

胸針?羅裳看了錢宓一眼,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錢宓想了想,終於想起了的確有這麼件事:

“錢心還給張伯伯了。”一個小孩子的玩意兒,她至於嘛?

“你撒謊!”彥紅恨恨的瞪着她,“當着我的面還給他,可是一轉身,又送給她了!”她一直記得女兒哭鬧着要那枚米奇胸針,可是張驊就是不肯給,結果別在了錢心的衣服上。

“錢心那枚是她爹地送給她的。”錢宓無奈道,她也在女兒的小洋裝上發現了這枚已經還給張驊的胸針,當時還以爲張驊偷偷塞給她的,結果卻是迪爾送的。“晶晶要是想要,我讓她爹地也送晶晶一枚。”錢宓不知道一枚小小的胸針都能讓她記恨這麼久,簡直想要活吃了她。

“全球僅發行十枚的限量版胸針,你以爲那是什麼?菜場裡的白菜嗎,隨便哪裡都能買到!”如果這麼輕易能買到,她也不會這麼在意,“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了,你還幹嘛玩綁架?”羅裳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這女人的心眼比胸針的針尖還小。“哦,對了,你說你被趕出張家,不會是揹着張董事長幹了什麼好事吧?”

彥紅這一次沒有動手,看着錢宓,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說的沒錯,晶晶不是張驊的女兒,是我跟鄭仁軍生的。”

錢宓舒了一口氣:

“這就不難解釋,只有兩個人知道的遺囑,卻弄得所有張家的人都知道了,原來消息是從你這裡傳出去的。”那個被張伯伯信任的鄭仁軍律師,早在七八年前就背叛了他,或者更早。

“他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爲什麼不能找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彥紅沒有半分愧疚,有的只是多年積累的怨恨,“我愛他愛得死心塌地,連名分都可以不要,可是他呢,除了身邊越來越多的女人,他怎麼回報我的?所以,他不仁我不義,他可以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也可以!”

“所以你勾引了他的律師,還把鄭仁軍的種栽到張董事長的頭上?”羅裳道,立即被彥紅一巴掌打倒在地。

“羅裳,你真多嘴!”錢宓當然知道羅裳在分散彥紅的注意力,但是她同樣也知道,羅裳這麼做,會讓彥紅的怒氣轉移到羅裳的身上。

“我比較八卦。”羅裳掙扎着起身,既然都已經被綁架了,她有權知道這個池魚之殃是怎麼回事。

“是他逼我的!”彥紅哭叫道,“如果不是他太無情,我怎麼會背叛他!可是,他什麼都知道了,我一直以爲沒人知道的秘密,他卻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就像一個傻瓜一樣,努力爲女兒爭取一絲的父愛,可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晶晶不是他的女兒!”

錢宓和羅裳默然。遇到這種事,她們也不好說到底是誰的錯。張驊生性風.流,這誰都知道,可是還是有一堆的傻女人愛上他,這份愛到了最後,能轉化成絕望。

“可是你不該害我!”錢宓覺得無辜,這是彥紅跟張驊之間的恩怨,她無從置喙,可是這怒氣也不能轉嫁到她身上,她招誰惹誰了?“我跟張伯伯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份遺囑的事,如果不是你們天天想着殺我,我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

“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彥紅將對張驊的怨恨悉數送給了錢宓,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眼中的妒意濃的化不開,“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這輩子就認了,以爲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了,可是不是,他對你好得讓所有人都嫉妒,你輕而易舉的讓他對你付出了所有的關心,這是我們這些在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你遇到什麼麻煩,他也暗地裡幫你處理,每次你得罪客戶,只要他力所能及,他都會幫你挽回……”

彥紅不斷地訴說着張驊對錢宓所做的一切,而這一切,錢宓全然不知。

“我不知道……”她以爲張伯伯只是比較疼錢心,對她,就像一個世家的女兒一般。怪不得她這麼能惹禍,但是得罪過的客戶全都沒對她怎麼樣,她還以爲……

“別告訴他只是把你當女兒!”如果只是將她當成女兒,不會這麼用心,他的女兒還少嗎,“他甚至不敢對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在他有過這麼多的女人之後,他只怕委屈你……可是他把所有的都留給了你,他的心血,他的一切……你有什麼好?憑什麼讓他對你這麼好?就憑這張漂亮臉蛋嗎?”

彥紅手中的力道加重,直到錢宓的臉開始變形:

“如果我在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劃上幾刀,我看你還能不能勾引男人!”

手一晃,另一隻手上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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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赫焰看着進來的影子團成員。

那人搖頭,拿出一枚鈕釦大小的東西:

“少夫人身上的定位儀。”綁架的人顯然知道她的身後有人在保護,事先處理掉她身上所有可以追蹤的東西。

顏詠晰以爲赫焰會亂,可是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宓兒今天跟什麼人接觸過?”

“少夫人故意躲着我們,我們沒敢太靠近,最後見到她時她正在跟一個女人說話。”來人的手段太快,或者說預謀已久。

“什麼女人?”

“張氏企業的彥紅。”張驊的女人之一,所以他們才掉以輕心了,因爲誰都知道張氏的人不敢動錢宓。

“馬上打電話給張董事長。”任何一點可能都不能放過。

“不用,人已經來了。”顏詠晰看到已經到門口的張驊,還有張家幾乎所有的人。

赫焰看着張驊,沒多說廢話:

“宓兒最後見到的人是彥紅。”

張驊張張口,他早該料到會出事:

“彥紅已經離開張家了。”如果鄭仁軍沒有把遺囑的事告訴彥紅,或許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晶晶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視同仁,可是彥紅太自私了,竟然挑唆張家所有的人對付錢家母女,所以他不得不讓她離開。

“也就是說,這件事極有可能就是她乾的?”顏詠晰看向赫焰。

“不,她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影子團要是連一個女人都追蹤不上,那他就沒必要存在幾百年,綁走錢宓的人訓練有素,非常專業。

“她跟人勾結?”

“立即去查彥紅最近的活動範圍,還有跟什麼人接觸過!”赫焰下令,這個時候,他必須保持冷靜,不去想她正在遭什麼罪。

影子團立即行動起來。

張驊的女人之一,平時與彥紅最要好的人開口:

“彥紅之前有跟我提過,她想利用伊藤財團的人,除掉錢家母女,我不知道她有沒有這麼做……”這件事是她臨時想起來的,在張驊那份修改遺囑之前,她挺贊成的,可是張驊的遺囑一改,誰都忘掉了這件事,因爲沒必要了。

赫焰深思片刻,問影子團成員:

“伊藤佐夫最近在做什麼?”

“在日本談生意。”影子團不但要保護錢宓,還要監視所有可能對她不利的人。

“去日本談生意?”赫焰眉頭一皺,開始覺得不對勁。

“伊藤財團的總部在日本,由伊藤健蒼坐鎮,有什麼直接在日本處理,伊藤佐夫有必要特地飛去日本嗎?”顏詠晰分析道。

不管有沒有必要,這種敏感的時候,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立即去查伊藤佐夫在附近的產業,還有,弄清楚他真正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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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這個女人只有我能動!”就在水果刀即將劃到錢宓臉上的時候,一隻大手抓住彥紅,阻止她的瘋狂舉動。

錢宓定睛一看,剛升起來的希望,立即又被扼殺。用俗話說就是:剛脫了虎穴,又掉進狼窩。

“我該說好久不見嗎?”伊藤佐夫,她早該料到了不是嗎?

伊藤佐夫檢查一下錢宓的臉上的傷處,一巴掌甩到彥紅臉上:

“有些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這習慣一點也不好。”錢宓最看不慣男人打女人,就算這個女人剛纔想毀了她的容也一樣。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伊藤佐夫看着狼狽的錢宓,一隻手輕輕的劃過她受傷的臉頰,指腹一抹,是她嘴角的血絲。

“我該意外嗎?”在每個人都警告她要小心伊藤佐夫的情況下,她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個人睚眥必報。

“想求饒嗎?”伊藤佐夫語氣很輕,像羽毛拂過。

“求饒有用嗎?”錢宓問。

“也許吧,看我心情。”伊藤佐夫看着錢宓,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驚恐。

“好吧,我求饒,”錢宓向來從善如流,“放了羅裳,這件事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死女人,想這麼拋下我,也要看是什麼情況。”被點名的羅裳一點也不領情,“你什麼時候天真到以爲壞人這麼好說話?”

“做做白日夢不行啊。”錢宓忍不住回嘴。她也知道伊藤佐夫這人不好說話,但是萬一大爺他今天心情好,也許就大腦發熱了呢。

“你很無視我。”每次遇到這個女人,她的囂張氣焰總是讓他忍不住想教訓,從來沒有人可以忽視他,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他的威脅。

羅裳嗤笑道:

“是你長得不夠帥。”人家天天對着超級帥哥老公,誰會對一個長得像伊藤佑一,又沒伊藤佑一這麼妖孽的日本沙豬正眼瞧着啊。

對羅裳的無禮,伊藤佐夫竟然不見怒氣,反而看向錢宓。

“我一直在想,你這中國女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讓佑一和羅爾德總裁都這麼死心塌地……”伊藤佐夫的手捏着錢宓白皙的臉龐,想要從中找出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理由,“現在就是這位國際著名的設計師羅裳,都對你這麼維護!”

同樣身陷險境的女人,該做的,是不要引起人的注意,可是羅裳卻是一直開口,完全不像別人口中的冷清女子,如果不是維護錢宓,她大可在一旁沉默,而不是一再的想要激怒她。

“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子見了也爆胎。”錢宓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綁的太久,頭有點暈。

“夠不要臉的,”羅裳還是沒有住口,對着伊藤佐夫冷笑道,“你不會也愛上這個死女人了吧?”

一句話讓伊藤佐夫惱羞成怒,再也沒控制住,反手一掌,摑在羅裳的嘴上:

“誰會看上這麼一個人儘可夫的中國女人!”

“你弟弟不就是嗎?”羅裳的嘴角因他的暴力,不斷地溢出血絲,吐了一口血,依然嘴毒得要命。

“佑一一向對我言聽計從,可是爲了這個女人,居然敢跟我作對!”提及伊藤佑一,伊藤佐夫的眼中迸出濃烈的憎恨。

“言聽計從?你當你弟弟是你家養的一條小狗嗎?”錢宓嘲弄道,她阻止不了羅裳對她的維護,只能自己開口引開伊藤佐夫對羅裳的注意。

伊藤佐夫一把掐住錢宓的下巴:

“閉嘴!如果不是你這個中國女人勾.引他,他不會這麼對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把我綁到伊藤佑一的牀上,看着他上了我?”錢宓對伊藤佐夫的變態行徑已經無話可說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隻會讓伊藤佑一更看不起你!”

“我改變主意了,”伊藤佐夫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佑一是個懦夫,沒有你的允許,他是不會碰你的。不過——”

他粗糙的手指撫着錢宓細柔的臉頰:

“我倒是很想嚐嚐,你這個讓佑一敢忤逆我的女人,是什麼味道!”

話音剛落,手一橫,將被捆綁的錢宓扛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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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宓被狠狠地摔到了一張牀上,掙扎着起身,卻被伊藤佐夫用蠻力壓住了手腳。

“你不怕羅爾德集團要你的命嗎!”錢宓倔強的沒將害怕顯露出來。

生平第一次,她感到害怕。她不想這身子被這個披着人皮的禽獸玷污,可是她更不想死,錢心還小,需要媽咪在她身邊,還有迪爾,如果她不在了,他一定會瘋的,他那麼愛她……

“我現在人在日本。”伊藤佐夫拉下脖子上的領帶,“你可真不好抓,要不是彥紅那個女人送上門,我恐怕連你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以爲錢宓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國女人,誰知道派出去抓她的人卻屢屢遭到覆滅,才知道對上了羅爾德集團。赫焰派出的人將她保護得幾乎滴水不漏,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正在他惱恨的時候,張氏企業的彥紅跑來說要跟他合作。他當然不會把彥紅放在眼裡,但是卻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接近錢宓的機會。事先使了個障眼法,坐飛機去日本,半途折了回來。而這個女人也終於抓到了。

“你以爲他會查不出來嗎?”錢宓身子努力往後靠,嘴裡不停說着,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等到他查出來,你已經人在日本了!”他要把這個女人帶到日本去,好好調教,讓她知道,敢跟他作對,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手掌微一用力,便將她衣服撕爛,露出大片肌膚,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鶩猛。

“你這麼做,伊藤佑一會恨你一輩子!”如果她真的是伊藤佑一看上的女人,他真的這麼愛護他的寶貝弟弟的話。

“你放心,我碰過的女人,佑一是不會再有興趣的。”伊藤佐夫捏着她紅腫的俏臉,笑得肆意。

沒錯,他不但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也要給伊藤佑一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忤逆他是最錯誤的事。

“你變態!”錢宓忍不住罵出口,眼睛不斷地看着四周,她不能坐以待斃。

“你罵吧,待會兒,你就會求我!”伊藤佐夫不理會錢宓的掙扎,手繼續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眼神中染上淫.邪之色,撫上她白皙的肌膚,“我開始有點知道,爲什麼這麼多男人爲你着迷了!”

如果她的手腳沒有被綁着,非把這個男人揍飛不可,錢宓怒目瞪視。

伊藤佐夫想解開她的手腳一逞獸慾,看到她的眼睛,卻改變了主意,拉過接下的領帶,將她雙手綁在牀頭,這才放心的解開了綁住她的繩子,因爲她的無力反抗而笑得猖狂。

錢宓不斷地提醒自己保持冷靜,看着伊藤佐夫開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贅物,知道這也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腳對準某個部位——

伴隨着一聲殺豬般的尖叫,伊藤佐夫抱住自己的子孫根在牀上翻滾。

錢宓笑得比伊藤佐夫還有囂張:

“也許你該去查查,這個城市裡有多少男人被我踹過!”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伊藤佐夫這輩子再也上不了女人了。就算她活不了,也不能便宜了這個變態。

伊藤佐夫的尖叫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立即衝了進來,錢宓笑道:

“趕緊把你們社長送醫院去,晚了伊藤家就要絕後了。”

立即有兩個人上前檢查,果然,伊藤佐夫的下體都開始滲血了,可以想象她的力道之狠。

“你這女人……”伊藤佐夫疼得幾乎說不出話,卻在被手下送走之前扔下一句話,“這個女人歸你們了!”

錢宓臉色一變,突然,一個男子跑了過來,用日語說了一句話,伊藤佐夫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慌亂。

錢宓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在場所有人的驚恐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帶上這個女人,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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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一陣酸液攪得胃難受的緊,錢宓終於吐了出來,吐了架着她走路的兩個男子一身。衆人一陣噁心,外面隱約傳來槍聲,伊藤佐夫看了氣若游絲的錢宓一眼,終於決定,保命要緊:

“扔下她!”

衆人立即護衛着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而錢宓則被拋開,癱在一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錢宓努力弄清眼前的狀況,可是連番的折騰下來,讓她僅僅夠力氣站起來,幸好這一次,她的腳沒有被綁起來,艱難的走到一隻花瓶邊,用頭將花瓶頂落地上,撿起碎片。好容易將繩子弄斷,發現自己前所未有的狼狽,臉腫得估計連自家老公都不認識了,手腳全是繩子弄出來的勒痕,還有就是伊藤佐夫那個變態留在她身上的指痕,像一個破布娃娃,慘得不能再慘。

勉力走幾步,想着先找到羅裳,擡眼一看,便看見赫焰帶着馬爾斯一羣人衝了進來,她心中一陣狂喜:

“迪爾……”他來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錢宓想跑過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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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緊張哦。”一襲雪白婚紗的綿綿拍拍胸口,努力平復心中的茫然。

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昨天她還是爹地懷中的女兒,今天之後,卻要去做別人的妻子,她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做好。

“綿綿阿姨好漂亮!”錢心蹦了進來,她今天是花童,除了傳說白色的紗裙之外,頭上還戴着一個花環,像一個可愛的天使。

“錢心,你來啦!”綿綿抱了一下她,感覺心口還是撲騰騰的跳。

“不要叫我錢心,我叫安吉洛!”她改名字了,那個挫挫的名字已經不屬於她了。

“錢心,不要到處亂跑!”羅裳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纔沒有亂跑,還有,我叫安吉洛,不是錢心。”錢心第一百零一次提醒。

“好啦,叫什麼都一樣,”化妝師逮到小錢心,一點也不體諒她想要改名的決心,開始在她臉上塗塗抹抹,“錢心啊,你長得這麼漂亮,有沒有興趣拍廣告啊?”

作爲業內著名的化妝師,她可是很看好錢心的,保證能把一羣小童星給比下去。

“不要!”錢心回絕得很乾脆,繼而拉住綿綿,“綿綿阿姨,做新娘好玩嗎?”

“不好玩!”綿綿苦着一張俏臉,事實上她想跑。

現在想想,自己居然被一個可樂拉環給套牢,怎麼想都不甘心,她爲什麼要嫁給這個連求婚戒指都不備上一枚的傢伙?就因爲他做了一手的好菜嗎?

“如果你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錢心挑唆綿綿逃婚,這樣顏叔叔就會求着她,然後她就會有一筆額外收入了。

“想都別想!”顏詠晰走進來,阻止小錢心的教唆行爲,然後看向他的小新娘,眼神熾熱,綿綿被他的眼神看得羞紅了臉,連腮紅都遮不住。

“新娘化妝中,閒人勿擾。”羅裳面無表情的將顏詠晰推出化妝間。

顏詠晰瞪着被砰的一聲關上的門,他是閒人嗎?裡面那個人是他的新娘哎。

擡起手想敲門,最後只能作罷,手指一勾,吩咐影子團:

“看好,別讓小小姐把新娘給拐跑了。”

“顏詠晰,你不會是騙婚的吧?”錢宓嘲弄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而在她身邊的,是一臉緊張的赫焰。

“宓兒,小心臺階,走路別太急知道嗎?”

錢宓拍拍赫焰的俊臉,安撫他:

“我只是懷個孕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又不是沒懷過,不用弄得她連路都不會走一樣。

“醫生說要注意調養。”當他衝進囚禁錢宓的房子後,就看到他的女人,在他面前昏倒在地,他差點沒崩潰,送到醫院後,才知道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而他居然毫無察覺!因爲受傷,有點小產跡象,在醫院裡調養了半個月纔出來。只要一想到差點失去她和孩子,他便驚出一身冷汗。

“醫生也說要適當運動。”天知道,她懷錢心的時候,挺着八個月的身孕還在打工掙錢呢,現在倒好,連多走幾步路他都緊張得不得了。

敲門進入那間謝絕男賓的化妝間,將緊張兮兮的赫焰和擔心新娘跑路的顏詠晰關在門外,錢宓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咪!”錢心看到媽咪進來,連忙跑了過來扶着她,“小弟弟乖嗎?”

“很乖。”拍拍女兒的蘋果臉。

“你的二十四孝老公呢?”羅裳問道。

錢宓指指門外:

“他打算跟顏詠晰商量一下放產假的問題。”

“放產假?”羅裳看看她才一個多月的身子,等到能看出來可能還需要好幾個月吧,“顏詠晰同意?”人家新婚燕爾,放婚假倒是可以考慮,但是赫焰想放產假就有點……

“不曉得。”錢宓聳聳肩。

“宓宓,怎麼辦,我好緊張!”綿綿拉過錢宓,開始詢問她。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經驗比較豐富嘛。”都已經結過兩次婚了,一定知道該怎麼辦,“人家第一次結婚,都不曉得該怎麼做!”

“我沒走過紅地毯。”結過婚是不假,可是兩次都是領了一本證書就了事,赫焰一直說要辦一場婚禮,可是因爲懷孕,也就耽擱了。

“那我怎麼辦?”綿綿深呼吸了好幾次,都還是緊張,“要不然我讓詠晰把婚禮往後推推,我們一起舉行婚禮?”

“在所有賓客都等在外面的現在?”錢宓挑眉,綿綿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顏詠晰肯讓她臨陣退縮纔怪。

“人家害怕嘛!”綿綿委屈地玩手指。

“沒啥好害怕的,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錢宓開始亂講。

“真的?”綿綿居然相信。

“服了你們了。”羅裳沒好氣。

那次綁架事件之後,事情並沒有就此完結,伊藤佐夫因涉嫌綁架傷人,意圖強.奸等罪名被提起公訴,而因爲羅爾德集團的插手,並沒有讓伊藤佐夫引渡或是保釋,整個伊藤財閥陷入醜聞事件中,每天光是應付媒體就已經焦頭爛額了。赫焰更是因爲妻子差點流產,在商業上處處打擊伊藤財閥,自知理虧的伊藤財閥大佬伊藤健蒼一氣之下,取消了伊藤佐夫的繼承權,將中國區的公司交給了伊藤佑一。不過這並沒有平息赫焰的怒氣,所以這場仗還有得打。

至於彥紅,在錢宓的寬恕下,反而只是作爲從犯被暫壓,因爲在這件事上,她更可憐彥紅。

“什麼時候去意大利?”羅裳問錢宓,她的入學申請已經辦好,就等着跟錢宓一起動身了。

“下個月吧,趁現在還能坐飛機。”錢宓也開始緊張未來的日子,“給綿綿一個月的時間去度蜜月,我跟迪爾要回意大利總部了。”

迪爾原本打算現在就帶她回意大利安胎的,但是因爲顏詠晰跟綿綿的婚禮,反而不好立即動身。

“就給一個月?你老公也太小氣了吧!”綿綿想到有好多地方想去的說,起碼要度好幾個月的蜜月。

“事實上,我老公正在跟你老公商量,把你的蜜月壓到半個月呢!”錢宓看着綿綿,似笑非笑。

“壞人!”綿綿蹦了起來,撩起婚紗就要往外走,“我要告訴詠晰,不要給你老公打工了!我爹地天天盼着他接下遠洋呢!”

“誰說是打工?顏詠晰要接迪爾的位置,做羅爾德亞洲區執行總裁。”

“啊?”

“所以,以後,你家老公會很忙很忙……”錢宓危言聳聽道。

“嗚嗚,我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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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似火,羅爾德酒店的楓林絲毫感不到秋天的清冷,美麗的楓林中,一對新人走向紅地毯。

如果仔細看,新娘的臉是繃着的。

“我不要嫁給你!”綿綿小聲道。

“你敢!”顏詠晰一邊對着賓客微笑一邊對着綿綿威脅,“再說一句,回家打屁屁!”

“我要告訴爹地!”嗚嗚,今天結婚他都想欺負她,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了。

“你爹地說把你扔給我管了。”岳父大人把管教綿綿的棒子傳給了他。

“我去嫁給飛揚哥哥!”綿綿別過頭,賭氣道。

“殷飛揚人在英國。”顏詠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快得讓人無法捕捉。殷飛揚在酒醒之後,對自己的行爲後悔異常,爲了綿綿,也爲了自己的情殤,已經孤身前往英國深造了。

“你欺負我!”綿綿的聲音開始控訴。

“乖,笑一個,我們今天結婚呢!”顏詠晰哄着她。

……

“你說,他們在說什麼呢?”羅裳雙手環胸,看着一對新人時不時的耳語,有這麼多情話可講嗎?

“綿綿晚上要倒黴了。”錢宓看着綿綿的臉,輕笑出聲。

“顏詠晰捨得欺負她?”她纔不信,顏詠晰寵綿綿寵得不得了。

錢宓靠在赫焰身邊,笑得曖昧:

“你知道,欺負分很多種的。”

這倒也是!

“丟新娘捧花啦!”一個女聲叫道。

然後,一束花倏地飛了過來,羅裳猝不及防,手一接。

“羅裳,恭喜呀!”錢宓看着羅裳手裡的新娘捧花。

“我?不可能!”羅裳想也不想的將手中的花向遠處一拋。

捧花呈拋物線狀,飛向遠方,一個男子順手接過,帶着溫柔的笑,走到羅裳面前:

“小姐,你的花。”

羅裳臉一紅,狼狽的奪過他手中的捧花,轉身離去。

錢宓與赫焰對視一眼,十指交握,脣邊泛起了幸福的笑。

“我也想走紅地毯了,有空我們辦一個婚禮吧。”錢宓輕聲道。

“好。”赫焰深情的看着妻子。

愛情,有時候只在一個回眸,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心中有愛,幸福隨時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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