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幾秒面前熟悉的那張小臉,喬麥不由笑着搖了搖頭,
“少奶奶,您這樣可真的很讓喬麥傷心!”
他沒想到三年多的時間可以使一個人變那麼多,
他家少奶奶身上以前可從來沒有這份戾氣,溫婉大方,
而眼前的女人氣質和說話語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女人嘛!
難怪他家少爺會突然讓醫生給少奶奶檢查。
是該檢查!
見喬麥臉上浮動的小思緒,陳思思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原來你叫喬麥啊!那正好,我記住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我的經紀人
讓你好好進監獄玩一下!”
越看叫做男人打量的眼神,陳思思心裡就越不舒服。
只是,她沒想到她得到的是喬麥會心地燦爛一笑,聲音裡透着戲虐,
“少奶奶,您覺得要是我真的對您想做什麼,
您還會有機會見到您的經紀人嗎?”
說完,盯着陳思思那皺緊了眉頭的小臉,
喬麥搖了搖頭笑了笑,
似乎面前的少奶奶除了脾氣暴躁一些,說話直接一些,
起碼還有一點是和少奶奶比較像的,就是都挺萌的。
“走!”
陌生男人一聲令下,嬉笑的喬麥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神色,
衝面前的陳思思搖了搖頭,立刻回到陌生男人身後,
接着轉身離去。
經歷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早上,陳思思輕輕咬了咬牙,
這回她是確定了這些人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但是也可以肯定的一點是,
這個陌生的男人可以派人把她綁到這裡來,這說明他是不打算輕易讓她離開的。
想到這,陳思思不由眉頭皺了皺,
心想陸陽天現在不知道在幹嘛!難道她跑出來一個晚上,他一點都不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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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思不知道,在昨晚她跑出來之後,
陸陽天也跟着跑了出來,
但是左看右望找了一個多鐘頭也不見陳思思的身影,他便猜測丫頭是真的生他的氣。
打了丫頭的電話,卻沒有一個接通,
一個晚上的時間,陸陽天將她與他這幾天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依舊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一直到早上,再次回到酒店,他才發現了丫頭漏放在酒店房間裡的手機。
驀地,陸陽天有些後悔他自己昨天的態度,
要不是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可能一氣之下走開。
越想他越有些慌,一瞬間所有的可能性都涌上心頭,
而最好的也最可能的一種結果是,或許她是被姜磊帶走了!
想到這,陸陽天立刻下樓電梯,出酒店……
雲苑主臥
站在落地窗面前的男人神色凝重,整個房間氣氛溫度降到十度以下。
喬麥衝旁邊的保鏢一個眼神,所有的保鏢便都退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喬麥什麼也沒說,只是輕嘆了一口氣。
這三年多的時間,他是看着他家少爺怎麼過來的,
從失去少奶奶的頹廢痛苦到後來的茫茫大海撈針式蒐羅,少爺從差點放棄自己到重新燃起尋找少奶奶的希望,
這其中的心酸不是一般人能夠懂。
雖然,他也不懂,但是看着那算時間的他家少爺,
他心底也無比難受。
儘管現在是找到他家少奶奶了,可是似乎情形比沒找到的時候更加複雜。
“少爺……”
看着面前挺拔落寞的背影,喬麥總覺得該說些什麼。
然而,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語言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甚至他連說些什麼都不知道。
“少爺,我猜少奶奶這幾年可能經歷一些我和您都不知道的事情,
極大可能是和您當初一樣,有些失了記憶,不然少奶奶不會忍心不和你相認的。”
講到這,喬麥頓了頓,略微踟躕了一下,
“少爺,要是少奶奶堅持和陸陽天在一起,您……”
喬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樓下一陣騷亂聲。
緊接着便是一陣引擎啓動聲,喬麥忽然想起銀色賓利他沒有將鑰匙拔出,
大呼一聲“不好!”
接收到他家少爺轉身衝他甩過來的淡淡一瞥,喬麥臉色頓時一變,
下一秒,喬麥立刻走出房門,到了隔壁房間,
只見地上摔在地上捧着腳肚子“哎呦”的陳嫂,地上散開的早餐四濺。
“少爺,少奶奶跑了!”
趕上踩着樓梯臺階往下的他家少爺,喬麥語氣急促,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纔少奶奶是開着銀色賓利離開了,我昨天忘了……”
喬麥還沒說完,兩人便出了大門,果然見到一羣保安開車去追趕疾馳而去的銀色賓利的車影。
“糟糕!”
喬麥忽地對自己剛纔的鬆懈,讓保安離開雲苑有些後悔,
他竟然忘了,現在的少奶奶是學過些拳腳的。
見面色冷峻的男人眉頭緊蹙,立刻坐進了黑色卡宴駕駛座,喬麥不由也趕了上前,
拉開車門迅速坐進副駕駛座。
車子一下子飛馳出去,因爲車門沒有關上,喬麥耳邊的風吹得呼呼直響。
自然,他家少爺的車技是比保鏢們的車技好的多,
一下子他家少爺就趕上了最前面保鏢跟着的車。
而此刻的陳思思,一見她行駛的車子後跟着一輛黑色卡宴,
不由咬緊了牙關,狠狠地踩了踩油門。
一路上,陳思思扭轉方向盤,狠踩油門後差點車子撞上迎面而來的大貨車,
嚇得她一身冷汗立刻扭轉,行駛不遠又差點撞上一輛小車,
各種鳴笛的聲音參差在一起很是刺耳!
頓時開車的陳思思全身神經緊緊地繃了起來,精神高度緊張!
不單單是陳思思,尾隨其後的黑色卡宴裡開車的男人蹙緊了眉頭,
額頭上也驀地出現了冷汗。
看着前面車子驚險的一幕幕,倏地,黑色卡宴裡的男人立刻踩了剎車,
慢慢停靠在路邊。
遠看就要趕上他家少奶奶,他家少爺突然那就停住了車子,
喬麥很是不解,
“少爺,就要追上了!我們現在繼續追還來得及。”
然而,坐在駕駛座上面色冷淡的男人好像一點都不當他存在一般,
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不遠處的漸行漸遠就要消失在眼前的銀色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