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暗示嗎?永遠保持親密關係,那不就只有……
“咳,還是像平常那樣就好,”輕竹裝傻的嘿嘿笑,眼珠子亂轉的別過臉頰,低聲嘟囔着:“反正你這種文縐縐的人是看不上我…這樣的人的,何必說這些。”
蕭何眉宇輕皺,她什麼樣的人?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輕竹已經一鼓作氣的低下頭,從他胳膊底下鑽了出去。
得以自由的她猶如從漁網中逃脫的魚兒,溜得飛快,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蕭何眯了眯眼睛盯着那一門之隔,他彷彿能感覺到隔着那扇門就有一抹柔軟的嬌軀貼在那……
最終,他搖了搖頭,打消追過去的念頭。
“真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丫頭,”蕭何失笑的搖了搖頭,忽而又想起她那句話:“我看不上她那樣的人?那我該看上什麼樣的人。”
她是指窮富差距嗎?那未免也將他想得太膚淺了。
——
次日一早,在無比尷尬窘迫的氣氛中,輕竹低着頭去廚房,不料饒是這樣一副‘請勿打擾’的模式還是被人給叫住了。
還是她最怕見到那個人!
“過來一下。”
某管家氣定神閒的坐在石凳上命令。
輕竹硬着頭皮走過去,告誡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這個蕭何看上去正人君子,沒準內心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否則明明不可能接受她這個‘殘花敗柳’,還撩她幹嘛?
見她不說話,蕭何倒是先開口了,他吁了口氣,一本正經的道:“昨晚回去後我仔細想過你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以後不會再對你忽冷忽熱。”
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輕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認爲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些。
畢竟他昨晚跟自己解釋後,她就覺得其實他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也並沒有傷害到她。
“額,喔。我……我接受你的道歉,那我去忙了。”輕竹仍然低着頭。
蕭何眯了眯深邃的眼眸,不再打趣她,“去吧。”
輕竹去到廚房別苑時,聽着大家紛紛在討論着什麼,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碰巧她看到杜芸在不遠處,輕竹就溜達了過去。
“杜芸,你怎麼在這?”
杜芸轉過頭,微笑道:“輕竹妹妹呀,我正過來送菜,就聽說廚房裡鍋都開不了了。”
“啊?爲什麼?”輕竹剛來還不知道情況。
“這個天熱,枯死的樹林子不少。蕭家賴以生存的百年古井都乾涸了!現在只等着家丁們去沛村那條河打水來。”
輕竹聽了皺起眉頭,“那條河?那好遠的,我們趕路到蕭家都走了大半天時間,以後他們要喝水,豈不得到那麼遠的地方打水?”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最近他們家因爲那場瘟疫,男僕也死了很多,全府總共就不到十個男人,有些還要保衛府中的安全,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杜芸聳了聳肩道。
輕竹也默了。
不一會,蕭何聞到消息趕來這裡。他恰好不好的就站在了輕竹旁邊,然後來福童冕他們也跟着聚集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