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着衆人眼睛裡的怪異,她使勁的拉拉她娘,“娘,你胡說什麼呢,那可是我姑。”心道她娘腦子是不是壞了,這姑姑再不好,也是他們花家的人,哪有自己家人上去揭自家人短的,此時小花氏還不知道花老婆子被抓就是拜花呂氏所賜。
“呸,什麼你姑,咱老花家可沒有這樣白日晃小船的人。今日她就是被休也別想回花家村去,老孃可怕她教壞了我那些孫女呢。”
花呂氏說的很是正直,而作爲知情人的楊初夏怎麼聽着怎麼想笑。
“妹夫,這種賤人你可不能要,留着可是個禍害。”
楊理正也趁着機會說道,“你聽聽你聽聽,連她親嫂子都這麼說,可見她不是個好的,你還要留下她?我絕不同意,今天要麼休了他,要麼你們都滾蛋!”
一聽要趕他們老楊家出村,楊小川立刻不幹了,心裡也不去想他是誰的種了。
“爹,這樣的娘我可不想認,您還是聽堂叔的話吧。”他可不想離開村子到處流浪。
那楊大安也跟着說道,“爹,您養我這麼大,您是我親爹,但是娘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像個孃的樣了。她要是再留在家裡,這秋兒和冬至可都大了,有這麼個祖母可怎麼說親啊?”
面對着一屋子衆人的逼迫,老楊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大吼一聲,“總之她不能休!”
就衝出了祠堂,一直冷眼看着的楊初夏悄悄的對安哥說了一句話,就跟着出去了。
一路跟一路跟,竟然跟到了一座墳前,然後就見老楊頭抱着那墓碑嘩嘩的哭。
楊初夏在一旁瞧着,眉心緊皺,她這爺可真反常,這誰的墳,跑這來哭?難不成是她親奶的墳?他這是做什麼,捨不得花老婆子,然後又覺得對不起她親奶?
可現在什麼情況,那花老婆子就跟公交車沒什麼兩樣了,還能捨不得,他這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楊初夏一直就那麼看着,等老楊頭哭停下來了,才走上前去。
“爺,那個賊老婆子不能留在咱們楊家。”
“……”老楊頭未出聲。
楊初夏接着道,“爺,您要是不想把她休了,孫女只能回去鼓動堂爺爺和族老們把她沉塘了,這被休和沉塘可不一樣,被休雖然面上不好看可總歸還活着……”
“沉塘?”楊初夏話未說完,老楊頭突然出聲打斷了,“沉塘?對啊,沉塘,就該沉塘,**沉塘合情合理,死了就不能鬧事了,一定要沉塘。”
說完沒等楊初夏反應過來,老楊頭一抹眼淚,就從地上爬起來,蹬蹬的往村子裡跑。
楊初夏愕然的看着這一切,臥槽,什麼情況,她怎麼就看不懂了?
算了,她還是先回祠堂再說吧!
回到了祠堂果然就見老楊頭大聲的吼道,“休什麼休,老子要把她沉塘,這起賊婆子休出去別禍害人家,沒得死了乾淨。”
老楊頭突轉急下的態度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花老婆子嘴裡塞的布子,此時不知怎麼掉了,呆呆的看着老楊頭,她可沒想着要死啊,她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