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醒了?先進屋吧,今天太陽曬得很。”蕭何邊擁着她進屋邊關門。
輕竹尷尬得欲言又止,想發火都不敢發。都告誡他昨晚不要了吧,非要弄!害得她睡到這時才起,剛照鏡子那臉上還掛着紅印呢。平時她自己在家裡睡也就不覺得,如今被他知道每每被他欺負後她就是那副懶鬼模樣,心裡當真是羞臊得很。
殊不知,輕竹這副羞赧樣落到蕭何眼中,他心裡卻是嘚瑟得很!小冊子上說女人喜歡勇猛的。他自己也感覺得到阿竹每次的饜足幸福。
正好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蕭何沒去調侃她,拍怕她肩將書案放下後轉而就去外邊吩咐人擺飯進來。
因爲頭幾天就決定帶輕竹來這,所以這飯菜也是帶了廚子過來特意準備的。
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卻因兩個人好久沒單獨共進午餐,輕竹吃得眉開眼笑的。
“嘿嘿,其實這樣沒有下人伺候的生活也蠻好。唔,反正我也閒得發慌,以後我來親自做飯吧!”輕竹邊吃邊道。兩個人在一起,規矩禮節都暫放一邊了,她喜歡說話,蕭何便陪她說話,只是不時提醒她吃慢點。
“阿竹放心,等去了巴蜀,有的是你爲我做飯的機會。”蕭何笑着給她夾菜,一語道破了輕竹的心思。
一秒鐘被拆穿心思,輕竹羞窘的點點頭。她那話的確是爲去巴蜀生活做鋪墊,怕他是個少爺,怕他有諸多不習慣。她希望告訴他,不論去哪裡她都會照顧他,不離不棄。
一頓飯在兩人沒有管束嘰嘰呱呱中結束,輕竹摸了摸微飽的肚子跳了跳,不敢打擾蕭何問他幾時去泡溫泉,等他覺着到時間了就去吧。
本以爲他又要出去先處理公事了,沒想到竟一本正經的叫住她,“阿竹,我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
“啊?什麼事?”因爲蕭何的話有些突然,嚇了輕竹一跳呢!
不會是什麼分手前的最後一頓午餐,帶她出來玩好聚好散的吧?
輕竹暈乎乎的腦補一通,就聽蕭何沉靜似水地道:“是關於柳逸然的。”
轟,一顆深水炸彈轟炸起她快要遺忘的記憶。
柳逸然,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也多久沒想起他了?
輕竹覺得自己很壞,口口聲聲將人家當朋友當救命恩人,可從那日他跳崖後,她就再也沒打聽過他的事,因爲生活全都被蕭何和其它瑣事佔得滿滿的,想不起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或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柳逸然那種柔弱又還喜歡使暗手段的人,輕竹實在沒法拿他當真正的朋友。
“他,還活着嗎?”半晌,輕竹問了句,除了他臨死前說那些話引起她的一點愧疚,這個人真沒在自己心上留下多少劃痕。
她反應不驚不喜,淡然若水,蕭何這纔沒猶豫的告訴她:“柳家人去落日峰底找屍體了,沒找到。”他也不敢論斷那人生死如何。
輕竹點了點頭,“你要談他的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