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心疼得眉心緊擰,“苦了您了。”
“苦?不,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苦。我那店鋪甚至叫別人幫我看着,我一直在體驗這種遊歷生活。”柳逸然怡然自得的掀起嘴角。
白音突然擡頭凝着他,癡癡望着他面部泛起的燦然笑意,彷彿帶着光暈,“少爺,好想,好想……”
“柳逸然!”
兩人身後突然發出一陣暴喝聲。
白音還沒轉過身,就見旁邊的少爺突然被人揍了一拳。
“少爺!”視少爺如命的白音看到柳逸然被打頓時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惡狠狠要衝上去咬人。
只是她旋即也被展肖擒住了。
柳逸然被打懵了,剛站起來,又被蕭何一拳撂倒。
白音一雙腿在空氣中胡亂的撲,“蕭何,你不要打他!”
柳逸然那邊好不容易站起來躲遠了蕭何,捂着還疼的肚子,納悶道:“你瘋了!爲什麼打我?!”
“爲什麼打你?誰說幫阿竹問解藥的,你倒好,拉着這個女人出來遊山玩水。阿竹在受苦!她憑什麼在這和你詩情畫意?!”說着蕭何又湊近一腳踹向柳逸然的肚子。
柳逸然伸手攔他,“蕭何!你莫要衝動,我只是看阿音太極端了,想帶她出來散散心,也是爲了幫輕竹拿解藥,你要相信我!”
蕭何不管不顧上去踢人,“阿竹在那病痛纏身,你讓你的阿音閒情逸致!
我想扶阿竹走路都不行,你倆在這卿卿我我!”
“蕭何!是你要少爺來問我解藥的,你現在這樣倒打一耙簡直卑鄙無恥!”白音歇斯底里的喊。
“我是叫他來問解藥,可是他不該擅作主張帶你出來。你這種人只配在牢房裡待着,受嚴刑拷打!出來遊玩算什麼逼問方式?我知道了,柳逸然你就是故意找藉口帶她出來的!”說話間蕭何又發狂的在柳逸然身上狠踢了幾腳。
踢累了,蕭何才鎮定下來發話,“把他們都帶回去,關在一起!”
“少爺,少爺…”白音眼淚婆娑的盯着被揍得昏迷不醒的柳逸然。
牢房裡,柳逸然許久才醒來,先咳嗽着,才慢慢睜開眼,瞅了瞅綁在手腕上的鐵鏈子,不禁發笑了。
“少爺。”白音在那頭輕聲呼喚道。
柳逸然即使睡的是草蓆,說好聽些也是張牀,可能是由於他昏過去的特殊待遇。白音與之相比就不怎麼好了,依舊被綁在鐵柱上呈站立姿勢。
柳逸然坐起身,訕訕道:“沒想到這世間的美好我還沒享受到一半,這病魔之災,牢獄之災,倒是享盡了。”
“少爺,你看看他們是怎麼對你的!虧你先前還一個勁幫他們說話。”白音抱怨道。
“阿音。”
“在。”
柳逸然嘆了口氣道:“以後你交不交解藥我都不管你了,他們是何等敗類,我今日纔看清。而且就算你交了解藥,以蕭何睚眥必報的性子,也不會容我們活下去了。”
白音答得很爽快,“少爺,那我們就一起死。”
柳逸然看過去,“我倒是不懂你了,生前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爲何這會要死了你反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