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龍聽得雲霧信高喊林乾、木藝空爲大哥、二哥。知道他們準是一夥的。喝道:“小子,你是找死來了。”揮鳴鴻刀砍向雲霧信。
明龍完全太低估了雲霧信的功夫。鳴鴻刀一記沒有防守的招式,露出了大破綻,雲霧信迎上前一記黃雲暗日昊虯刀刺在明龍左肩上,又一記狂雲龍卷把明龍打得飛出摔倒。
明龍惱羞成怒,起來不敢再去打雲霧信轉而鳴鴻刀罩向木藝空,木藝空正與學姑姑打的難解難分,孤傲槍突然被學姑姑的刀壓住,明龍到了木藝空的身後,鳴鴻刀偷偷直刺木藝空的後心。單雨蓮眼見木藝空就要被鳴鴻刀傷到,急忙用力來推木藝空,木藝空是被推向了一邊了,自己卻到了明龍的鳴鴻刀刀口處。
關鍵時刻學姑姑看得真切:“雨蓮躲開。”不顧一切迎着鳴鴻刀揮手卷開了單雨蓮。自己卻被明龍孤注一擲的鳴鴻刀擊中。血液噴涌學姑姑倒在地上。
單雨蓮、明龍同時撲向倒地的學姑姑:“學姑姑。”“姑姑。”此時明龍還不忘高喊着:“殺了他們。”
宋可濱、劉聞河撲向林乾、郅摘。魚玫襄、黃貴影也撲向雲霧信、木藝空。
木藝空又被單雨蓮救了一回,又被黃貴影衝過來招招壓制住,心中悲痛愧疚,本來遲遲練不成的木落歸本這招竟在黃貴影的逼迫下脫手而出,黃貴影剛纔見過木藝空的武功並沒有在意,被木藝空突如其來的一記狠招擊中。身影飄搖之際,木藝空又一狠招招藤木回打來,黃貴影勉強接住身形更是不穩。木藝空又接連兩記春發木芽、浮石沉木徹底將黃貴影打倒。
明龍抱起學姑姑,單雨蓮伏在學姑姑身邊,學姑姑手捂傷口對單雨蓮說道:“雨蓮,雨蓮,我是你親孃。”話落沒了氣息。
明龍再看學姑姑已經沒了氣息。明龍放下學姑姑,心浮氣躁的鳴鴻刀閃向雲霧信,不巧卻鬼使神差又誤傷了正同雲霧信糾纏的魚玫襄。魚玫襄摔倒之際又被雲霧是一刀刺中。林乾見對方有人死傷喊道:“我們趕緊走。”木藝空攙抱起哭得身軟不肯走的單雨蓮退去。單雨蓮哭聲不斷。介休四能緊跟。
明龍還想追被勉強起身的黃貴影、魚玫襄拉住。其他人也沒有敢追。
跑了很遠。說起被抓,木藝空、雲霧信埋怨林乾、郅摘。林乾拿出我是大哥的樣子。令木藝空、雲霧信不滿。郅摘因林乾對自己很好無法插言。
學姑姑的死讓單雨蓮痛苦不堪,此後在衆人的安慰勸說下開朗的單雨蓮終於恢復了原樣。心中的疑團只能待見到單辛仁時再問了。
古老的南北大路旁邊坐落着古槐老店,林乾一進店,龍飛霞就看見了魁梧紅臉的雲霧信正興奮的走向自己,龍飛霞樂道:“霧信哥!”
雲霧信高興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說道:“尤義,飛霞妹妹。”
尤義看着雲霧信非常高興:“三哥,我們正擔心你那。”
雲霧信笑道:“我很好,家裡也都好。”見到了尤義,雲霧信也高興。
林乾忙叫大家互相引見。雲霧信回到忻州,家裡無事,只是少了一些僕人。雲霧信問起,雲龍飛告訴雲霧信:“本來以爲扶善幫四狼會來雲家鬧事打鬥。爲了不連累他人,雲家放走了所有的家人,但是還是有人不走。怎麼說都不走的。
結果卻是風平浪靜,一連幾天都平安無事。前些日子扶善幫四狼殺人放火,鬧得忻州武林人士人心惶惶四處躲藏。現在渺無聲息。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扶善幫突然沒有了動靜。
衙門捕快卻到處活躍起來。到處詢問,扶善幫四狼留下了什麼線索。都是什麼穿戴打扮。人是怎麼被殺的。殺人放火的都有什麼樣的人蔘與等等。
雲家本來走了的家人,有不少又回來了。原本忻州武林人士都不敢拋頭露面,現在又都出來耀武揚威了。
劉襄、劉兗等人被殺後經查,都是罪有應得。是上天來的報應。
尤義是雲家下人裡最讓雲龍飛放心的了,雖然瘦弱老實木訥,口拙反應慢。卻非常忠誠,而且不算太傻,大事卻不糊肚,不惹事,能壓事。不怕事。
因爲給龍飛霞攜帶的金銀很多,必須得非常可靠之人跟隨,情況又急,又怕引起扶善幫四狼的注意,所以選了尤義。隨其他人一起混出了雲府。”
雲霧信也把遇見尤義、龍飛霞的事講了講。見家中無事,雲龍飛也非常惦記龍飛霞。雲霧信在家中住了一日,便騎快馬來追龍飛霞。今日終於見到了。
林乾、木藝空也都把發生的事情講了講。雲霧信這才注意到龍飛霞臉上的疤痕。
雲霧信驚訝道:“飛霞你的臉怎麼這麼多疤,怎麼回事?”
林乾、路鳳靈又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雲霧信擔心道:“飛霞這以後還要嫁人的,臉上這麼多疤,可怎麼辦呀?”
郅摘在一旁哈哈打趣笑道:“飛霞是尤義護送的,尤義沒有保護好,嫁不出,那就嫁尤義好了,我說的對吧。”
方尋聽了在地上跳着拍手笑道:“好,好,那樣我就可以隨便叫爹喊娘了,要不當乾爹的面不好叫娘,當着乾孃的面不能叫爹,多彆扭啊。”說的尤義、龍飛霞倆人滿臉通紅。不敢說話不敢擡頭。
單雨蓮看見尤義、龍飛霞尷尬的樣子。用手指着郅摘笑道:“小郅摘,我一定給你找個厲害的媳婦,好好的管管你,叫你胡說。”
郅摘搖頭擺腦鬼笑道:“雨蓮姐姐,你憑什麼給我找媳婦呀?我的媳婦得讓我未來的二嫂給我找。如果你做了我的二嫂,那,當然就可以了。”邊道便起身要跑。
單雨蓮扭頭看了一眼木藝空,見木藝空也正看向自己,臉也紅了。
單雨蓮紅着臉邊來打郅摘,邊笑罵道:“你個壞郅摘,你比我年齡大,不穩重,還嘲笑我,看我不打你。”
郅摘笑着跑開。 大夥開懷暢飲,說笑一番。
洪洞衙門口有人悄悄溜出來,此人面色白皙,衙役打扮身材一般,只是頭帕扎頭沒有帽子。快速向前跑去。離開衙門大約有二三十丈遠時。有幾個捕快從衙門跑出,追向那人。同時喊道:“白善煥,站住。站住。白善煥。”那人聽了跑的更快了。
大夥同去長安,都牽着馬不急不忙的走着。前面跑來一個人,衙役打扮沒戴帽子,後面有四五個捕快在追。那人忽的進了人羣。低聲哀求道:“求求你們了,救我,救我。”
等到捕快追到跟前,兩名捕快攔住衆人去路。三名捕快追了過去。遠望前方只有一個瘦弱的灰衣人正牽着馬慢慢的走來,旋即回來叫道:“你們把人交出來。放你們走。不然都得跟我們回衙門。”
雲霧信站在前面說道:“交什麼人?我們犯了什麼法?”
一捕快看向人羣裡面說道:“縣老爺要抓的人,給你們藏起來了。”
郅摘摸了摸刀笑道:“幾位,笑話,我們正在趕路。藏什麼人啊?”
另一捕快補充道:“白善煥,白石村的人。縣衙衙役。”
雲霧信臉一黑,唬道:“我們又不認識什麼白善煥。怎麼藏人。閃開讓我過去。” 說完牽馬分開捕快闖了過去。
捕快們見衆人帶着刀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由衆人一個一個的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捕快們聚在一起低聲說了幾句,一捕快飛奔而去回衙門去了。剩下的捕快跟在衆人後面。
人羣放慢腳步。有三人出了人羣上馬,打馬向前馳去。
人羣走了不遠,又有人上馬飛奔而去。
人羣又走了不遠,又有人上馬向前馳去。剩下的五人朝捕快走了過來。
郅摘一指捕快哈哈笑道:“你們跟着我們幹什麼?我們不走了。咱們聊聊。”
一捕快爭執道:“你們把縣老爺要抓的人放跑了。反說我們跟着你們。”
郅摘道:“我們都是一起的,一個個從你們眼前過去。我們又沒有攔着你們抓人,你們怎麼不抓人?”
一捕快辯解道:“他是變臉人白善煥,最善於喬裝打扮,裝扮好了熟人都很難辨認。”
林乾走到捕快面前說道:“我們這裡可有。你仔細看看,我是嗎?”
摸着雲農十泉也伸臉說道:“我是嗎?”
一捕快吞吞吐吐道:“這,這,這,好像沒有。不是。”
林乾轉身拉馬說道:“不是,那我可走了。”
摸着雲農十泉跟着笑道:“走了。”說着林乾、農十泉飛身上馬。
郅摘也學着農十泉的樣子笑道:“我也不是吧。”
妲巨貫學着郅摘的樣子說道:“我也不是吧。”
雲霧信大聲說道:“我也不是吧。”
一捕快傻傻看向幾人不知所措,結巴道:“不是,不是,不是,但是?”
郅摘做了個怪樣笑道:“不是就好,我們可走了。”
雲霧信、郅摘、妲巨貫也飛身上馬追林乾、農十泉而去。
衆人剛到左南村村口,穿着解牽衣服的變臉人白善煥看見村口一人,忙從賴信背後跳下馬來抹掉臉上胭脂水粉,跑過去喊道:“報德。”
報德迎過來急道:“哎,善煥叔,大院畫圖被劉啓童領人搶去了!”
白善煥極其不信:“什麼?不會吧,劉啓童可是我朋友。”
報德這纔看向衆人對白善煥道:“善煥叔,我跟你說過,我就看不上劉啓童,他就不是個好人,你不信。就衝他認他堂兄做乾爹這件事,那就不是人做的事。報福哥哥在號祥爺爺家裡等您吶。咱們快去吧。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