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信話風一轉問道:“你們扶善幫在此多年了。那晉豹幫又是怎麼回事?”
計亥嘆道:“十多年前各地武林高手聚集朔州,和扶善幫一場大戰。所以有不少武林高手受傷後,因行走不便,就偷偷留在了朔州教徒授藝。像晉豹幫幫主王雲騰。副幫主俞霧鬆,蔡秀等人。師父都是各地的武林高手。
加上扶善幫這些年不得人心,楊東做旗主時人傲氣,傲能人而親布衣。比咱們往上高一些人, 都很難入楊東的眼,明懷兵又不容別人說話。楊東自然與幫主明懷兵不和。楊東做旗主時就很少管事,都是副旗主管理,自然會有問題。加之後任旗主無能,晉豹幫興起非常正常。”
雲霧信道:“聽你說晉豹幫倒是很好的了。”
計亥道:“哪裡,晉豹幫魚龍混雜,不如百合幫正派。”
雲霧信聽了笑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計亥聽了雲霧信誇獎,笑道:“我久居這裡,朋友很多,知道一些。”
雲霧信又探道:“我們要去北旺。想聽您說說那裡情況。”
計亥道:“北旺,現在扶善幫總部在那裡。樑琅的狠,全朔州都知道。你們可小心些。我看你們也是練武的。東關有個百合幫,這裡有個晉豹幫,下團有個洋廣教。就是北旺沒有別的幫派。青旗旗主雷勝達就是從北旺調來的。”
雲霧信道:“十多年前一場大戰是怎麼回事。”
計亥道:“是啊,就是因爲明懷兵當上幫主後到處惹事。才使武林人士聚集朔州。那場大戰,扶善幫損失慘重,很多扶善幫元老級人物,或死,或傷。現在朔州又來了很多武林人士。不妙呀。”
雲霧信嘆道:“恐怕,朔州要來第二場大戰了。”
計亥點頭道:“我知道,因爲明龍大鬧忻州。在忻州殺人無數。一路鬧到了太原。結果送了小命。最後死在了桃花源的人手裡。引得武林人士又來朔州了。恐怕你們就是其中之一吧。”
雲霧信並不隱瞞,笑道:“哈哈哈,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還想留在扶善幫嗎。”
計亥感嘆道:“我會想辦法離開的,現在扶善幫,幫中有很多人都想退出扶善幫。只是很多人還要靠扶善幫生存,扶善幫多少還能給他們點事做,賺點銀子維持生活來源。退出又怕沒事做無收益不能養家。
就拿魯柏峻山來說,魯柏峻是連嚇唬帶欺騙才留下這些人。我在廉冠文戶做副戶頭知道,像於連仲排加上於連仲才四五個人。
而且於連仲他們打架,你們看見了,於連仲欺軟怕硬,就是表面嘴硬。
嚴得陳排,只有一人可以還準備金盆洗手,其他加上嚴得陳都是個軟蛋,而且還都不服嚴得陳。景帝復排五個人分四夥,有的只是表面近,有的互相仇視。張降鐵排也不團結。你說能好嗎。
廉冠文倒是計謀多,表面好像與手下相處很好。可是他暗中厚此薄彼,是個胎裡壞。戶中人人心中有數,只是不說罷了。好人都有退出扶善幫的想法了。只是想退出也是不易呀。”
計亥又簡單吃了幾口,聊了一會走了。
木藝空、雲霧信等人慢慢吃着,見酒館沒了客人。正準備走離開。卻又進來幾個人。一人邊往裡讓人,邊訕笑道:“喻山主,你看,這個酒館不大,咱們是不是換個酒樓。哈哈哈。”
聽得喻山主笑道:“王連舜不必了,這裡不錯,清淨,就這裡吧。”
木藝空、雲霧信一聽‘山主’二字忙使個眼色,幾個人又坐下繼續慢慢假裝在喝酒。
那幾個人進來坐下點了酒菜,一個大個子大眼睛壯漢晃了進來,噗通坐在了他們當中。
王連舜看向那人不滿道:“田寶平,你幹什麼?”
田寶平忙陪着笑臉一指旁邊一人道:“王兄,過來吃飯。我找喻復錦”
王連舜沒有好臉色道:“過來吃飯,怎麼你想請客呀。”
田寶平又一指喻復錦道:“我請什麼呀,這不是喻復錦在這嗎。他請咱們。”
喻復錦看着田寶平慢慢道:“田寶平,我們雖然同在申一岡戶待過。可並沒有什麼交情,我憑什麼請你。”
田寶平聽了卻滿不在乎,仰頭傲氣、狂道:“請我,那是我給你面子。老子現在在魯柏峻山做戶頭。你聽見了嗎。魯柏峻山,戶頭。”
喻復錦帶着嘲弄的聲音道:“哎呀,您都當戶頭了,了不起。快,您坐好。掌櫃的,趕緊給上壺好茶。”
田寶平知道喻復錦是在嘲弄他,依舊狂傲道:“哈哈哈,喻復錦,你現在當上排頭了嗎。你他孃的,蔫聲蔫語,靠着家裡娘子會賺錢,專營投機,溜鬚拍馬,不就是想當個頭嗎。要不,我介紹你認識魯柏峻。”
喻復錦依舊平靜的說道:“謝謝了,魯柏峻我們認識。經常在一起玩牌九,擲骰子。”
田寶平依舊狂道:“認識不頂用,在一起賭過頂個屁用,那得送銀子。別人送他不一定會收,我送他準收。掌櫃的,先上兩個簡單的,這位喻復錦付賬。”
王連舜聽了,急忙說道:“田寶平,今天我做東,專請••• ••••••”
不待王連舜說完,田寶平打斷了王連舜的話,說道:“請他,哈哈哈,你發燒了。”
喻復錦冷笑道:“怎麼,就不能有人請我吃飯嗎?”
田寶平站起來笑道:“哈哈哈,老子不吃了,喻復錦你錢多,借我點銀子花花。過後還你。快點,你老子我還有事呢。”
喻復錦轉頭看着王連舜笑道:“王連舜,你看這事怎麼辦,交給你了。”
王連舜怒而起身,拳頭在田寶平眼前一晃,田寶平擡手來封,哪知王連舜拳頭在上是假,擡腿用膝蓋用力頂在田寶平的下腹。田寶平急忙雙手下壓,身往下彎,王連舜雙手臂揚起,雙肘落下猛擊田寶平後心。同時收腿,把魁武的田寶平打趴在地,一腳踩在田寶平的腦袋上罵道:“不識好歹,訛人訛到自己家來了。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都是誰在這裡你就撒野。”
田寶平趴在地上哀求喊道:“王連舜,饒命,王連舜,爹,爹,饒命。”
喻復錦得意的哈哈笑道:“王連舜,你什麼時候撿了個這麼個兒子。”
田寶平不敢惹王連舜,卻罵喻復錦道:“王連舜爹,饒了我吧。喻復錦,你孃的,你笑什麼。”
王連舜照着田寶平的身上就是兩腳,臉上就是一腳,口中說道:“田寶平,你也不看看,你在和誰說話。”踢得田寶平直喊“爹。”
王連舜道完又是一腳將田寶平踢向一邊,罵道:“田寶平,你記住了,老子剛調到喻山主這裡做副山主。這是喻山主。滾。”
田寶平爬起來跪倒磕頭哭着哀求道:“喻山主,我狗眼不識泰山,王副山主,你們饒了兒子吧。”
氣得王連舜罵道:“滾。”田寶平連滾帶爬的跑了。
王連舜不好意思道:“您看,真不好意思。碰上這事。”
喻復錦笑道:“哎,這不怨你。”
酒菜上來,吃到一半。喻復錦問道:“連舜,你這是有事。說吧。”
王連舜不好意思道:“嘿嘿,喻山主,我想回潘龍春山做幫衆。” 同時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塞到喻復錦手中。
喻復錦臉色一耷拉,把手往回一縮道:“怎麼。在潘龍春那裡做戶頭可以,到我這裡做副山主不行。我哪裡對不住你了。還是我這個人不行。”
王連舜忙陪着笑臉道:“您誤會了,都沒有,都沒有。你想哪去了,我真是做不了副山主。我說實話吧。我弟弟王連豹在潘龍春那裡。我弟弟好惹事。您聽說過吧。我弟弟原來在別處,受人欺負惹了事,他們戶頭沒有照顧好,受了傷。我才把弟弟要到自己身邊,我卻被安排到了這裡。我回到了那裡,衆兄弟們多少都能給些面子。我弟弟好有個照應。”
喻復錦才恢復臉色道:“你在這裡,那邊我讓潘龍春照顧照顧你弟弟。不就行了嗎。”
王連舜邊把銀子再次塞到喻復錦手中邊道:“您知道,我在那邊還可以。人不在,有些事真不好辦。上次我弟弟惹事,就因爲我不在才受了欺負,因此我和錢四戶頭吵了一架。求求您。我真得回那邊。而且我真做不了副山主。”
喻復錦接過銀子道:“奧,這樣。我去找潘龍春說說,你回去還做戶頭行吧。”
王連舜道:“那邊戶頭已經安排好了。我回去暫時做幫衆就行了。就非常感謝您了。”
到了下團,街上圍着一羣人。木藝空、雲霧信、尤義擠進去一看。兩人在打架,其中一個年輕英俊的人便打邊罵道:“你不就叫王達理嗎,我認識你,你是廉冠文手下的。知道我是誰嗎,我叫劉玉平,揚明信山的副山主。見到甄旗主了,你還不趕緊讓路,耽誤了我們的時間,你就是找打。”在劉玉平的身後,衆星捧月般圍着一人。
王達理苦苦哀求道:“劉副山主,我錯了,下回不敢了。”
劉玉平又是兩腳踹在王達理身上,說道:“錯了,錯了就完了。”劉玉平周圍還有不少隨從都默不作聲。
一個婦人擠進來抱住王達理,對劉玉平哀求道:“劉副山主,你饒了王達理吧。王達理身體不好。不禁打。”
劉玉平指着王達理罵道:“不行,我不打他,氣出不了。打還不算,你們還得賠錢。”又是幾拳幾腳打得王達理堆在那裡不敢動。
一個孩子擠了進來,口中喊着:“爹,娘。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