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敲棒的老僕猛然一棍子敲下去,大夥懵了。
隨後一片混亂,大夫人和二夫人趕緊逃之夭夭,生怕章予澄出了什麼事和她們攀扯。
畢竟她們知道那三弟真是他們夫君的心頭肉,就連自己的兒子都比不上!
所以她們才這麼着急,決不能讓那耀武揚威的三爺再娶一房精明能幹的媳婦進來。
“章予澄,章予澄……”月薔六神無主的抱着他腦袋,扒拉着找傷口,跟着摸了一手的血,卻讓她更慌了,直朝外邊喊道:“叫大夫來啊,幫忙叫叫大夫啊!”
“媳婦兒,你疼不疼?”章予澄摸摸月薔的臉,問她。
“傻。明明是你疼,你幫我擋了那頭上一棍子,我纔不疼了,你是不是很疼呀?”月薔捧着他腦袋束手無策,想幫他揉一揉,又怕感染到傷口,又焦急道:“我不知道外邊有人幫叫大夫沒,我自己去找,阿澄自己待一會,等我回來好不好?”
章予澄撐着要站起來,牽着她的手,“我跟你去,你去哪我都跟你去。”
傻小子,現在還怕她偷偷溜掉呢,月薔將他扶到牀上躺着,知道頭上的傷不能耽擱,咬咬牙,嘟嘴在他脣上印了一下,“阿澄,這樣我就跑不掉了,一輩子都……所以你好好待着,我一定會回來,馬上。”
說完丟下發呆的章予澄跑了出去。
骨頭都快分散的月薔踉蹌了一路,終於走到家中藥房找到了大夫,又拖着一身的痠疼愣是將大夫帶去章予澄面前。
彼時章予澄已經昏迷過去了,頭下的枕頭浸染了縷縷鮮血,看得月薔心驚肉跳。
大夫治了很久,末了滿頭的大汗,他擦了擦額頭對月薔道:“還好你來得及時,否則三爺的命就不保了。你要記住這幾天要給他墊微高的枕頭,晚上要看着他睡覺免得他從枕頭上滑落下來。還有忌生冷的食物,尤其不能給他吃……哎,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月薔實在忍不住倒了下去,醒來時先看到自己衣裳都換了一身,嚇一跳。這時兩個面孔生的丫鬟突然進來,手裡端着水盆,“呀,姑娘你醒了,快去通知大爺二爺。”
月薔緊了緊衣服,問,“你們是誰?”
個子高挑點的丫鬟福了福身道:“奴婢叫桂香,另一個是杏香。是大爺吩咐我們來照顧姑娘的。衣服是我們倆幫您換的,藥也已經上好了。”
月薔點點頭套鞋子起身,邊問,“三爺情況怎麼樣了?”
“三爺已經無礙了,正躺在牀上養傷了。”
月薔點了點頭,只是爲了及早安心罷了,但若不親自去看一眼是不行的。
來到章予澄房裡,月薔走過去在牀沿邊坐下,描摹他發皺的五官。
他鼻翼冒出細細汗珠,嘴裡喃喃,“媳婦,我會,保護你的,保護……走開!別打我媳婦,啊!”
月薔心中隱隱下了決定,側身輕趴在他胸膛上。得此全心全意爲她的人,還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