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佳佳穿着平底鞋子,跑起來健步如飛,白豔豔今天穿了雙小跟鞋,慌慌張張中,跑幾步崴一下,跑幾步,又踉蹌一下,兩人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
後面的中年婦女大概早就知道白豔豔在這裡做SPA,都奔着打架的場子來的,各個穿着休閒鞋,吆喝着從後面追趕上來。
叢佳佳急了,“豔豔,你把鞋子脫了!”
“啊!脫鞋!”白豔豔遲疑。
“快點脫……啊……你……你不用脫鞋了……”叢佳佳一擡頭,將幾名保鏢一樣的男人截住了她和白豔豔的去路,白豔豔就算把襪子脫了也沒用了。
前有狗攔,後有獅吼,叢佳佳心想,這下完了!
幾個中年女人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放聲大罵,“臭不要臉的小狐狸精,今天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姐妹們,給我打,往死裡打,大不了我去給她償命!”爲首的婦女大概就是趙一山的老婆,盯着白豔豔的目光中帶着刻骨的仇恨。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竟然敢勾引別人老公,姐幾個,咱們今天給她剝光了,掛上破鞋遊街……”幾個女人像瘋了一樣,奔着白豔豔和叢佳佳撲過來。
“住手!”白豔豔突然大喝,神情凜然。
幾個女人被她弄的一愣,手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你們有仇有怨可以跟我來,這是我好朋友,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不能打她。”白豔豔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她推着身邊的叢佳佳,讓她快走。
叢佳佳看着眼前這些女人,各個像要吃人的母老虎一樣,轉眼間就可以將白豔豔撕成碎片,她哪裡能拋下白豔豔自己走,她緊緊握住白豔豔的手,“我不走,今天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哈哈,你們在這裡演什麼姐妹情深啊,跟狐狸精做朋友的人,也不會是好人,你們蛇鼠一窩,姐幾個,把這兩個小妖精都給我往死裡打!”趙一山的老婆高聲叫囂先衝了過來。
其他幾個中年婦女也聞風而動,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豔豔,咱們躲不是辦法,跟她們拼了!”叢佳佳運足了氣,掄起手裡的包就要跟幾個瘋婆子開站。
白豔豔知道她們寡不敵衆,而叢佳佳馬上就要結婚了,傷到一點兒碰到一點兒都不好看,她猛然伸手把叢佳佳抱在懷裡,仗着身高的優勢,牢牢的護住叢佳佳的臉。
叢佳佳被白豔豔摟在懷裡,聽着外面叫罵聲中伴着噼裡啪啦,白豔豔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踉蹌,她知道白豔豔一定捱打了,她又急又疼,猛然用力,從白豔豔的懷裡掙脫出來,不假思索的舉起手裡的皮包就往面前的一個女人腦袋上用力的砸,女人沒有防備,吃痛慘叫,退後一步。
旁邊的女人見自己的同夥吃了虧,哪裡罷休,兩個女人同時像叢佳佳撲來,叢佳佳掄起手裡的包包,對着她們劈頭蓋臉的一頓亂輪。
周圍看熱鬧的人已經聚集了很多,但沒有人來幫助她們,更沒有人去報警,這些人都在婦女們的叫罵聲中知道了白豔豔和叢佳佳是可惡的小三,都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巴不得看她們的笑話呢!
叢佳佳知道,今天她和白豔豔不成功便成仁,她生平從未這樣勇猛過,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跟面前的人撕扯糾打,不知道是誰,一耳光打在她的側臉處,打的她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耳朵都跟着嗡嗡的響,她也顧不得疼了,抓住眼前不知是誰的手,張口就拼命的咬一口!
“啊!”面前發生殺豬般的一陣嚎叫!
……
白豔豔最初的時候只顧護着叢佳佳,確實捱了些揪扯掐撓,但後來她見叢佳佳掙出來,跟這些婦人撕扯到一起,她也使出吃奶的勁跟這些人打。
這幾個婦人雖然人多,但畢竟年紀大了,平日裡養尊處優的,沒有多少力氣,遇見年輕氣盛,拼了命般的叢佳佳和白豔豔,一時半會也沒佔到太多便宜。
外面圍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越來越大,還摻雜着笑聲,趙一山的老婆有些吃不住勁了,轉頭氣惱的招呼那幾個男人,“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過來幫忙!”
幾個男人如同惡狗,聽了主人的吩咐,立即撲了上來。
白豔豔和叢佳佳再厲害,也不是男人的對手啊,兩個男人一把揪住她們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輕鬆,幾個女人見狀無比高興,她們咬牙切齒的挽起袖子,準備對兩個被制住的小妖精一陣猛打……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兩個女孩子,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突然,清潤的男聲在她們附近響起,沒有吼,沒有叫,卻帶着不怒自威的力量,衆人齊齊住手,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年輕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風衣,靜靜的站在不遠的地方,眉眼間帶着種醒目逼人的英俊,神情高貴,隨隨便便的往那一站,就好像一隻危險的雪豹,優雅而冰冷。
“楚……楚公子……”白豔豔看着來人,發出激動的顫抖聲音。
叢佳佳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這個人就是楚公子,難怪心高氣傲的白豔豔會傾慕於他,這個男人確實與衆不同啊!
中年女人們聽到白豔豔的聲音,立即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白豔豔的救兵,她們雖然看出這個年輕男人不是普通人物,但她們各個家裡有錢有勢,狂妄霸道多年,不太把楚公子放在眼裡。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趙一山的老婆指着楚公子,剛想撒潑,不知從什麼地方轉出一個穿着黑衣的冷麪女人,一伸手就扼住了她的咽喉,聲音冰冷僵硬,“跟我家公子說話客氣點!”
其他女人嚇得臉上變色,猛然發現,在他們的周圍,已經站着幾個這樣穿着黑衣,無聲無息的男女人,他們看着詭異又陰森,而那兩個抓住白豔豔和叢佳佳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放到在地,連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