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兩個人,該揭發他們纔好!”呂槐現在是恨死那兩個計算他們的人了,恨不得將他們抽筋剝骨。
蕭何淡淡嗯了聲,眉梢透着思索,“回去後先什麼都別說,讓他們撲個空就是。千萬別打草驚蛇。”
兩人自然都聽他的。商量完後大家就告別了雲羽,一前一後的回了蕭府,免得人看出端倪。
呂槐急着回家看妻子,走在前頭,蕭何輕竹坐在馬車上悠哉悠哉的逛了圈夜市。
直到此刻呂槐走了,只剩他們兩個人了,蕭何才褪去那副淡然的外殼將輕竹緊摟住懷中,長長舒緩了口氣。
他心跳得厲害,輕竹隔着兩層衣裳都聽到了噗通噗通的聲音,她擡起手摸了摸他緊繃的下巴,“怎麼這麼害怕的樣子?”
“的確害怕,”蕭何用他緊繃的臉貼了帖她柔嫩的臉蛋,才稍覺舒緩幾分,“阿竹,我不是神,縱然叫人盯着他們,還是怕疏漏了什麼信息,讓你陷入險境。我以前從不愛管這些後宅之事,隨孃親去鬧騰,直到娶了你,我發現這裡面的戰場不比真正的戰場上輕鬆。
或許解散蕭府是對的,我真討厭這種生活。以後只要我們兩個人簡簡單單的生活就好,再也沒那麼多骯髒事!想到你有可能……我不去想,我只想殺了蕭裕那個畜生!”
他斷斷續續驚慌的說了這麼多,語氣還那麼暴戾,輕竹摸着他的臉頰柔聲哄着,“剛剛不是很淡定嗎?怎麼突然就……”
“若是在你面前還要刻意掩飾,我就沒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了。阿竹,親一親我。”他捧着她的臉眼眸透着期盼。
輕竹心中感慨,像她這樣當個沒心沒肺的也挺好的,什麼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沒出事就好。過度聰穎操勞的人,見過太多的黑暗,又不容易忘掉,當真患得患失。
這些想着,她也挺期待巴蜀的簡樸生活的。
輕竹湊上去,貼了帖他微涼的脣,還帶有哄弄意味的蹭了蹭,而後側過臉抱緊他,“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防患於未然是好事,過度擔驚受怕我會心疼的。”
“嗯。”得到妻子懷抱安慰的蕭何感受到莫大的欣慰,心口也不是那麼堵了。
只是他明白以輕竹的簡單性子,八成想着去到巴蜀就可以遠離這些了。可她沒有想過,到時蕭府會變賣出去,孃親和蕭裕需要他這個大依靠,肯定會跟着過去。他怎麼可以再讓那兩個討厭的人跟着?
蕭裕還好說,他這個做大哥的提出分家就是。母親那邊就難辦了……
既然他們用如此惡劣的方式對待阿竹,那就休怪他無情了!
薛綵鳳那邊,跟杜芸一同回去就見到站在門口翹首以待的呂槐,跟見到鬼一樣眼皮子一跳。
呂槐想起蕭何的叮囑,儘量不去看薛綵鳳,只兩手扶着杜芸,“去哪了?我擔心一個下午了!”
“吉祥沒跟你說嗎?去跟二嫂遊湖了。對了思思怎麼樣了,這整天找我了沒?”杜芸腳步加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