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將那一點白漬吮去,才鬆開沈嫿,讓她繼續睡覺。
極近的距離,沈嫿有微微的不適,卻沒有抗拒。
看着很快又進入夢鄉的沈嫿,楚墨言臉上有些許的無奈,忽然想到什麼,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着自己的薄脣,繼而,臉上笑意綻放,墨眸星光流轉。
楚墨言定定看了沈嫿一會兒,端着托盤,腳步悠閒的往門外走去,笑意止也止不住。
除卻窗外偶爾滑過的鳥鳴,屋內靜悄悄的,楚墨言坐在窗邊的藤椅上,靜靜翻閱着當地的報紙。
空氣中流轉着溫馨的氣氛,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窗外有一顆古樹,陽光隔着稀疏的葉子,在窗臺上投下斑駁的光點,不住跳動着。
這一坐,就是整整一上午的時間,而楚墨言卻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半月之約,眨眼之間,都過了一半,還剩下一個禮拜。
想到一個禮拜之後,兩個人就要分道揚鑣,楚墨言眉目之間染上憂色。
又坐了會兒,楚墨言看了眼時間,見差不多了,便起身去叫沈嫿。
進屋時,沈嫿已經醒了,正懶洋洋的坐在牀上,半眯起眼睛看着窗外。
“醒了?”楚墨言問道。
剛睡醒,沈嫿的嗓音帶着一股顫音,“恩,什麼時間了?”
楚墨言報告了時間,沈嫿終於有了絲清醒,“我睡了這麼久啊!”
楚墨言笑笑,“疏於鍛鍊造成的後遺症。”
下一秒,沈嫿便起身往浴室走去,邊走便說道,“等我會兒,我馬上收拾完畢。”
沈嫿走的瀟灑,身後,楚墨言眸光幽幽。
沈嫿身上衣服有些凌亂,頭髮散亂的披在腦後,甚至,沒轉身之前,能看到隱隱的春光。
然,沈嫿腦子裡盡裝着待會兒的驚喜,根本就沒有察覺。
而對於楚墨言來說,美人在懷卻不能碰,是件很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再加上,三年前自打她離開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碰過女人,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雙重的壓抑,所以,這麼近距離的和沈嫿接觸,難免不春潮澎湃,想入非非,生理起反應。
可,他只能壓抑着自己,繼續拼命的壓制着內心深處叫囂的慾望。
從浴室出來,匆匆解決了午餐,楚墨言便帶着沈嫿出發。
陽光一如既往的溫暖明媚,照的人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懶意。
風悠悠吹過,沈嫿和楚墨言到了碼頭,岸邊聚集了不少遊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興奮。
碼頭處停着不少汽艇,頂棚的顏色花花綠綠,湊在一起,好不熱鬧。
沈嫿轉身看向身後緊跟着的楚墨言,“又乘船啊?”頗有些不以爲意。
然看着船上除了開船的師傅便只有他們兩個人時,沈嫿臉上終於有了小小的驚訝。
往周圍看去,每隻快艇上的遊客最多不超過四個。
快艇前行噴出來的水花閃着晶瑩的光澤,沈嫿環顧一圈,終於意識到,此刻,他們身處一條河流之上,並不是緩緩流淌的瓦卡蒂普湖。
前行的快艇很多,兩隻快艇靠的太近,水花不可避免的噴到相鄰的船上,人們發出尖叫聲,不絕於耳。
青山在河面上形成倒影,上面蒼翠欲滴的樹木也將河水染得一片碧綠。
依稀可見,很遠的地方,不知名的魚兒跳舞濺出來的水花。
快艇前行的速度很快,比瓦卡蒂普湖上的厄恩斯勞號老式蒸汽船速度要快上許多,岸邊的景物刷刷的往後退。
有時船隻搖晃的厲害,不時能聽到船上的遊客發出的尖叫聲。
甚至,有幾次,沈嫿隨着船身的搖晃都差點掉進湖裡區,每每都被楚墨言先一步的察覺,緊緊拽住。
越往後,船隻搖晃的更加厲害,沈嫿懷疑,再這麼開下去,自己肯定會掉進湖裡去。
反觀楚墨言,無論船身如何搖晃,都能很好的保持平穩,必要的時候,還順帶拽上沈嫿一把。
沈嫿心裡有小小的嫉妒,周圍太吵,沈嫿只得湊到距離楚墨言很近的地方說話。
距離很近,近到了兩個人幾乎貼身而站。
說話間,噴灑出來的灼熱氣息毫無保留全部落到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沈嫿有微微的不自在,然卻沒有後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嫿內心對楚墨言的排斥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好比此刻,沈嫿有些不自在,然卻不討厭和楚墨言近距離相處的感覺。
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反正只是半個月的夫妻嘛,既然是夫妻,就讓她聽從自己的內心吧,不去想曹勳,不去想兩個孩子,不去想她和楚墨言之間那些曾經的傷害和過往。
她只要聽從內心就好,就當是給自己的人生放個小假吧。
“楚墨言,你爲什麼……站的這麼……穩?”最後一個字隔了好長時間才從沈嫿嘴裡面蹦出來。
不過是因爲,剛剛船身一個猛晃,將沈嫿完整的話,截的斷斷續續。
楚墨言抱住沈嫿一個旋轉,勉強站穩,水花濺了兩個人一身,怎麼看怎麼狼狽。
瞥見楚墨言身上溼漉漉的,沈嫿顧不得自己還沒站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楚墨言,你……沒事吧?”本來沈嫿想笑話楚墨言的,結果脫口而出的話卻變成了關心的話語。
楚墨言一手扶住身後船艙的門,一手緊緊抱着沈嫿,腳下用力纔看看站穩,聽見沈嫿問話,搖了搖頭,“我沒事。”
沈嫿剛剛被楚墨言緊緊護在懷裡,身上並沒有沾多少水。
楚墨言稍稍鬆開沈嫿,見她沒什麼事,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讓別人也欣賞沈嫿的美。
“你快進去換身衣服吧,衣服粘噠噠的貼在身上也不好受,而且也容易感冒。”瞥見楚墨言渾身溼得不像樣子,沈嫿皺起好看的眉毛,說道,語氣裡帶着連沈嫿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關懷。
楚墨言心裡一暖,進了船艙。
來之前,楚墨言已經預料到會有什麼後果,因而帶了兩身換洗的衣服。
從船艙裡面出來時,沈嫿臉色更不好看了。
“楚墨言,你真想感冒是不是?”語氣微微有些高昂,然混雜在周圍此起彼伏的喧囂中,反而顯得不那麼突兀。
楚墨言眸光一亮,即便耳邊聽到各種聲音,然還是清晰的捕捉到沈嫿的關懷。
也不怪沈嫿用不贊同的目光看楚墨言,畢竟是秋季,雖然有太陽,然溫度不會高到哪裡去,楚墨言身上就穿着一件亞麻色的T恤。
這傢伙都不怕冷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