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義此時情緒低落,不願說話,起來噗啦噗啦身上的灰塵就想走。
那人滿身酒氣不依不饒跟過來罵道:“我說你呢。”說着用手又推了一下尤義。
尤義依舊沒有吭聲,想繞過那人,那人伸手攔住尤義罵道:“你他孃的啞巴,怎麼不說話。”
尤義看了看那人道了聲:“對不起。”就想走。
那人伸手又攔尤義。尤義身後的那男子停步開口說道:“朋友,就是撞了你一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算了吧。”
酒醉那人看了看那男子說道:“你們是一夥的。”
那男子道:“不是。”
那人蔑視道:“不是哪顯着你了。”同時看向喜鵲涼亭裡面。發現喜鵲涼亭裡面還有個女子,女子正看向尤義。
酒醉那人抽身越過男子橫晃進了涼亭,嬉皮笑臉湊到女子跟前不懷好意。
那男子見了,幾步也來到涼亭裡面。橫到了二人中間說道:“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別怪我出手傷人。”
酒醉那人看了看那男子,輕蔑道:“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在本地有沒有你這一號”
那男子身體一挺:“我叫惠新吉。你是誰?”
酒醉那人聽了,沉思了一會:“惠新吉,不錯好像本地有這一號。我是柳育斌。咱們是朋友。沒事了。”轉身橫晃出了涼亭。
實際上是見惠新吉比自己身體魁武,心中膽怯不敢用粗,自找臺階下而已。
涼亭內女子低聲對惠新吉說道:“謝謝你。惠新吉。我叫赫崇菊。家就在這附近。”
惠新吉抿嘴笑道:“不客氣。”
柳育斌橫晃出來緊跑兩步追上了尤義,伸手抓住尤義向後一拉,把尤義摔倒在地。罵道:“孃的,想跑。撞了我想跑。”
尤義剛起來,迎面又過來一矮壯漢子,柳育斌喊道:“徐禹彬。打他。”
迎面來的徐禹彬揮拳來打尤義,惠新吉飛身而出一把抓住徐禹彬的手說道:“你們怎麼隨便打人呢。”
柳育斌狂道:“老子,願意打誰就打誰。你管不着。”
此時尤義退步看到旁邊有一個粗木棍子,順手拿起,掄圓了打向柳育斌,口中罵道:“你孃的,你太欺負人了。”
粗棍打在柳育斌的後背上,把柳育斌打了個趔趄,徐禹彬掙脫惠新吉的手,迎頭而上,又被尤義一棍子打得抱住了腦袋。尤義再打,徐禹彬已迎頭上來一把抓住了棍子,把棍子搶到手裡。反過來來打尤義,尤義撒腿就跑,卻被柳育斌絆倒。迎面又來了幾名漢子。徐禹彬招手招呼那幾個人了來打尤義時被惠新吉抓住了手臂。
柳育斌藉着尤義摔倒時站起,閃到一邊衝來的人一指尤義喊道:“都過來,打那個小子。”
這幾個人直接奔尤義而來。尤義極快的一骨碌起來就跑。
徐禹彬見來了幫手再次掙脫惠新吉的手,出拳來打惠新吉,惠新吉躲開,列式出拳,嘴上說道:“朋友,有活好說,何必動手。”一套黑虎拳法舞的呼呼風響。
徐禹彬粗壯有力霹靂掌見式開招。嘟囔道:“打完你再說。”兩人一時也難分優劣。
慌亂中的尤義奔跑中突然摔倒,那些人也快速追趕到了尤義跟前,嚇得尤義抱住腦袋蜷起身子準備捱打了。
涼亭內的女子赫崇菊出了涼亭,身形一躍,輕飄飄落到了尤義跟前,出拳踢腿竟然打倒了那幾個人,驚得柳育斌、徐禹彬呆立在哪了。
惠新吉並沒有藉機擊打驚呆了的徐禹彬,而是住手大聲說道:“你們還不趕緊走。” 柳育斌忘了橫晃,撒腿帶頭就跑,徐禹彬和那幾個人跟着跑了。
尤義膽怯的起來口中說着:“謝謝、謝謝。”
才跑了的人又回來了,簇擁着一個人,此人身材矮小,短粗。卻腳大靴長,蒲扇大手。相貌古怪駭人。就像一羣大人跟隨在一個手腳怪異小胖孩的後面。
如同小胖孩的人到了赫崇菊的跟前,看了看赫崇菊、惠新吉、尤義。開口道:“孃的,膽挺大呀,敢打我們鎬秦幫的人。”
一聽鎬秦幫,惠新吉、赫崇菊就是一哆嗦。尤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鎬秦幫是怎麼回事,而是在想怎麼跑呢。
惠新吉急忙抱拳拱手說道:“失禮失禮,不知道衆位是鎬秦幫的人,剛纔多有得罪,見諒見諒。”
如同小屁孩身邊的柳育斌把腰一挺罵道:“你孃的,見他孃的什麼諒。”又扭頭對如同小胖孩的人恭敬道:“毛申,就得揍他們,要不不知道咱們鎬秦幫的厲害。”
聽了柳育斌的挑唆,毛申身體往上一竄,揮拳來打惠新吉的面門,惠新吉雙手一封,哪知毛申身體下落之際,另一隻手打向惠新吉的腹部。惠新吉收腹縮腰。毛申落地蹲身一霎,又騰空而起,這次更高,越過惠新吉頭頂俯擊惠新吉頭部,速度更快。嚇得惠新吉慌忙封擋後退。就在兩人拳臂交接一霎,惠新吉感覺到了毛申的強大力量。惠新吉後退幾步仰面摔倒。惠新吉鯉魚打挺起來,剛剛站穩毛申就到了跟前,拳頭由下而上在惠新吉雙手之內竄起打向惠新吉的下巴。
赫崇菊也是急忙擡腳斜踹毛申。圍魏救趙來幫惠新吉。毛申急忙收拳扭身回撤躲開。身體落地一竄來打赫崇菊。赫崇菊沒見過如此一竄一蹦打架之人,速度又快,瞬間拳頭就到了赫崇菊的眼前。嚇得赫崇菊雙手捂臉眼睛一閉,等着捱打。奇怪毛申的拳頭被人擋住了。
赫崇菊面前出現一人,個頭一般,中等身材,黑色劍眉圓臉。一身青花長衫,不怒而威。身後是不胖不瘦。黃白鏡子臉。一身黑衣的隋衝。
毛申落地看向林乾。正準備要躍起來打林乾,毛申後面有人一把拉住毛申,同時說道:“毛申,住手。”
毛申回頭問道:“怎麼了?”
有人說道:“哎呀,這位是爛草窪,史憶聖的親戚。我跟隨少幫主去治病,在爛草窪見過他。好像叫林乾。”
林乾抱拳拱手:“在下就是華山桃花源林乾。”
說得毛申上上下下打量了林乾好一會,才說道:“你,你就是林乾,你跟他們什麼關係。”同時伸手一指惠新吉、赫崇菊。
林乾回頭看了看惠新吉、赫崇菊回道:“這二位朋友我不認識。但是他們旁邊的是我弟弟。”
輪到毛申等人驚訝了:“什麼,那個瘦子是你弟弟。”
毛申回頭怒道:“嚴慎茶,林乾的弟弟你不認識嗎?怎麼不早說。差點打錯人。”
嚴慎茶擠出來看了看尤義:“我認識,可是我在後面,他也不說話,沒有注意到他,他一說話我保準能認出他的。”
林乾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事?”
毛申回頭說道:“柳育斌,龜兒子,怎麼回事。”
徐禹彬忙替柳育斌說道:“柳育斌欺負林乾的弟弟,這兩個人抱打不平,幫林乾的弟弟,打了柳育斌。這不柳育斌才找你過來打他們的嗎。”
柳育斌也忙指着惠新吉、赫崇菊說道:“是,是,瘦子也不說他是華山桃花源的人呀。說了不就沒有這事了嗎。人家這二位名聲不響還報號了呢。他也不知道報號。誤會誤會。”
說得尤義不好意思低頭不語。
徐禹彬見尤義不反駁也指着尤義道:“就是怪這個尤義,剛纔有一陣也猛,就是不報號,不然我們也不能找毛申來打他們。”
雲霧信見尤義跟着林乾、隋衝回來,和林乾簡單說了幾句。問了尤義幾句和赫崇菊見面的情況,出去了。去時還有些興沖沖。不一會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氣得雲霧信回來就埋怨尤義道:“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說什麼了?好好的姻緣。讓你給說散了。”
尤義不解道:“我和赫崇升的堂妹根本就沒有說話。”
雲霧信氣哼哼訓斥道:“沒說話,那你和誰說話了?”
尤義道:“不認識的一個女子。”
雲霧信有些想不通明明嫌棄尤義說話不中聽,可尤義說沒有說話。知道尤義不會撒謊,於是說道:“不對,人家嫌你沒出息,不務正業。說話不中聽。”
尤義才反應過來道:“啊。啊,我後來知道了。後來的纔是赫崇升的堂妹。先頭那女子是誰呀。”
雲霧信連連嘆氣道:“是她的妹妹。她父母聽了我和赫崇升的介紹,對你很滿意。她妹妹便悄悄的先去替姐姐偷看了看你,就回去了。後進去的纔是。人家赫崇升堂妹回去就告訴父母。她不同意。我和赫崇升勸了一會,沒用。”
尤義無所謂道:“那就算了。”
愁的林乾看着尤義真是無語。擺手說道:“唉,算了,算了。咱這個弟弟就是這樣,誰也沒辦法。”
次日晚上雲霧信回來高興的說道:“哎呀,成了,惠新吉和赫崇升的堂妹見了面,都非常滿意。日子都定好了。三叔知道了,生氣,也沒辦法,經我一說勉強同意你和飛霞的事了,但是想過一陣再說。”
這日雲霧信領着林乾、尤義出了客店來到龍家,恰巧見龍家門口有兩個人到訪,有人進去送信,不一會高大魁梧的龍翔、龍飛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