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一下子就懵了,第一反應是愣愣地道:“你,你兇我?”
呂槐這回也不去哄了,他哄娘子,是在對方有理的情況下,於是撩起被子躺下就呼呼大睡了。
杜芸眼淚簌簌的滴落,忍不住問:“是你昨個兒才說,咱們是夫妻,什麼話都要坦白的,我這才問了兩句,你就這樣兇我!”
呂槐沒好氣的立起身,看到妻子簌簌落淚的樣子又心有不忍,勉強跟她道:“溪兒自殺是爲了證明沒對我肖想什麼,要我相信她!人家也沒央求回來我身邊,她打算獨立出去跑生意了,去跟那些老管家學習,你滿意了嗎?”
“呵呵,所以你發火是因爲張寧溪不能繼續待在你身邊了是嗎?”杜芸聽着他的口氣就是那樣的。
呂槐更加窩火,“隨你怎麼想!”
杜芸也不鬧騰了,側着身子在另一頭哭,枕頭全被淚染溼了。就算她心胸狹隘了點,也沒有捏造什麼,只是問問他而已,他幹嘛這樣兇?莫說她現在懷着孕了,就算以前兩人沒在一起前,他都會好好哄着自己的。現在是怎麼了?
她真的紅顏老去棄若敝履了嗎?黑暗中,杜芸摸了摸自己眼角細細的眼紋。
同聽到此事的自然還有張揚,作爲原始出謀劃策的人,張寧溪自然跟他坦白了全程。
張揚撓撓頭不大明白,“你幹嘛不借他的愧疚繼續留在他身邊?現在好了,跟着那幾個臭老頭能有什麼進展!”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杜芸那賤女人已經往呂槐枕頭邊吹了耳旁風,我再待下去肯定不行的,定讓呂槐愧疚一時,過些時候又警惕起來。
我反倒借這個機會,一來讓呂槐對我愧疚憐惜,讓他們夫妻產生罅隙。二來嘛,我可以更好的接近他!”
張揚更不懂了,直接問:“都不跟在他身邊學做生意了,怎麼更好的接近?”
“剛剛不是說了嗎,除了跟老管家學習,我還讓他給我兩筆簡單的單子去跑生意。到時候就有機會去外邊做生意了,呂槐也整日在外做生意,還怕碰不上嗎?到時沒了府中這些眼線,呂槐又定是不敢將他和我在一起的事告訴杜芸的,那時我可就逍遙快活了!”張寧溪一想到在外可以對呂槐哥哥爲所欲爲了,眼裡就興奮得發光。
張揚聽了呆滯了會,旋即哈哈大笑,“啊哈哈哈哈……真有你的,我開始以爲你是個傻妞,沒想到你心思這麼毒呢!”
“你才傻呢!哼,現在還不趕緊巴結我,等我當上少奶奶,少不了你求我的時候!”張寧溪叉着腰趾氣高揚地道。
張揚笑笑,“是,少奶奶!”
而張寧溪的願望自然成真了,至少在外邊跑生意遇見呂槐的次數太多了。而呂槐呢,一開始見妹妹循規蹈矩,生意上又有頭腦,漸漸將杜芸那番話拋諸腦後,幾乎整日在外碰見就互相交流生意上的心得,畢竟都是呂家的生意,呂槐過目一下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