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
季明珠怎麼會不答應呢?對付雲竹酒樓又不止那壽宴的事情,至少得連續斷貨半個月差不多。
張槐立刻列來了清單,給季明珠過目。
季明珠一看,有些傻眼,“這麼多啊?”
這麼多肉,到時得推掉多少原先的顧客啊。
“是啊,你可不知道,那雲竹酒樓現在生意有多好……”
“得了得了,”季明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竹簡捲起來放進袖口裡,“都包下就是,那你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們繁竹酒樓送肉。”
張槐點頭,“兩倍價錢呢,不送你們那送哪。要是萬一你們反悔,可千萬別這事說出去,我還給雲竹酒樓送。”
季明珠趕緊開口:“不會的不會的,就這麼說定了。”
要推這麼多老獵戶的肉,還是項大工程呢。
不過好不容易求得蔡東這次把主事權給她,她一定都做得完美無缺,漂漂亮亮。
不就得罪些老供應商嗎,反正張家鋪子的人公認全鎮第一,到時蔡東感謝她拉了這麼大主顧來不及呢。
張槐談得嗓子有些幹,身子有些熱,想進屋洗把臉。
剛一推門,迎面就是踢來一腳!
張槐猛地吃痛,臉色發青,身子躬成了蝦米。
看到是杜芸,他臉上一陣錯愕,趕緊把門關上。
“芸,芸娘,你這是咋的了……”張槐彎着身子走了過去,沒想到杜芸又後面補來一腳,直接將他踢翻在地。
杜芸走過去,滿眼怒火,擡起腳狠狠朝張槐踢去。
“我踢死你,我踢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合夥害自己的妹妹,你還真做得出啊!”
邊踢着,杜芸眼淚邊簌簌流下,抽抽搭搭的腳沒了力氣。
張槐顧不上痛,趕緊起身抱住她。
沒想到杜芸張口就咬,惡狠狠的瞪着他。
“嘶……我都是騙她的!”張槐終於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杜芸一聽傻了眼,迅速鬆了口。
哪怕他現在騙騙她,她也能好過一點啊。
否則張槐要真是那種人,她只有踹開這個男人了。
畢竟沒有輕竹就沒有她,沒有輕竹妹妹的幫忙,她和張槐的這段姻緣也是無稽之談。
所以妹妹是她的命,就連張槐都比不了。
見她終於不掉眼淚了,張槐心裡總算舒坦了些,趕緊解釋道:“芸娘,我怎麼會是那種人,你真的誤會我了。你聽我把話說完,別又哭了。”
“什麼誤會?爲了雙倍價錢出賣自己的妹妹,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杜芸的眼光仍然像刀子一樣,彷彿洞悉着張槐眼裡的虛情假意。
張槐覺得底下那一腳捱得冤啊,苦着臉道:“我不這麼說,咋能騙得她上當呢?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要是半點利益都不圖,她反而會懷疑我的。”
聽起來有那麼點道理,杜芸繼續冷着臉審問,“然後呢?你爲什麼要騙她上當,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嗎?”
“我這也是爲輕竹妹子出一口氣啊!你想想,我現在先答應下來,到時在一舉反水,不是給了那季明珠一個天大的驚喜?”張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