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下午輕竹便在逗思思中度過,誰也沒提起呂槐的名字。
晚上輕竹把這事跟蕭何說了,順道說杜芸可能要在他們家住上一段時間。
蕭何沒意見,也沒發表什麼言論。身爲過來人他很清楚,什麼證據證人都是輔助,只有女人自己出了那牛角尖,纔會有緩和餘地。而如果那呂槐連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本事都沒有,一輩子糊糊塗塗過活,靠着杜芸的心軟博取原諒的話,那也是不長久的,所以由着他們自己去鬧吧。
哪對夫妻沒有點摩擦呢?連他看得這麼緊這麼牢,不都曾讓那柳逸然有機可趁,找到機會離間了他夫妻倆?
面對蕭何深沉幽幽的鳳眸,腰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輕竹嚥了咽嗓子,趕緊從他身上起開。
“我得去陪杜芸姐睡,她這兩天正需要人開導呢。晚安!”說完火急火燎的奪門而逃。
蕭何手臂裡空落落的,覺得今晚恐怕要失眠了!
去了那邊,輕竹躺下跟杜芸說以前的事,兩人聊得歡快,氣氛還算愉悅。
可到了深夜,輕竹突然被嬰兒哇哇的啼哭聲吵醒。
她還遲鈍着呢,裡邊的杜芸已經麻利的爬起身,下牀去哄孩子了。
輕竹揉了揉眼睛,“唔,思思怎麼了?”
“她尿了,我給她換塊尿布。”
輕竹忙抖擻起精神,跟着去幫忙。
誰知剛躺下,思思又哭了起來,杜芸這回又說是餓了,忙喂她奶。
於是這夜裡總共哭醒了六次,沒個定性的!一會因爲尿牀,一會因爲肚子餓,一會又因不知什麼原因非得要人搖晃着纔不哭!
輕竹白天還以爲思思這麼可愛伶俐,沒想到晚上這麼磨人!
不覺有些能體會到單親母親的艱辛了。即使有丫鬟,又不能陪她整日一起睡吧?還是枕邊的丈夫好,隨叫隨到的。輕竹敢打包票,要是呂槐哥在絕對不會讓姐姐半夜起來這麼忙碌。
輕竹嘆了口氣,還是想法讓他們早日和好吧。
第二天,輕竹就被鬧得眼瞼下兩圈烏黑。
去跟蕭何共進早點時,就被他心疼的質問,“昨晚沒睡?怎麼臉色這麼差。月薔,快去冰庫取兩塊冰做個冰袋來。”
輕竹沒精打采趴在桌上,“小孩兒真是,既可愛又討厭,養大這麼一個不知要死掉多少細胞。昨晚思思一直鬧騰呀,我倒還好,只是困,杜芸姐懷着身孕操勞過度可怎麼辦呀。”
“阿竹真是孩子氣,這不也是你們女人的幸福嗎?等你體會到就知道了。”
輕竹坐立起來撐着腮幫子,“幸福?沒體會到。我都有點不想生了……”
最後一句輕聲嘟囔卻被蕭何聽到了,他嚴肅起臉道:“不生不行!乖阿竹,我怎麼捨得讓你吃苦,到時你負責生,我來照顧就是。”至於到時候嘛,孩子這麼可愛,她會不管?
輕竹樂了,“好啊。不過你幫忙想個辦法讓他們和好吧,上次你怎麼哄我來着?杜芸姐一個人照顧孩子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