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柔的話極爲怨毒,那張嬌俏的臉也是一片扭曲。
啪。
楚墨言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清脆的聲音過後,周婉柔的臉側向一般,眨眼之間,右半邊臉上,便出現了五道鮮紅的指印,火辣辣的疼,又好似有無數根針紮在臉上。
“你打我?”周婉柔緩慢的轉過頭,捂着半邊臉,不敢置信的尖叫了起來,“楚墨言,你居然打我?”
楚墨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周婉柔眼裡閃過怨毒,“我告訴你,楚墨言,你爲了那個賤人今天這般對我,遲早有一天,我會百倍十倍的還給你。”頓了頓,緩緩的笑了,“不,是還給那個賤人,我也要讓她嚐嚐這種錐心噬骨的痛苦。”
楚墨言幽深的瞳眸一縮,指尖摩挲着周婉柔臉上高高腫起來的地方,“疼嗎?”
周婉柔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
“還有比這更疼的。”楚墨言緩緩開口,聲音帶着說不出的磁性。
周婉柔身子抖了抖,“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反正我也會一一用在那賤人身上。”
“對付你楚墨言我是沒有本事,但對付起沈嫿和她的兒子,我還是措措有餘的。”周婉柔不服輸的看着楚墨言。
果然,小寶的車禍是她做的。
楚墨言緩緩的笑了,那宛如惡魔般的笑容讓周婉柔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後挪了挪,卻由於身後椅子的作用,動彈不得。
楚墨言拉了一下週婉柔身上的繩子。
“呃……”周婉柔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本就勒的很緊的繩子被楚墨言這麼一拽,周婉柔只感覺,那繩子好像刀子一般,不斷凌遲着自己的身體。
“不肯說?”楚墨言笑道,手又往後挪了挪,繩子嵌入皮膚更緊。
周婉柔搖頭,“不管你怎麼對我,不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承認。”
周婉柔咬緊牙關,不肯說出楚墨言想要的答案。
周婉柔深深明白,倘若這一次被楚墨言抓住把柄,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連累到自己父母。
而周婉柔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儘管很疼,周婉柔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嘴巴里卻始終不肯說實話。
鬆開手,繩子彈回到周婉柔身上,周婉柔又是一聲悶哼。
楚墨言見周婉柔是一心死扛到底,換了方法。
要一點點將周婉柔的意志消磨掉,或許才能得到自己的答案。
比耐性,比手段,從來沒有人能比得過在特種兵部隊呆過的楚墨言。
有的時候,楚墨言耐性不好,那是分情況,分人。
見楚墨言走開,周婉柔鬆了一口氣。
周婉柔也不指望楚墨言放開她,因爲周婉柔知道,以楚墨言凡事追究到底的性子,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可爲了整個家族,爲了父母,周婉柔深信自己能熬過去。
周婉柔看着楚墨言對着電話低聲吩咐着什麼,放下心的同時,依然保持着極高的警惕。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門鈴響起。
一個腦袋探進來,眼睛四處瞟着,是林煒。
林煒將東西遞給楚墨言,周婉柔在背後,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林煒周婉柔卻認識。
不就是在回楚家的時候笑話她的那個人。
林煒腦袋一偏,對上了周婉柔的視線,看了眼周婉柔,又看了看楚墨言,轉回到周婉柔身上時,送給周婉柔一記你好好享受的眼神。
氣的周婉柔小臉一陣蒼白。
不過是一個手下,居然敢嘲笑自己。
林煒辦完事後,沒有離開,看着周婉柔說道,“楚哥,要不要我幫你?我對付人的手段也很厲害哦,尤其是對付女人。”臉上掛着奸笑。
楚墨言掃了一眼看好戲的林煒,“皮癢了?”
林煒連忙站直了身子,“報告楚哥,我皮不癢。”說着溜得比兔子還快。
楚墨言轉過身來,周婉柔看着他手裡一整套的醫療器具,神情頓時變了變。
楚墨言自然察覺到周婉柔情緒的變化,“怕什麼,又不會變成癡傻兒。”說着,將針管拿出來伸到瓶子裡面抽取了一管透明的液體。
周婉柔心裡有些慌亂,“楚墨言,我告訴你,不要亂來。”
楚墨言笑道,“不用擔心,沒有副作用。”
話落,將針管刺進周婉柔的肌膚,周婉柔眼睛裡終於染上了一絲惶恐,看着那透明的液體一點點進入到自己的身體。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見身體沒什麼異樣,周婉柔放下心來。
楚墨言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周婉柔的臉,“我都說了沒有副作用,你爲什麼不肯相信我呢?”
周婉柔反駁的很快,“你劫持我,還想讓我相信你?妄想。”
楚墨言直起身子,整了整襯衫上的褶痕,往外走去,將周婉柔一個人留在家裡。
楚墨言不會因爲周婉柔而耽誤正事,和合作人談的項目還要繼續。
開車到了C市,楚墨言下意識的把車子到了和沈嫿同住的公寓下面。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屋,楚墨言的嘴角微微上鉤,眼裡卻含着一抹寂寞。
她,已經不在了啊。
紅色火星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芒,好像荒郊野外晃動着的鬼火。
煙霧繚繞,一根菸吸完之後,楚墨言深深看了眼那空無一人的公寓,啓動引擎,離開了公寓。
楚墨言花費了整整兩天時間,與合作人把餘下的問題都洽談了一遍,才達成一致結果,把合同簽了下來。期間,楚夫人和周夫人先後來過電話,問周婉柔是不是在他那兒。
楚墨言只說帶着周婉柔出來散心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懷疑。反倒是欣慰他們的關係變好了,也因此,並沒有人發現被禁錮在楚墨言公寓裡的周婉柔。
墨泰酒店頂層,楚墨言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靜靜看着遠方。
窗外霓虹燈絢爛,楚墨言吐了一口煙霧,無端端的,感受到了一絲落寞,和孤獨。
楚墨言回到B市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剛一進門,便看見周婉柔狼狽的不像樣子,頭髮亂成一團,聳拉在腦後。
看見楚墨言的第一眼,周婉柔眼裡有着掙扎,也有求救。
楚墨言換了鞋,優雅的踱到周婉柔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感覺很好受吧?”
給周婉柔注射的藥劑並不是所謂的能讓周婉柔變成癡傻兒的毒藥,而是,能將人一直保持着清醒,同時也能讓人的感知放大百倍的一種藥物。
最終研究出來的產品,是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犯人的。
那種錐心蝕骨的感覺,鐵骨錚錚的男人都熬不住,更何況是周婉柔一個區區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