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蕭林有證人指證是粉荷帶輕竹過去的,卻沒有證據證明是甘雪梅吩咐的。
和離的事又鬧空,蕭林長嘆了一聲,喝來下人,“把粉荷這個妒婦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晚上蕭何回來得早了許多,早在衙門的時候就聽到展肖報告了家裡的事,嚇得他急急處理完公事飛奔回家。
那時他長大了,五歲才聽懂這些。五歲那年那件事已經平息下來,本不會落入他的耳朵,可他從小沒了親孃,甘雪梅肯定不會認真教導他,故而藍嬤嬤就把這些事都跟他說過。
但那份五歲的記憶始終變得很淡很淡了,可是當一聽到展肖說了輕竹被關在冰室裡的事,他就立馬回憶了起來。也順藤摸瓜的想到了甘雪梅爲何要一個個的殺死粉荷這些年的相好……
他腦子亂成一團,直到進屋看到妻子暖和愜意的躺在被子中,房裡燃着久未點燃的火爐,他這一路焦躁才平息了點。
“都下去。”蕭何揮了揮手,眼睛直盯着輕竹。
月薔和藍嬤嬤福了福身,退下了。
蕭何失魂的踱步到她面前跪在牀邊,望着她忽閃忽閃的水靈星眸,想去碰一碰她緋紅的臉,手擡到半中卻頓住了,又匆忙起身挪深到暖爐邊,伸着手在那汲取熱度,將全身都烤得暖烘烘了才走過去一把抱她入懷。
“阿竹……”
輕竹從冰室出來後除了被熱着還是被熱着!都快成了烤竹了。
這下男人本身就熱的胸膛又烤得這麼熱來抱她,輕竹熱得快喘不過氣了,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都聽說了是吧?沒那麼恐怖!我就待了一小會而已,在裡邊鍛鍊得熱乎乎的,半點寒氣沒受着。是月薔她們小題大做了。”
蕭何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手,寵溺的聲音帶着輕微的責備,“我想想你在那個冰室待過就全身發毛,你親身經歷過的竟還一點不重視?阿竹,你都不在乎傷不傷身,能不能懷上嗎?”
“胡說!我要不在乎,還任憑她們把我弄成這樣像得了重病的樣子啊?又是喝補藥又是裹棉被的。我是不想你擔心罷了!我已經這麼配合了,你還說我不重視,那到底要我怎樣做?”輕竹不滿的噘嘴。
蕭何這才低頭看着被裹得圓滾滾的妻子,只露出一張紅通通的精緻小臉出來,怪不得抱得這麼不順手呢!
“好,是我說錯話了,阿竹真乖,是我錯怪你了。”說着伸手幫她去解一層層厚厚的棉被。
輕竹眨巴眨巴眼睛,倒是沒生氣,“可以解了呀?”
蕭何笑着點頭,“嗯,這樣捂着反而鬧出病來,你也不舒服。”
艾瑪,終於來個懂她的人了!輕竹感動淚汨。
再掃一眼房屋,竟然點了四個爐子!着實太誇張了些,蕭何趕緊拉着輕竹去庭外散步,叫下人進去把房間裡的火爐滅掉三個。
粼粼湖光邊,蕭何突然從身後抱住輕竹抵住她肩,輕淺的嗓音帶着淡淡的歉意,“阿竹,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