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撫了撫額,找出聊天記錄,“你那天給我打電話了?”
中年婦女看了眼,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天我還沒辦這個號碼呢?”
楚墨言猛地抓住關鍵信息,“那你的號碼實在哪裡辦的?”
一般辦新號,都需要身份證等實名信息。
誰知中年婦女說道,“我這號碼不是辦的,是我撿的。”
楚墨言心裡微動,示意中年婦女繼續說。
“那天,我本來打算辦個新號的,走到了營業廳前面,恰好看見一個女孩子隨手扔了一張卡,我就撿過來,安在手機上,沒想到還能用,就沒辦新號,用這個號了。”
“那丟電話卡的女孩子長什麼模樣?”
中年婦女看着楚墨言,“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想找她的事兒吧?”
楚墨言鬱悶的想要吐血,果然和這種中年婦女溝通起來有障礙。
隨便編了個藉口,“我家裡有一個親戚走丟了,我懷疑,你所看見的那個丟電話卡的女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家人。”
見楚墨言神色很嚴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中年婦女開始形容女孩子的長相,“那個女孩子,頭髮很長很直,而且長得挺水靈,像南方的小姑娘。”
楚墨言在腦海中,依據中年婦女的形容,還原女孩子的容貌。
長相溫婉,頭髮很長,像南方姑娘。
猛地,腦海裡面掠過一個人影,楚墨言的眼神暗了暗。
對着中年婦女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我走丟的家人。”
中年婦女有些驚訝,“不用謝不用謝。”臉上帶着淳樸。
雖然她們愛佔些小便宜,但能幫到人,還是很開心的。
一出咖啡店,楚墨言迅速撥通了電話。
“給我查一下,周婉柔現在是不是在B市?”
能知道胡鵬的動向,根據中年婦女的形容,前思後想,除了周婉柔,楚墨言想不到還會有誰,暗中指使這件事情。
況且,上一次,放走蘇狄,也是周婉柔從中作梗。
楚墨言有十足的理由,懷疑藏在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周婉柔,現在只是等着確認罷了。
當初去查電話卡的信息時,顯示的是一個陌生人的信息,顯然,周婉柔利用了別人的身份證辦了電話卡。
用完之後,打算隨手丟掉。
卻不想,被貪小便宜的中年婦女撿到手,陰差陽錯的,這張電話卡居然還能用。
很快,對面打來電話。
“楚少,周婉柔並不在B市,而在C市。”
聽完,楚墨言冷笑。
“給我查一下她最近的行蹤,越詳細越好。”楚墨言對着電話另一端吩咐道。
掛斷電話之後,楚墨言脣角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果然是周婉柔搗的鬼。
想不到,她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居然敢私自干涉自己的生活,更甚至,居然還敢導演這樣一場戲碼。
既然這件事情是她做的,那麼,很有可能,沈小寶被撞一事,也是她指使的。
既然確定了是周婉柔,那麼她的目的便不難猜到。
顯然是想,離間自己和沈嫿之間的關係,故意在那個時間點通知自己去看好戲,不過是想讓自己看到,沈嫿在胡鵬身下不堪的一幕罷了。
只是,周婉柔也沒有想到吧,自己趕到的時候,那混蛋胡鵬還沒來得及對沈嫿做什麼。
很快,周婉柔這些天來的行蹤以郵件的形式發了過來。
楚墨言看着周婉柔的路線,心裡那份寒意越來越重。
只要是沈嫿出現的地方,必然有周婉柔的身影。
只是,她隱藏的很好,再加上並沒有往她身上想,因而一時沒有察覺。
周婉柔,楚墨言默唸了一邊周婉柔的名字,脣角那絲笑容越發的冷。
此刻,正在某酒店,優哉遊哉享受桑拿的周婉柔,脣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容,然那柔婉的臉上,卻含着一絲得意。
哼,沈嫿,就憑你那點本事,還想和我鬥,和我搶沈嫿,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重。
周婉柔沉浸在,楚墨言發現沈嫿那墮落不堪的一面,繼而拋棄沈嫿的喜悅當中。
爲了這個計劃,這幾天來,都沒有睡好覺呢。
周婉柔躺在桑拿室裡,愜意的眯起眼睛。
猛然間,桑拿室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還伴隨着經理驚慌失
措的叫喊聲。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隨意出入這裡?”
進來的人西裝革履,神色冰冷,並沒有搭理經理的話,反而把目光對準正驚愣不已的周婉柔,“周小姐,有請。”
經理見這一行人不是衝着他們酒店來的,只是衝着一個客人,不由舒了口氣。
周婉柔身上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薄薄布料,沒有想到會在蒸桑拿的時候被人請去,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頓時惱怒不已。
“誰讓你們請我的,有你們這麼請人的麼?”
周婉柔氣憤不已,好歹自己也是千金大小姐,結果被這樣對待。
穿西裝的男子對於周婉柔的怒氣不爲所動,他們本就是和楚墨言在一個特種兵部隊訓練,等出來以後,便直接聽命於楚墨言,只是平時沒有在外人面前露面罷了。
而特種兵,才學不會什麼叫憐香惜玉,自然對周婉柔憤怒的表情視而不見。
周婉柔發現自己被無視,惱怒更上一層,猛地從牀上站了起來,卻因爲在桑拿室呆了太久,一時沒站穩,撲通一聲,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
從地上爬起來,見那羣身穿西服的男人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周婉柔不由將怒氣全撒到跟着西裝男人們一起進來的經理身上。
“你們就是這麼爲客人服務的?就讓他們隨隨便便進客人的房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起訴你們。”
經理心裡叫苦不迭,明明看起來挺溫婉的一個小姑娘,結果脾氣這麼暴躁。
但客人就是上帝,聽周婉柔的語氣,來頭也不小,不敢得罪,可一旁站着的男人們氣場更強大,經理也不敢得罪。
一個處理不當,自己的飯碗都不保了。
連連向着周婉柔賠不是,“對不起,周小姐,可我也攔不住他們。”
一羣人只是向自己打了個招呼,還沒等自己同意就衝了上來,經理也沒有辦法。
想叫保安,可保安的氣場哪裡敵得過這些人。
周婉柔還想發作,卻見西裝男子神情有些不耐,“周小姐,楚少有請。”
就這一句話,成功讓周婉柔住了口。
顧不得此刻摔得很狼狽,慌里慌張的拿起衣服往外面的梳妝檯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