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小媳婦兒跟他上得刀山下得油鍋,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唯獨對這種事,還真是次次要他的命。
輕竹聽他柔聲的一遍遍解釋,又擡眼瞧見了他臉上她抓的血痕,不由得漸漸靜下心來,停止了掙扎任由他抱着。
見她總算安靜下來,蕭何纔有機會解釋道:“你不是說很討厭她在我們春林居作威作福嗎?我這就想了一個最快的辦法,保證明天就斬斷她所有的念想,讓她滾回自己家去。”爲了哄美人開心,蕭何也爆了句粗……
輕竹擰眉,“讓她滾回自己家,跟你答應她做你小妾有什麼關係啊?哼。”
蕭何汗,“我哪有?我只是問她想不想嫁給我,問她如果做妾也會願意嗎。我給過她肯定的回答嗎?”
知道這個腹黑鬼,可是輕竹被氣得腦子混混沌沌的,此刻還是想不通,“爲何要問這些?我聽得心裡難受!她誤會了,我也誤會了!”
蕭何安撫她的親了親她額頭,道:“她誤會了,纔會安分一晚上,不會另想計謀去應對,給她時間喘息。”
“那明天……”
蕭何已經忍不住爲她寬衣解帶,堵上了她的小嘴,唔噥着道:“明天拭目以待就行。”
當然,兩人還是止於親親抱抱,不過輕竹此刻倒沒覺得急了,因爲她總覺得回家了,離那天就不遠了呢……
而蕭何和她膩歪一會就馬不停蹄去聯繫南鄭那邊了。
直到晚上睡在一塊,兩夫妻又纔有了說話的時間。
“那個蕭裕,和你感情不好嗎?”
蕭何邊撫她細膩的手臂邊道:“嗯,他因爲從小不服管教,在十一歲那年便跟爹要了一筆錢,去外縣獨立了。人人提起蕭家二公子,只覺得他既是蕭家的人,還獨立在外做生意,肯定很有本領。實則他懶惰成性,店鋪終日處於虧損狀態,好幾次都是我和爹替他收拾爛攤子。
而他習慣了那樣逍遙自在,做錯事就有人擦屁股的閒散日子,是以在外縣漂泊了十幾年都極少回家。”
輕竹又問:“哦,那他現在爲什麼又回來了?”
蕭何不瞞她,“你沒察覺今天母親對我的態度和以前判若兩人嗎?”
輕竹那時光顧着氣了,哪會像蕭何那樣腦通八達的,不過她此刻冷靜下來回想,還真發現了!
“她!她對你特別兇!而我聽藍嬤嬤說起過,她雖是你繼母,卻指望老後得到你的贍養,所以平日雖不對你熱情,但還是溫聲細語的,難道…你今天忤逆她的意思太厲害,她就忍不住發脾氣了?”
“說對了一半。我已經忤逆她很多次了,林林總總加起來,就造成她的心寒了吧!所以她不再把厚望寄予到我身上,而將蕭裕喚了回來。我隱隱還能猜到,母親許給蕭裕當家主人的承諾,而蕭裕則裝乖巧聽話,逗老夫人開心,和許佳寧一樣,所以他們兩個已經聯合了起來。”
輕竹撇撇嘴,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還知道許佳寧是在裝!乖啊。”輕竹恨恨的咬重那個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