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不慌不忙道:“你們誰是領頭的。”
一人過來說道:“我。”
蒼松又問道:“你是扶善幫誰的手下。”
那人回道:“你問這幹什麼?”
那婦人笑道:“我是童萌,我爹是童不欺。”
那人聽了急忙道:“哎呀,是童不欺的千金啊,對不起,對不起。有個人打傷了我們的兄弟,我們追到這裡,那人跳進您家的院子裡了。”
童萌閃開個縫隙一指章富騰問道:“是他嗎?”
那人看了看忙道:“是,是。”
蒼松趕緊拱手笑道:“奧,是這樣,他是我的遠房親戚。打傷了我們的兄弟,嚴重嗎?”
那人略微遲疑道:“奧,這樣啊,不嚴重,不嚴重。”
蒼松也略帶歉意道:“那我們出醫藥費,再請頓酒席。”
那人連忙擺手道:“既然是您家親戚,那就算了,算了。”
蒼松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那怎麼能行,這十兩銀子,你們去喝點酒壓壓驚。算我們賠禮了。”
那人竟然不敢接:“那怎麼好意思,算了,算了,不打擾了。”
蒼松又施禮道:“是我們不好意思,親戚誤傷了幾位兄弟,你如果不要,那是不肯原諒我們了。”
那人趕忙接在手裡:“哈哈,行,我收下了,我們走了,告辭,告辭。”高興着領人走了。
郅摘羨慕笑道:“你們真有面子。”
蒼松聽了也笑道:“哈哈,不是我夫人有面子,是我岳父有面子。”
雲霧信不解,連忙問道:“你岳父叫童不欺。也是扶善幫的吧。”
童萌連忙讓衆人進屋說話:“是,不過家父已經過世了。我們進屋說話。”
雲霧信心中想去,嘴上卻道:“哎呀,不好意思。不知道令尊已過世。我們還是不麻煩你們了吧。”
童萌有些悲哀道:“沒有什麼,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蒼松接過話道:“童萌就是因爲這事傷心才慢慢病了的。後來嚴重了,纔到此處看郎中的。最後到了爛草窪。”
雲霧信趕忙誇獎道:“那令尊在扶善幫的地位應該很高了。”
蒼松點頭道:“是,四大香主之首。綽號狼王。”
聽得郅摘一愣:“狼王,狼王不是易村山嗎?”
蒼松苦笑一聲道:“那是後來明懷兵補上的。原來是我岳父童不欺。”
到了屋裡坐下,童萌同丫鬟去端茶倒水。
郅摘對蒼松道:“四大香主,狼王童不欺,瘋狼三神,獨狼冷風寒,野狼葉黑天。對嗎?”
蒼松搖頭道:“不對,冷風寒,葉雨輕對,瘋狼是封靜,後來補上的是瘋狼三神。”
郅摘不明白其中,問道:“那跟旗主比誰地位高?”
蒼松道:“這,好像沒法比。旗主是扶善幫的頭領,不自由。香主來去自由,也只是聽幫主吩咐。旗主可以指揮管轄幫衆,香主指揮不了幫衆。你能聽懂嗎。我也說不太明白。”
郅摘又問道:“那旗主都有誰呀?”
蒼松道:“原來是青旗楊東,白旗樑琅,紅旗單辛仁,黃旗張才廣。現在都已經換了人了。”
郅摘感嘆道:“只有四個旗主嗎。”
蒼松道:“是,雖然只有四人,可是他們卻非常人可比。武功高強,難有對手。楊東傲,樑琅狠,單辛仁善,張才廣狂。朔州人盡皆之。”
童萌和丫鬟倒好茶水,童萌對衆人說道:“請喝茶。”然後坐下。
郅摘又問道:“那香主在幫中不如旗主呀。”
蒼松講解道:“是,沒有我岳父,扶善幫就難在朔州做大。你知道嗎,我們這裡,有些人敬佩狼這種動物。狼王的綽號還是明京起的。”
雲霧信假裝好奇微笑道:“說來聽聽。”
童萌嘆道:“我父喜歡交朋好友,慷慨好施,又會些武藝。家中富貴經常扶危救困。在朔州名聲響亮。不知怎麼惹着了當時朔州武藝第一的藍搏天。
藍搏天約戰我父。我父的好友封靜正好外出不在。我父便花錢請來了當時能打架的葉雨輕。
哪知他兩不是藍搏天的對手,都被打傷打倒,葉雨輕的姐夫姐姐來到,葉雨輕的姐夫也被打成重傷。葉雨輕的姐姐趴在葉雨輕的身上。被藍搏天砍了三十一刀死了。藍搏天想再殺了葉雨輕和我父時。我父好友明京、楊東趕到,一起救下了他們。
之後藍搏天每次找到他們,都是明京和封靜、楊東、樑琅擊退了藍搏天。
我父他們養好傷後,因葉雨輕姐姐的死,我父非常內疚,久久不能釋懷。爲了幫葉雨輕報仇,我父領着封靜、冷風寒、葉雨輕、邊塞四狼加入了扶善幫。做了香主。那時候葉雨輕才改名葉黑天的。有了我父的加入,很多武林人士才加入的扶善幫。
明京約戰藍搏天,我父同封靜、冷風寒、葉黑天打倒藍搏天。葉黑天砍了藍搏天三十一刀。同封靜把藍搏天碎屍。
從那以後,也愛交朋會友的冷風寒變得獨來獨往。葉黑天經常醉酒殺人惹事。跟着明京打鬥傷人無數。
明京死後,明懷兵做了幫主,也經常惹事,有時還作惡。很多武林人士來朔州同扶善幫大戰了一場。我父、封靜就在那場大戰中沒了。仇人是大同四義。我父臨終前交代不要我們去找大同四義報仇。
明懷兵就把好打仗的雙廟七狼,好自大、不精不傻的瘋狼三神補到香主的位置上了。”
雲霧信感嘆道:“怪不得,扶善幫的人敬重你們夫妻。”
蒼松這纔想起雲霧信、郅摘怎麼到了朔州,忙問道:“對了,恩公你們到這有什麼事嗎?”
這叫雲霧信無法回答,只能含糊道:“這個,沒有什麼要緊事。”
蒼松回想一下,沉思道:“我知道,不方便說。我們不問了。”
沒想到雲霧信卻問道:“我想問問楊東現在在哪裡。”
童萌實話實說道:“恩公,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我們不是扶善幫的人。我父很少跟我們提及扶善幫的事。只知道原來楊東是青旗旗主,青旗是在木寨。具體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雲霧信看模樣知道他們沒有說謊,看了看郅摘道:“那,我們就告辭了。”
童萌也不挽留道:“好,恩公你們有沒有住的地方。盤纏夠不夠?”
雲霧信站起來道:“有,我們暫住在客店,不打擾你們了。”
蒼松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們到這,也許跟扶善幫有關。恩公,你們保重。我們也不方便留你們在家。不要怪我們夫妻。”
雲霧信五人和蒼松、童萌告別出來。
章富騰告訴雲霧信:“錦跤幫來了不少人。大部分跟隨侯範金住在十里鋪。章富騰領幾個人前來探聽消息。過幾天要到十里鋪去參加武林聚會。”
同章富騰分手後。回到客店。見林乾、木藝空、尤義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見雲霧信、郅摘、隋衝、耿班回來心才落地,依舊裝作不認識。才各回到房間裡。在無外人時,才偷偷的聚到一起商量事情。
在酒館、茶館閒聽才知道,東關的扶善幫幫衆,都是在幫內不受重視的人。單辛仁又爲人和善,繼任旗主也是軟弱之輩,每到扶善幫總部來到東關,百合幫就不出聲響。所以百合幫才得以做大。
儘管明懷兵知道有個百合幫,但是百合幫大多數人不算是江湖人士,百合幫又是新成立的,對扶善幫非常敬畏。跟扶善幫又沒有發生過摩擦。百合幫的人幾乎從不在外惹事。所以明懷兵對百合幫沒有放在心上,從未打壓過。
郅摘偷偷告訴衆人,聽人說扶善幫單辛仁的兩個隨從,在東關的空地擺了個擂臺。以武會友,贏了他們送銅錢二十,輸給他們十個銅錢。每日下午開擂,準備連開三日。今天是第二日了。林乾等人決定也去看看熱鬧。
街市空地的邊上,面對空地擺了個長三丈,寬一丈半,離地六尺高的擂臺。擂臺上的兩人在說話。這倆人都年過半百,長相還不算兇惡,一人口中說道:“各位朋友,我們以武會友,點到爲止。輸了給我們十個銅錢,贏了我們給您二十個銅錢。”
另一人接茬道:“咱們是切磋武藝,以十個回合爲界。留下姓名。交個朋友。”
擂臺下人羣熙熙攘攘。有人指着擂臺上的人介紹道:“那個就是滕海浪,那個就是鄒平川。”
有一人年輕人上了擂臺,拱手道:“在下寒項。討教鄒前輩幾招。”
鄒平川來到擂臺當中笑道“哈哈哈,幸會,幸會,百合幫寒項。”
寒項驚訝道:“你知道我。”
鄒平川微微一笑:“百合幫四樑八柱,你是八柱之一的寒項。我說的對不對。”
寒項讚歎道:“是。您知道的挺多呀。”
鄒平川道:“在下的主人暫時沒有了消息,我們替主人攢攢人氣。誰有單辛仁的消息,告訴我們,我們定會報答。”
寒項無法接茬,只好說道:“您手下留情。”
鄒平川感嘆道:“對不住了,寒少俠。請。”
寒項也說道:“請。”便上前出招,鄒平川見招拆招。
打到第八個回合,寒項一招失手,被鄒平川一拳打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