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主笑道:“那莊家肯定要請聖上嚴厲親審假皇帝這起案件,由於證據確鑿,結果肯定會把莊家以前那位二師哥給重重定罪,再判他一次凌遲處死。”
萬四哥聞言難免好奇:“假皇帝此事根本就是由幾個皇子喬裝改扮的,就算皇帝親查,這與陳單又何相干?”
財主露出邪笑:“虎毒不食子,皇帝絕不會去處罰自個皇子的,唯有把這股怨氣發泄到陳單身上。因爲皇帝也不好收場,須找個替死鬼來掩蓋皇子的罪行。”
突然,一陣香風送爽,三個男人眼前一亮,竟然位美麗姑娘拖住板凳靠將過來,她手裡還握住酒杯。美女對萬三哥說道:“幾位爺,介意小妹過來與你們一道喝酒嗎?小妹一個人孤苦伶仃,覺得又冷又悶,極想找個人來聊聊天。”
萬三哥‘萬福’根本就是個色鬼,他看見美女,兩隻眼睛變大了,連忙起身挪個位置,好讓美女坐在其身旁。然後受寵若驚地問:“這麼冷的天氣,姑娘怎麼還一個人在趕路,姑娘到底急着想往那兒去?”
美女臉蛋兒露出甜甜一笑:“小妹是要去投靠一名親戚,哪曉得半途忽然下起偌大風雪來,終究給耽誤上行程,只得呆留在這家小店裡。”
萬四哥‘萬羣亥’爲人算比較謹慎,他問道:“姑娘是那兒人氏?何芳名,想去投那裡的親戚,一路上你是一個人嘛?”
美女回話:“小妹姓白,白色的白,雙名叫岫霞,山由岫,晚霞的霞。女人是比較多隱私的,所以其他的就無可奉告了,敢問諸位英雄大名?”
財主應道:“鄙姓張,人家都叫我張莊家的,白岫霞姑娘孤身一人在外,對身世又三緘其口,如何叫咱們坦誠相告呢!”
白岫霞反而說:“萍水相逢,只圖個喝酒聊天,消磨時光,大家何必追根刨底,如此必定會引起女人家的不快。”
萬三哥爲了討好美女,附和道:“照呀!這位白姑娘說得真好,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聊個天。在下叫萬福,千千萬萬的萬,福氣的福。”說完欲替白岫霞斟酒。
白岫霞連忙阻止:“這位有福氣的大哥,別替小妹倒酒,小妹不習慣喝別人的酒。孃親曾經特意囑咐,不可接受陌生人的東西,尤其不能喝男人的酒,只能飲自己花錢買的或者自己準備在身的。”
萬三哥當然是‘萬萬山莊’的老三萬福,‘蒼鯨覆海’裡的‘覆’。他手提酒壺頓住半空:“那麼白姑娘,你的酒呢!不可能是從家裡帶出來的吧?”
白岫霞伸手指向她舊桌面上的酒壺,笑了一笑:“酒那會從家裡帶出來的,只是小妹自己買的酒自己喝,不想喝別人破費的酒,這是小妹向來的習慣。”
萬福連忙喚來了店小二:“姑娘這個習慣倒很好,小二,既然這位姑娘想與咱們同桌,那就把她的酒壺端過來。然後再替咱們多添上兩斤的上等醇酒,順道加多幾樣小菜。”
店小二應了一聲去幹活了,三個男人由於多日總躲在洞裡。難得今日有美女一起陪伴喝酒,怎能不樂的呢!幾杯烈酒剛剛下肚,一桌子人的話題又開始健了。
萬福的酒量本就不豪,三杯牛飲,身畔有美女,登時豪氣壯了:“想當日,皇帝在龍舟上,那廝要去刺殺皇上,黃馬褂侍衛在周遭圍上了一個大圈。那廝根本無法逼近皇帝身畔,寨家只好使出看家本領,運用飛刀替他解圍,助他一把。”
白岫霞聽得津津有味,忙接着問:“這位福氣大哥,你這手飛刀肯定好生厲害,就連皇帝身旁的黃馬褂都並非對手。還一個接一個的全倒下來,但小妹可真有點不明白,你口中的‘那廝’到底又是誰?”
萬福應道:“這個人名叫陳單,前一陣子江南蘇州不是有個少年,單槍匹馬前去刺殺皇帝不是嗎?這傢伙就叫陳單,他想逞英雄,寨家就出手助他一把。”
白岫霞故作驚訝:“譁!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渾身是膽’,大俠陳單吶!”
萬福嗤之以鼻:“他能有什麼膽?狗膽鼠膽,寨家說他倒渾身是蛋,叫做混蛋那還差不多,竟敢冒充什麼大俠!”
白岫霞掩嘴嗤的一聲笑,顯然被萬福逗樂了,但她心裡卻在想:“這色鬼真是有先見之明,小妹首度遇上陳單之時。他倒是自稱‘渾身是蛋’,還在倉促之間使魔術變出一粒蛋來,之後認識他的爲人,果然確是‘混蛋’一名。”
萬羣亥是‘萬萬山莊’之智多星,他冷眼旁觀仔細觀察着白岫霞好一陣子,暗忖:“這位初識的白姑娘應該是初出道的雛兒,也不知那家門派的?原來她靠過來的目的是想刺探出陳單消息,那她與陳單到底是什麼關係?”
萬羣亥幾乎對每一個陌生人都存有戒心,還將白岫霞預估成武林人物是有原因的。若不然此窮鄉僻壤裡 又恰逢寒夜。如果她本身沒一點武功門道,那這個孤家寡人的一介弱女子,可能早就遭人捆綁擄拐到不知何處去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