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府城的那家,那就是個短命的,不幫醉紅樓做事照樣也討不了好,且還被人給杖畢了,簡直是活該,要是幫醉紅樓做事最後能不爲她的身家性命考慮?
關於賣身契,呵呵醉紅樓的姑娘從一入樓就有兩份賣身契,一份將來贖身的時候撕掉,另一份留着,等將來用到她們的時候拿出來做威脅。
想到來這裡的目的,白媽媽就呵呵笑了兩聲。
“葉夫人還請息怒!上次說報官也不過一時氣話,實在是這洪氏從小長在醉紅樓,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去培養,又是請人教舞蹈,又是教唱曲的,好不容易到能賺錢的時候了,一個子的本都沒收回來呢,人卻跑了。咋一聽到她現在的消息,你說我們醉紅樓能不急能不生氣麼?我們醉紅樓又不是那善堂,我們是做生意的,這人不給我們賺錢,我們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也就算了,可這本我們總得收回來不是?”
楊初夏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便漫不經心的開口,“聽你這意思,是想讓我們楊家幫洪氏還你們醉紅樓培養她的成本了?”
“早就聽說葉夫人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們醉紅樓的確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你們打算要多少銀子啊?”
說到銀子白媽媽就正色了幾分,“這洪氏從小長在醉紅樓,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一年幾十兩銀子總歸有的,十幾年下來至少就得六七百兩。不過這洪氏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情分總歸還在,我也不要六百兩七百兩了,咱們折箇中給個五百兩就成。”
楊初夏略帶譏諷的看了白媽媽兩眼,辛虧她讓人去查醉紅樓的背景,以及相關的事情。要不然還真有可能和那縣裡人家一樣,拿出幾百兩銀子來給醉紅樓。
“五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啊!”楊初夏還沒來及說話呢,洛氏就從裡屋蹦出來了。
“你個老****,老孃我告訴你,五百兩銀子沒有,要麼你們把洪氏拉走,要不然就滾蛋,想要銀子?我告訴你甭說五百兩,連一個子都沒有。醉紅樓?醉紅樓了不起啊?不過一羣****待的地方,現在還跑到我們好人家來逞威風了,你算老幾啊?”
吼完了白媽媽,洛氏又對着楊初夏道,“我說大侄女,你雖然有錢,可也不能出這五百兩冤枉錢啊?我家是沒有這個銀子的,到時還不得你墊着?你可不能同意,這什麼醉紅樓的,來一個就趕出去,來兩個就得打出去,什麼玩意。”
別說洛氏還真說了個大實話,這要真給五百兩不是她出就得她爹出,楊小川哪有這些銀子。
不過她會給麼?
做夢!
“白老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那賣身契怎麼回事甭以爲我不知道。”楊初夏直勾勾的盯着白媽媽,又撇了一眼那個牙行的人,就緩緩的道,“瞧你和牙行的人這麼熟,還能讓他跟你來咱們村裡,可見關係匪淺。那麼對你來說多搞幾張賣身契也不是什麼難事,回頭我把五百兩銀子拿出去了,可你卻又給我搞來一張賣身契,到時我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