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槐心中暖烘烘的,見她堅持,只好由着她服侍。
到了浴桶中,杜芸正想跟他說起張寧溪的事,卻聽呂槐主動提起:“寧溪這丫頭這些日子真是勤奮,想起這小丫頭以前的刁蠻任性,如今的轉變真是不可思議!”
那語氣裡透着濃濃的驕傲和感懷,讓杜芸不忍心去破壞他心中那份美好。
或許,他真的只把張寧溪當妹妹?那要是張寧溪來勾他,他會怎樣呢?
這些問題一直憋着,一直等伺候張槐洗好了澡,兩人躺到了牀上後。
杜芸依偎在呂槐的懷中突然道:“槐哥,你想沒想過納妾?”
撫着她手臂的手驟然停住,呂槐瞪大眼睛望向她,“芸娘,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納妾了?”
“我問問而已,”杜芸想起孩子,咬咬牙,手指挑逗性的在他胸膛上如羽毛般劃過,“我就是覺得生了個孩子以後,身子大不如前了,怕你會嫌棄我了。”
女人軟軟的語氣讓呂槐好受了很多,抓住那隻撓在他心尖兒上的手,呂槐側過身定定道:“芸娘,我們說好兩個人白頭到老的,怎麼會容許第三個人?你老,我也會老,咱們誰都不嫌棄誰!”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吧,何必再提張寧溪的事惹他不快,杜芸心裡嘆了一聲。
她盯着男人認真的臉龐,有一瞬的心緒澎湃,仰頭朝他嘴巴吻了去。
呂槐身子一下子就緊了,也親着她,上下無一處遺漏的親……
見他最後憋得辛苦,杜芸拿底下蹭了蹭他,“我想……”
呂槐氣息一下子粗重得像頭牛,結結巴巴道:“可,可以嗎,我們得第一個孩子時,那麼寶貝小心,現在……”
“可以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輕點就是了。”杜芸攀着他的脖子繼續勾他。
於是夫妻兩一夜含蓄的溫存,稍稍將這幾天的不快暫壓下去了……
另一邊的蕭裕,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計劃,這一天就來拜訪呂府了。
還不知道蕭裕跟蕭何的勢不兩立,呂槐自然是熱情款待,順便問妹夫妹妹在蕭府過得可好。
蕭裕一一答了,末了,苦着臉道:“實不相瞞,我最近做錯事惹我哥哥生氣,不敢回去了!想來槐兄這避避難,不知是否容我借宿兩天?”
“原來如此!哈哈,哪家弟弟沒有個頑皮的時候,妹夫怕是也太嚴厲了。既然你這麼說,當然可以了,咱們是親家嘛。”呂槐大方地道。
於是蕭裕就那麼暫住下來。就在當天晚上,他打聽好了呂正出了門,就偷摸着去到了呂正和薛綵鳳的房裡。
房裡邊的薛綵鳳正罵罵咧咧,“這個死鬼又出去喝酒了!喝喝喝,喝死他!熄燈,睡覺!”
只聽她念叨一番後,裡面就吹熄了燭火,兩個丫鬟退了出去。
蕭裕朝四周望望,打開門便直接溜了進去。
聽到門聲響,薛綵鳳纔不會料到哪個毛賊這麼大膽呢,起身看着那黑影走近,挑眉問:“你個死鬼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