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陳單連忙舉起一面木桌,頂在清一公子的身前。使得利箭全數射中到桌面上。四暗那邊,司徒高司徒強這對‘雷電雙雄’兩兄弟好像已經中箭了。
宋江樓的廂房,“颼颼”之聲不絕於耳,箭矢猶如蝗蟲般亂竄。危急當中,四暗的‘雷電雙雄’卻爲箭所傷,但司徒高司徒強兩兄弟的傷勢不及要害。只是令他們喪失戰鬥力罷了,過天風和地獄火頂住清兵攻勢又得保護同伴,倍感吃力。
弓箭手越聚越衆,或站或蹲的排成幾道人牆,正在搭上第二輪的羽箭。瞄準場內的幾位暴徒,清一公子眼看事態危急,立拖住陳單向四暗那方向撲過去。口中道:“風火二將,你們照顧傷者和成蛋,這些清兵全交付本公子來應對得了。”
過天風和地獄火應了一聲“是”後,清一公子展出鬼魅身形,真像一溜輕煙似的。在清兵刀箭叢裡躍來竄去,偶爾施展出重手法點上一兩個兵士穴道。隨後以這些兵士的身軀,直接用來抵擋利箭侵襲,這一着果然湊效,前鋒營的軍士害怕傷及自己人馬,頓時不敢再施放亂箭。
軍兵的羽箭不來糾纏住清一公子,反讓‘四暗’五人的位置更行曝光,弓箭手轉向他們的位置不斷地射箭。清一公子從地上抓起一把帶殼的花生米,這些花生米原本是款待‘宋江樓’賓客的,如今散落到滿地。清一公子很懂得廢物利用,他已經把‘花生米’似揮灑暗器一般的往潛伏的‘弓箭手’發射過去。
陳單親眼目睹清一公子的舉動,內心暗忖:“這清一到底是何方神聖?聽小六子作分析,年齡應該介於二五八三人之間,怎麼暗器手法強超‘八變烏龍’,武功高過‘二更秋風’,計謀勝於‘午夜蘭花’。”
立見幾位弓箭手應聲倒地,但清兵的陣容是再太強太壯,倒下一批,立即又換上另外一大批。只是限於地方太過狹隘,若不然這麼大班人馬一擁而上,清一公子即使武功再好,也根本無濟於事。
清一公子雖然擊倒了許多清兵,但一時之間己方人物倒也無法脫險。他衡量目前的形勢之後,才學起陳單的模樣,將數張木桌橫豎起來,讓桌面的部位對準弓箭手,然後集合七八張木桌圍成一圈,形成彼此對壘的屏障。
由於對方的實力太過強悍,清兵可不敢派人手上前逮捕,只敢躲在弓箭手周遭吶喊助威罷了。而弓箭手射出去的箭像射靶子一樣全釘在木製桌面上。眼看幾個敵人藏在桌子後方,清兵也就沒轍了,雙方形成如此不勝不負的尷尬局面。
帶隊前來搜捕的軍官心想,這樣下去可無法了局,本想命令手下立刻回城去搬弄一些救兵過來,卻看見老鴇攜同一位怪人快速走了進來。這怪人身穿武舉人的朝服,地位還真不低,列在四品,說他怪是因爲其臉部罩住一道面具,乃是純金打造出來的魔鬼面具。
老鴇對着領隊的軍官作介紹:“這位就是咱們家歐陽老爺子了,他說事情發生在自己家門口,很感到失面子。他老人家想親自出馬來收拾擒拿這幾個叛逆,只需要各位軍爺將外圍牢牢地把持守備住就好。”
帶隊的軍官心想:“這位歐陽卷是皇上的貼身侍衛,號稱禁城第一高手,單看這付黃金打造的面具,就知道其身份不假,因爲皇帝之貼身侍衛確不能曝光出自己的真面目來的。”
將領當下恭敬地說:“有禁城第一高手歐陽軍門在此,這些搗亂的鼠輩肯定要束手就擒的。下官予外圍禁守住,絕對不放任何一人由此門進出,歐陽軍門大可放心的甕中捉鱉。”這位軍官講話時特意將‘禁城第一高手’放大聲量,意在威懾裡邊的清一公子那班叛逆。
京城的人誰不曉得,宋江樓乃是歐陽捲開的,他身爲康熙皇帝的首席貼身侍衛,號稱‘禁城第一高手’。只見金面具的歐陽卷不發一言,隨着老鴇步入內圈,老鴇去將清倌人潘庭鶯牽至歐陽卷面前。潘庭鶯本是由三名軍隊士兵監守着,見老鴇來牽,軍士也不加以攔阻。
清一公子在陳單的耳朵邊低聲問:“你知道這位歐陽卷是什麼人嗎?”
陳單轉述由小六子那兒聽來的訊息:“這位歐陽卷是宋江樓大老闆,身爲皇帝首號的貼身侍衛,有京城第一高手之稱,想來必是一個極爲可怕的人物。”
清一公子嗤聲而笑:“想不到你這成蛋公子對妓院老闆還蠻有研究的嘛!”
陳單被他調侃幾句,臉紅地問:“怎麼?難道本公子說的全錯了嗎?”
清一公子卻道:“尚未全錯,至少最後那句對了,他是一位極其可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