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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許執與而言,只要臨家平安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真不知道該如何來定義她的行爲與理念,只能說好奇怪

微風輕輕拂過,炎熱的夏天即將離去,但熱浪的餘尾卻久久不肯撤去,如此的天氣卻並沒有帶給這片宅子什麼影響,各種花花草草滿園皆是,高大的樹木彰顯了它的年代是如此的久遠

“少夫人”許執與睜開了眼簾“該吃藥了”

秦穆把一大堆瓶瓶罐罐放在了許執與的面前,許執與皺了皺眉,臉色不大好,卻並未說什麼依舊聽話的吃了

正要繼續補眠時,一小盤子糕點就這麼放在了面前,許執與有些微愣的看了眼秦穆

“不膩的,老是這麼吃藥對胃口不好”秦穆看了眼微愣的許執與說道

良久,就在秦穆以爲許執與不會吃了,許執與捻了塊放進了嘴裡,末了還有些意猶未盡,還糕點真的挺特別的

“不能吃多了,下次吧”被人識破心思,許執與連點尷尬之情都沒有,居然還很老成的點了點頭

她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可在別人的眼裡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卻是那麼的俏皮可愛,秦穆端起剩下的藥轉身離開,遮住了脣角與眼角淡淡柔柔的笑意

只是許執與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一角,也有個人端着糕點離開了

“呯——”盤子與桌子的對碰聲引來了林媽

“怎麼了少爺?”林媽看了看臨文澤放在桌子上的糕點不解的問道

“我還有點事,林媽麻煩你送去”說着便上樓了與肖雨擦肩而過什麼也沒說

而肖雨也就這樣盯着他一直沒有開口,雖不知道原因但林媽也沒多問,只是按着臨文澤說的去做

鈴……,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剛剛入眠的臨少,臨大少有些不耐煩的想把它扔了,但看到來電顯示還是惡狠狠地接了起來

“幹嘛?”一聲吼了過去,老子剛睡着你就來騷擾,存心的吧你,電話那頭愣了愣而後一陣狂笑

“笑毛”臨文澤沒好氣的又一聲吼,嗯,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那邊的人沒理會他只說了句“明天我生日過來吧”便笑着掛了

切,臨文澤很是不屑的扔掉了手機,一破生日還打電話,但第二天晚上還是乖乖的去了

一樣的夜,一樣的地方,只是不一樣的氣氛,如此糜爛癡醉的夜晚,有個角落卻是如此的安靜而閒適

“呦,來了”季博晨看向來勢洶洶的臨文澤,脣角不由得笑意恆生,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那一身的臭毛病

“給”臨文澤看也看他直接扔了個東西過去,就找了個地兒坐下了,季博晨一伸手接了過來,滿臉嫌棄樣,但眼角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嘖!能有點創意不?”每年都送一樣一看就知道什麼

“不樂意別要”說着就要搶過來,季博晨一個機靈躲了開來,臨文澤撲了個空,好死不死的摔了一跤還偏偏摔到了不該摔得地方,疼的眼冒金星

“哈哈……”季博晨很沒形象的爆笑出聲

看到如此惡劣的季博晨,臨文澤也顧不上疼了,直接一個猛虎撲食結結實實的把季博晨壓在了沙發上

季博晨還在笑並且是壞笑,乘着臨文澤一個不注意,猛地翻身把臨文澤掀翻在地,臨文澤也就那麼躺在那不動了

“喂”好半天不見臨文澤動彈一下,坐沙發上的季博晨踢了一腳“裝什麼死?”

“別煩我”臨文澤嘟囔了一句,繼續躺着

“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倒是裝起大爺來了

“誰稀罕呢?”

“我自個兒稀罕”季博晨直翻白眼,端起紅酒慢慢的品了起來

突然間臨文澤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直瞪着季博晨,把季博晨看得心裡發毛,心想這小子不會是要找人撒氣吧,那自個兒今天是不是太悲催了點

臨文澤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季博晨,季博晨直往後躲,裝出一副被強的樣

“奴家寧死不從”捏着嗓子說道

“告訴我,怎樣才能追到她?”臨文澤還是那個表情,只是語氣中隱隱透着挫敗感

“啥?”季博晨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沒反應過來,一臉震撼的表情

終於,臨文澤一屁股塞進了沙發裡,很是泄氣的倒了下去,他媽的她根本就是一怪胎,臨文澤有些絕望的想着

四年了,從剛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無法自拔,好像也只是他一個人自導自演,而她至始至終都是一層不變

她沒有所謂的在意也沒有所謂的不在意,可偏偏就是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同時無法擺脫,憑什麼他一個人在這難受痛苦,而她卻逍遙自在過的有滋有味

“跟她攤牌”冷不丁的一句話驚醒了正在賭氣的臨家大少,臨文澤擡起頭看向季博晨,眼光閃爍不定

“或許更有把握”季博晨對他笑了笑,繼續端起剛剛那杯紅酒品着,只是不知爲何感覺這酒有些澀了

好半天,臨文澤才搖了搖頭,好像才消化那句話似的“我也想,可沒用”聲音很輕很茫然

“不試怎麼知道?”依舊漫不經心,只是少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只可惜這位臨少還沉浸自我意識中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與平時的不同

“她就是朵奇葩”臨文澤總結性的說道,脣角苦澀連連

“那你不是找虐嗎?”季博晨火上澆油

“可我就想摘了她”摘了這朵奇葩

“好吧,你這是自虐”季博晨猛地喝了口,給了最後總結“徹底沒戲”

臨文澤又狠狠的瞪了回去,但卻沒再說啥,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真是不要命了,看的季博晨的心都揪了

哼,能不揪嗎,這麼好的酒就讓這糟糠的給糟蹋了,還不能說啥免得到時撒起酒瘋來小命不保

嘿,好小子終於壯烈犧牲了,臨文澤終於把自個兒撂倒了,唉,還得把人送回去,我怎麼這麼命苦遇到你這麼個爛攤子,季博晨很是無奈

繼續一個人慢慢的品着,只是一隻手卻放到了臨文澤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擦着,直到最後移向臨文澤的眉心柔柔的揉着,好似已經習以爲常

這是個特殊的日子,只屬於季博晨一個人的日子,這麼多年了他只讓一個人來爲他慶生,也永遠只是這一個,而這個人也從不問他原因,只是每年都會按時來無論在哪

“嘶——”媽的,頭怎麼這麼痛,臨文澤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醒了?”角落裡一道聲音幽幽的闖了過來,聽不出情緒

臨文澤轉向了聲音的來源,許執與正向他走來,臨文澤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把粥吃了”許執與淡淡的說道,端起牀頭放着的碗舀了一勺送到臨文澤的面前

臨文澤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什麼動作也沒有,許執與也保持着此刻的動作默不作聲,好似誰也不願開口固守着自己的一片陣地

最終臨文澤敗了下來,撇開了眼也撇開了那碗粥,翻了個身背對着許執與有些孩子氣

許執與也不強迫,只是暗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昨天的糕點很好吃我很喜歡,謝謝”一句毫無着調的話從許執與的口中冒了出來,聲音淡淡的靜靜的卻是真實的

臨文澤瞬間睜開了眼瞼,卻沒了下面的動作,無論如何許執與都不會想到她的一句話是多麼的震撼,只是可惜了此刻臨文澤是背對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