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每隔兩天十六就會給木華送一次飯,爲了不被發現,時間就定在晚上。這個時候不但府上走動的人少了,藉着夜色作爲掩護別人也很難發現。
果然問題出現在食物上,自從沒有再吃府上的食物後,木華的修爲開始了穩步的增長。木華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師父,畢竟這屬於家族內部的鬥爭,把師父捲進了或許可以讓自己後盾強大,但是無疑也讓自己處在更加危險的境地。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木華就修煉到乙級的水平,溫子清以爲這徒弟終於突破阻礙在修煉道路上開了竅,更加用心的教導他。
半年後的一天晚上,十六如往常一樣來給木華送飯,但是到了兵器庫的院子,並沒有見到木華。她走進院子,走向平時木華鍛造的地方。
“小華!你在嗎?”她低聲的叫道。
等了半天也不見迴應,心中想到可能木華出去了,就在鍛造臺這裡等着。
“猜猜我是誰?”突然一雙手矇住了她的眼睛,一個不自然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十六把那雙手扒拉開說道:“這裡只能是你啊,真是的,每次都這樣,幼稚不幼稚?”
身後之人正是木華,此時他已經開始駕輕就熟的打開食盒,看着食盒中的美食流口水了。十六看着他的樣子,輕輕的笑道:“快點額吃吧,還看個什麼勁啊?”
木華擡起頭,有些失落的說道:“十六姐,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兒。我的修爲昨天剛剛突破到甲級了。”
“那很好啊!恭喜你!”十六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開心的祝賀他。
“可是我師父讓我以後進兵器庫裡面練習了,恐怕級不能經常見到你了。”木華說完低下了頭,開始慢慢的吃着食盒中的東西。
“哦!”這將近一年來,無數次爲木華送飯,而木華總是和她分享自己的快樂和憂傷,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十六也感到自己心中空了一大塊兒。
不過想到木華可以到兵器庫裡面去了,相必已經得到了他師父的認可,已經有足夠的能力鑄造出可以使用的武器了。她曾經聽他父親說過,兵器庫中的事情全全由溫子清自己負責,在裡面也不用擔心木壘再使用什麼陰險招數了。
“這是好事兒啊,我還等着你給我做一把最好的劍呢。”十六也看見木華有一些落寞,爲了鼓勵他強笑着說。
木華一聽十六姐還記得自己答應過她,會爲她打造一把好劍,頓時又有了精神,開口道:“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對了,十六姐,你說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啊?”
十六歪頭想了想說道:“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可想不出來,要不到時候你自己起個名字,一起送給我好了。”
“好吧,那我就趕緊回去練習去了,我師父他最近嚴格了很多,完不成又要捱罵了。”木華將食物吃的精光的飯盒蓋好,遞給了十六。
“好,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啊。”十六接過飯盒說道。
“嗯!十六姐那我就先走了,我會想你的。”說完紅着臉的木華就轉身跑到屋子裡。
屋子裡是有一條通道通向一個地下大廳的,這是爲了保護兵器庫免受攻擊採取的措施,同時也防止其他城池的眼線得知鬼雄城的實力強弱所做的對策。在裡面可以保證所有人半個月衣食無憂的生活,這也有讓大家專心工作的因素在裡面,可謂一石三鳥。
十六每次到城主府來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兵器庫的小院,希冀着可以看到木華的身影。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空等一場,每月最好才只有一次機會見面,木華沒有勸他不用來了,而十六也沒有要求木華多出來幾次,漸漸的兩人都心中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卻沒有一個人說破,就這樣僵持着維持現狀。
城主府最靠近門口的院子,這裡是下一任城主木壘的住處,此時書房裡的木壘正在發脾氣。碰碰的拍桌子的聲響和罵聲不斷傳出,守在門口的婢女們聽到後都是顫顫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屋子裡,木壘就站在書桌後,書桌前跪着兩個身着城主府護衛頭領衣服的兩人,只聽木壘對着二人喊道:“廢物!你們兩個就是廢物!本公子這纔出去不到一年,好不容易取得了足夠的軍功,得以完成家族長老團給的任務。你們居然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那個野種實力突破到了人級?我不是吩咐過你們每次在他的飲食中添加藥嗎?”
聽到木壘問話,年長一些的頭領開口道:“公子息怒,小人以性命擔保,這件事每次都是我們倆親手操辦的,絕對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哼!沒人知道?那你告訴我這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木壘氣急敗壞的說道。
二人也是很鬱悶,他們確實照着木壘的要求,每次都把散氣的藥物放入木華的食物中。誰想到之前一切好好的,只要等到木壘完成家族的任務回來,基本上繼承人的身份就可以確定下來。沒想到木壘前腳剛走沒多長時間,木華的修爲就開始暴漲,同時溫子清開始更加關注木華,饒是如此他們還是冒着很大的風險下藥,很可惜他們絕望的發現藥沒有任何效果。所以等到木壘完成任務回來,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這個消息,氣得他直接找到兩個統領大發了一頓脾氣。
年輕的統領眼珠一轉,開口說道:“公子,其實我發現過一個很奇怪的事情。”爲了將功補過,年輕統領想到了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有屁快放。”煩躁的木壘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是,是,其實在這一段時間裡,我發現一個人經常去看木華。”年輕統領說道。
“不就是張將軍那個最小的女兒十六嗎?這有不是什麼新鮮事兒。”這件事在府中不是什麼秘密,全府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不,我說的是最近她老是在夜裡來,並且總帶着東西。”年輕統領說出了這個不太尋常的細節。
“哦!拿的的什麼?”木壘問道,顯然也看出這裡有什麼問題。
年輕統領眼珠快速的四處遊弋,說實話他只遠遠的瞟到過十六帶着個東西進入府中,但是是什麼東西他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回答一句不知道會有什麼等着他,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好像是帶着一個盒子,我懷疑是一個食盒,這樣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我們下藥的事情了。而且時間剛好對的上,正是從那天開始木華的實力開始飛速增長。”
年輕統領額頭都開始冒汗了,他現在只有相信自己剛剛說的話沒有漏洞了,不然他可就慘了。
木壘轉過身,望向空無一物的牆壁,每當有什麼棘手的事情,他都喜歡這樣盯着牆壁。所以這面牆壁上什麼都沒有掛,周圍也沒有擺放任何裝飾品。
許久之後他轉過身,低聲對着二人說道:“若真是如此的話,你二人就如此如此,知道了嗎?”
二人聽言後立刻抱拳道:“定當萬死不辭,完成公子所託。”
木壘見狀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去吧,最好不要再給我帶來壞消息了,不然我可就沒有任何的耐心聽你們解釋了。”
二人聽言齊齊的打了一個哆嗦,他們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戰戰兢兢的退出了房門。木壘坐在書桌前,自言自語道:“本來看在血脈的分上還想留你一命,可你這麼不識趣,可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兩個統領走出木壘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年老統領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這下可好把張將軍的女兒牽扯進來了。”
年輕統領不屑的說道:“如果不這樣做,咱們兩個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您老也別自責,畢竟咱們也是身不由己,都是爲了活命啊。”
“唉!”年老的統領再次嘆了口氣,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次日,木華正難得的走出的兵器庫,在府中兵器庫旁邊的花園散步,累了正好找了一塊兒草地休息。陽光溫暖,清風拂面,說不出的舒服。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要說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十六姐了,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
在他心裡是很喜歡十六姐的,不單單是作爲一個像是弟弟的角色,他已經想好了等真的鑄造出一把最好的劍以後,就用這把劍作爲信物,向十六姐表白。
雖然他是一個私生子,但是表面上再怎麼說還是城主之子,沒有人會拿他的出身來說三道四。而且木華這麼多年過來了,也早已經不在乎了,甚至那些小時候欺負過他的僕從護衛他也不再怨恨們。因爲他知道那些人只不過是聽一些人的指示,他同時也相信十六姐肯定也不會介意。
正當木華想要結束這次休息回去時,從旁邊傳來了一陣議論聲,本不太在意的他不經意的聽到他們說一些什麼張將軍啊,出現困難啊什麼的,讓他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