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接到短信了嗎?”
黃保羅問道。
“是,老爹又開始了。”
黃莫斯點了點頭說道。
黃凱文用微信的投票功能發起了一個投票,調查國家隊球員是否同意繼續降低中超工資和禁止國內贊助商贊助在中超踢球的球員。
用意很明顯,有能力就去海外踢,沒能力就他媽少賺點。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對於中超的球員影響可大了。
不出國踢球,絕對賺不過在大廠做AI的程序員。
喬治看着手機說道:“我倒是覺得挺好,隊友們的實力太差,不熟悉歐洲踢法,對國家隊也沒什麼好處。”
“但是他們會很生氣的。”
黃卡多說道。
“生氣就生氣吧,廢物就要明白自己的立場。”黃莫斯不屑的說道:“除了我們一家人,其他球員可以隨便選12個在讀大學生,甚至高中生,或者社會各界人士,反正也不需要他們出場,出場了也不至於比那些廢物差多少,49分和29都沒什麼區別。”
“你的嘴可真惡毒。”
坐在椅子上換衣服的卡爾說道:“雖然是廢物,但是職業球員和普通人還是有些區別的。”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們覺得他們很不錯。”黃莫斯說道:“他們的水平配不上他們的工資,年薪64萬歐元的球員在意甲一些小球隊已經是主力的水平。”
“這件事沒什麼說的,我肯定支持老爹。”
“我也是。”
“反正我想看熱鬧。”
“估計那些蠢貨不會太高興。”
“以老爹的性格,也不會慣着他們的。”
黃凱文沒有所有中超球員的聯繫方式,有他也不會大規模投票。
連國家隊都沒辦法入選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決定這種事情?愛踢踢,不踢滾,有本事去皇馬拿一億歐元簽字費,沒有人攔着你。
在截止時間之前,所有球員都進行了投票。
因爲這個小程序是匿名,所以反對的人相當多。
50左右個能入30人名單的球員,有37個投了反對票。
黃凱文都笑了。
這他媽是個聰明人啊。
除了他黃某人的10個晚輩,還有三名球員投了贊成票。
這不代表他們就真有實力到歐洲踢球或者不在乎錢,主要是怕被抓到。
國家隊就那麼多人,主力還都姓黃,贊成的都是姓黃的,萬一是10:40那不就是所有人都反對了?
反正這種事情肯定多數人都不同意,投贊成也不影響大局。
坐在辦公室裡的黃凱文雙腳放在辦公桌上,椅子的靠背壓到最後面,思考接下來怎麼辦。
赫曼米勒的椅子雖然還不錯,但是一些創新功能有些缺乏。
黃凱文一直想要個腳踏。
他們仗着設計專利和材料,一款賣好幾十年。
感受着後背傳來輕微的力量,黃凱文咬了咬牙。
既然都準備做了,就把事情做絕。
沒什麼緩和的餘地。
一直折中纔會讓那些垃圾繼續在中超混。
他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這些年遊戲都是獨立運營,但是和企鵝之間的聯繫卻沒有中斷,說明了自己的訴求之後,對方很快就發過來一份文件。
黃凱文打開QQ,直接發給了麻痹哥。
……
《國腳內部投票流出》
《黑客攻陷企鵝數據安全》
《黃凱文準備拿國腳開刀,誰贊成誰反對》
《逼迫球員留洋,會不會太激進》
貼吧當中都是相關的帖子。
最高的資料是短視頻平臺流出的,真實性令人懷疑。
但是必勝客的迴應一下就讓網友們興奮起來。
企鵝官網寫道:“昨日17時我司受到不明人士的黑客攻擊,經過我們迅速反應,第一時間進行了反擊,同時加強了社交軟件的隱私安全管理,又一次成功讓對方無功而返。作爲一家有社會責任感的公司,我們致力於保護用戶的隱私,給用戶提供更加便利和現代化的使用方式,兩天後將會提供一次新的軟件升級,我們優化了……”
在網友問詢那個投票結果是不是從他們那邊弄出來的。
他們沒有回答不是,也沒有回答是。
只是寫了“無可奉告”四個大字。
一下就坐實了那份投票結果的真實性。
成爲了網絡熱門話題。
【食堂佔座】吧。
“真狠啊,把名字都公佈出來了。”
“我是沒想到,除了姓黃的竟然還有三個人贊同。”
“海蔘協會:我們當中出了三個叛徒。”
“其實以黃凱文的手段,我懷疑是他故意泄露的。”
“沒看企鵝都說是黑客攻擊了麼。”
“說不定是他們演雙簧,之前《英雄聯盟》的時候他們之間關係就很不錯,後續還是有一些合作,像是EVA和SNK等不少版權都在黃凱文手裡,企鵝的遊戲沒少和他聯動。”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這件事我站黃凱文,不光是踢球的,演戲的也應該這樣。”
“別擴大圈子,就集中說中超球員的事情,國內除了黃凱文家孩子,哪還有在主流聯賽踢主力的。”
“這些逼還好意思反對,他們踢的跟狗屎一樣,中超到處都是加賽,我強烈支持黃凱文。”
聖凱文訓練基地。
加利亞尼身後帶着兩名記者走到了訓練場邊說道:“凱文,他們說和你打過電話,但是現在球隊正在訓練新的戰術……”
黃凱文一聽樂了。
加利亞尼就是加利亞尼,這個老傢伙真會做人。
明明提前給他打過招呼。
而且球隊也沒什麼新戰術。
現在強調重要時間不應該讓記者採訪,防止戰術泄露。
既然這樣黃球王也不能拒絕他的好意。
黃凱文笑着說道:“沒事,都是自己人。”
果然,兩名國內的記者臉上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凱文,今天的採訪主要是關於中超代言和限薪的,我們需要先了解是不是你發起的投票,投票結果是那樣麼,才能繼續採訪下去。”
一名記者說道。
“是的,是我發起的投票。”
黃凱文說道:“結果也是真實的,不過當時我看不到誰贊成誰反對,人名泄露出來之後跟我想的也差不多。”
“所以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記者問道。
黃凱文指着場上說道:“中超主力在歐洲什麼水平?如果在歐洲小聯賽都踢不上,怎麼能期待國家隊的世界盃表現?難道以後我兒子退役之後我孫子踢?萬一我孫子沒有足球天賦呢?”
“不過這樣會不會太激進了?”
記者問道。
“有什麼太激進的?”黃凱文反問道:“難道國內的商家找不到合適代言的運動員?足球領域也有踢的好的,不想找頂尖球員可以看看其他運動的運動員,有些運動沒有那麼高的關注度,但是他們付出一點都不少,實力也不比別人差。”
“也對。”記者又聊了幾句米蘭的一些訓練情況就離開了。
黃凱文忍不住搖了搖頭。
體育從業者是全方位的落後。
從球員到記者都是這個逼樣。
看到球場上的黃莫斯,黃凱文笑罵道:“別在那擺造型了,剛纔沒讓他們拍球員。”
黃莫斯的肩膀馬上就塌了下來。
看着家裡的孩子們,黃凱文才露出了笑臉。
下班回家,黃凱文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單薄的身影,揹着大大的書包在門口徘徊。
他索性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反正鄰居就是卡卡和拉莫斯。
“小夥子,怎麼不回家?”
黃凱文走過去笑着問道。
“凱文叔叔。”
愛德華多欲言又止道。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和我還有什麼好見外的?”黃凱文拉着他在花壇邊上坐下說道。
愛德華多嘆氣說道:“在學校有幾個人總是針對我。”
“和他們打架了麼?”
黃凱文問道。
“沒有,因爲我知道打不過,萬一激怒他們會受到傷害。”
愛德華多眼神躲閃的說道。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很敏感。
他怕黃凱文覺得他太懦弱。
黃凱文摩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做的很好,這個年紀的學生很衝動,萬一自己受傷就不好了。是因爲女孩麼?”
“嗯。”
愛德華多點頭說道:“學校裡有個練體操的女孩總是纏着我,所以他們不高興了。”
一猜就是。
愛德華多長相不比因扎吉差,集父母的優點於一身。
學習好而且還從小接受因扎吉請的那些貴族禮儀老師的教育,成熟英俊還有風度,沒人喜歡他才奇怪呢。
“那你喜歡那個女孩嗎?”
黃凱文笑着問道。
“您不應該問我想怎麼對付那幾個人麼?”愛德華多抗議道。
“我更關心你的情感生活。”
黃凱文大大大笑摟着他的肩膀說道:“一個人要是一直這麼理智,會很無聊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難走到最後,我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愛德華多說道。
黃凱文又在他的頭髮上狠狠摩挲了兩下,笑罵道:“談戀愛可不是浪費時間,算了,你希望那幾個人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我只希望他們幾個別再煩我就好。”
愛德華多說道。
“好吧,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學校。”
黃凱文說道。
“你不是準備找人打他們吧,凱文叔叔?”愛德華多擔憂的問道。
“怎麼會?不會的。”
黃凱文笑着說道。
黃球王從來不使用暴力手段。
回家之後打了幾個電話,黃凱文輕鬆就拿到了幾名學生的詳細資料。
領頭的孩子叫凱文·格雷科。
黃凱文:……
媽的,意大利年輕人叫凱文的太多了。
這小子的家境還不錯。
這點倒是不意外,愛德華多的同學家境都還可以。
格雷科的父母都是做進出口貿易的,所以經常不在家。
手裡有錢沒有父母管教,做出類似的事情很正常。
有錢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有跟班。
黃凱文提前給愛德華多的老師打了電話,幫愛德華多和格雷科請了假。
翌日。
尼奧開車載着黃凱文和愛德華多等在了學校門口。
“先生,其實這種事不需要您親自出面的。”尼奧說道。
雖然年紀大了,可他想教育個高中生還是很輕鬆。
“我主要是想勸說年輕人做個好人,暴力不能解決一切。”黃凱文笑着說道:“意大利出生率這麼低,萬一總有人失蹤或者傷殘,以後哪有人做一些基礎的勞動啊。”
坐在副駕駛的愛德華多沒有說話。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他才提醒道:“凱文叔叔,就是他。”
黃凱文下車說了幾句,就把格雷科叫上了車。
他確實比愛德華多強壯了不少。
格雷科以上車,看到幾個人,馬上說道:“您這種大人物不至於對一名高中生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哦?”
黃凱文笑着問道:“那我要是準備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呢?”
“那我也沒什麼辦法。”
格雷科聳了聳肩說道:“估計目擊者都會閉嘴,畢竟你可是凱文。”
黃凱文笑着搖搖頭。
這小子還挺聰明。
“走吧,尼奧。”
行駛途中,黃凱文問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是因爲一個不喜歡的女孩就針對愛德華多,這不是很愚蠢的事情麼?”
“我就是看他裝模作樣不爽。”
格雷科指着愛德華多說道。
這孩子的嫉妒心還挺強。
他的長相不差,只能說氣質這東西很奇妙。
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格雷科的行爲舉止更像是街頭混混。
沒多久車子穿過Papiniano大街,這裡經常會有人進行麪粉交易,外面充斥着混亂和暴力。
“窮人就是這樣生活的。”
黃凱文指着窗外說道:“有些人不是一開始就很窮,但是可能不喜歡工作,或者是因爲其他的原因,在這裡生活非常危險。”
雖然沒有發生什麼暴力事件,但是街道的髒亂還是讓格雷科感到不適。
“你別嚇唬我……”
格雷科強撐着說道。
黃凱文沒有說話。
隨着車子的行進,格雷科的臉色越來越白。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棟高層建築下面,這種建築在米蘭並不多。
黃凱文指着樓上說道:“你父母的公司在17層,我只要稍微做一些事情,他們馬上就會遇到困境,還會有非常多的人希望得到我的賞識,不斷對你們一家做過分的事情,到時候你們還能住在Papiniano大街都應該感到慶幸,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你下車吧。”
格雷科打開車門,狠狠錘了幾下顫抖的腿才勉強邁開步子,右腳才落地,整個人就狠狠摔了下去。
看着揚長而去的奔馳,他整個人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