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陳長青手裡拿出一個小瓶,這四個月世界樹幼苗產出了一百二十多滴靈芝液。
不過他一直沒用。
這小瓶裡一共三十滴。
這玩意蘊含精純的天地元力,對於元力修行者來說是一等一的寶物。
嚴雨萱按照他的要求盤坐着。
陳長青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以此來完善自己的計劃。
爲此,嚴雨萱的實力需要提升一下。
嚴雨萱修煉的功法是黑水真法。
她之前所在的大澤世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由湖泊河流組成,陸地只佔一小部分。
而且大部分陸地中還以沼澤爲主。
靈芝液對她來說就不僅僅是精純元力,也是靈水的一種。
陳長青手中靈能閃動,駢指一點,一連串水珠出現在他指尖,如細劍一樣。
然後他輕輕點在了嚴雨萱的眉心處。
木靈種子隨之閃爍,靈芝液化爲最精純的天地元力從她的眉心處開始沖刷。
要是嚴雨萱直接服用,以她如今實力,根本容納不下如此多的靈液。
但是通過木靈種子卻可以。
木靈種子本質上是一奴役符篆,但是卻跟陳長青木靈真種有玄妙聯繫,本身就有統御能力。
這種能力對於身體中的能量有碾壓一般的優勢。
而如今陳長青再一旁一點點注入,通過木靈種子沖刷她的身體,比她自己吸收還要簡單。
一股清香氣息慢慢從嚴雨萱身上逸散出來。
隨着靈芝液一點點的注入,陳長青的心神也隨着沉到了嚴雨萱的丹田之內。
這也是陳長青第一次關注丹田。
丹田又叫玉闕,叫寶閣,是修煉者的命門。
嚴雨萱的丹田內有二十四道如同魚兒一般暢遊的生機之力,隨着靈芝液不斷煉化,生機之力越來越旺盛,不知到了何時,達到了一個節點。
然後二十四道生機力量開始慢慢融合,這個過程要是嚴雨萱來做的話,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但外面有陳長青。
他手指略一用力,所有靈芝液注入其中,嚴雨萱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聲。
丹田內二十四道生機完全融合在了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比所有生機加在一塊更旺盛,更粗壯,如同草蛇一般的生機力量從中誕生出來。
第二境破了!
恰在此時,陳長青收回了手指。
助嚴雨萱突破完,陳長青就在一旁盤坐休息。
.....
夜晚再次來臨。
嚴雨萱睜開了眼睛,只感覺世界都有所不同了。
她知道,自己第二境了!
當然她更知道,這一切是誰給的。
陳長青也睜開了眼睛,眼眸古波不定,道“這一次突破有些着急了,下一次你需要用不少功夫。不過也不得不如此,我需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情。”
陳長青將準備好的話給嚴雨萱說了一遍。
......
夜,沉了。
李狗自從砸完店之後很威風,所有人對他敬畏有加,而他這兩天一直堵在店門口。
不過因爲某種原因,每到晚上,他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回到幫派駐地。
他當然想要出去,想要呈威風,但他妹夫常爍不讓。
今天,李狗回到了駐地,和一干兄弟喝完酒,吹完逼。
按照慣例向自己妹夫報告這一天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狗發現自己的妹夫越來越小心翼翼。
他白天的時候還出去,而常爍已經接連兩天沒有出過駐地了,一直窩在房間裡,連家都不回。
彙報完今天早上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要彙報的。
在李狗心中,陳長青就是一個慫蛋,不是說他背後有人麼,不是說他心狠手辣麼?
他已經不止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罵他沒種。
可不是麼,已經兩天了還是一個縮頭烏龜。
一陣風出來,李狗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有人盯着他似的。
李狗罵罵咧咧,“滾!”
找了一個角落,他開始撒尿。
今天喝的有點多了。
突然一道影子掠過。
李狗猛然間喝道,“誰!”
這一聲在寂靜夜中如同炸雷一般,整個駐點那些早有準備的人,抄起傢伙就走了出來。
突然從一個房間裡傳來了慘叫聲,似乎經受了巨大折磨。
常爍在房間裡一個機靈,猛地爬了起來,“誰!”
他走出去一看,駐地裡已經燈火通明。
常爍心中生出一股心悸,他望向有些黯淡的瓦房上面,似乎想要從哪裡看到什麼。
那個傳出尖叫的房間裡,一個人頭顱飛起,血散了滿屋,常爍猛然後退,讓人羣圍住自己。
他怪叫道“陳長青!我知道是你,快出來!”
一聲聲喝罵聲雜亂混亂,讓這個院落亂了起來。
幾個藏在暗處的執法隊模樣的人也出現了,領頭的一個人吼道,“閉嘴!閉嘴!”
就在院落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道影子閃過。
刀如虎嘯,煞氣森然。
再是一慘叫聲響起!
那個執法隊領頭男子,冷笑一聲,“抓到你了!”然後,果斷揮刀。
刀如白練,閃出一道亮光,可刀過之後,空無一人。
剛剛安靜下來院落,再次亂了起來,都是驚恐叫聲“誰?誰!”
倒地的人鮮血汩汩冒出,出手的人沒有完全斬斷他的頭顱,只是讓血流出來。
火光如炬,但是院落裡的人只感覺一片冰冷。
人在哪?
過了許久。
陳長青宅院。
一輛馬車出門了。
嚴雨萱從外面翻牆而入,破除玉佛的僞裝爲他駕車。
陳長青靜坐在馬車裡,輕聲道“辛苦你了!”
嚴雨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馬車出門,就遇到了熟人。
魏子龍也坐在馬車裡,他的馬車是四馬同乘,比陳長青的要高貴多了。
魏子龍的臉有些扭曲,因爲剛剛得到的消息,三水幫駐地死了兩個人,這沒有什麼。
而現在陳長青大搖大擺的出門,他憤怒了!
“陳長青我告訴你一個道理,坐我朋友,我捧你,敬你,給你天大好處!”
“坐我敵人,對不起,我要磨你,整你,弄你,讓你無路可走!”
“你以爲殺一兩個人有什麼,你還是那個東城的小賤民而已!殺人?哼!”
聞言,陳長青輕笑一聲,不悲不喜道“我站在這裡不動,你敢殺我麼?”
魏子龍沉默不語。
他不敢!
陳長青再次輕笑一聲,道“你站着不動我敢殺你,因爲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差距。”
“螻蟻一般的人物,老鼠一般的心性!”
陳長青不顧面色扭曲的魏子龍,放下了簾子,自顧自道,“今天有一出好戲,沒有你可就無趣了,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殺人不是解決不了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只是殺的太少了。”
“或是方式不對。”
說完,陳長青不再理會他,道“走吧!”
暗巷中只有馬蹄聲作響,似乎在昭示某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