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平息心中不爽的向知草脣邊揚起淡淡笑意,
目光定定地看向薑母,聲音很是溫和平緩,
“都不是,拿來養花了。”
聽到養花兩個字,薑母怒目瞪着面前的向知草,“姜家怎麼會娶了你這種沒有見識的媳婦。”
不得不說,原先向知草還準備忍耐,
但是一聽到薑母這句話,向知草倏地有些忍耐不了了。
笑了笑,向知草盯着對面的薑母,眉眼上揚,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是您讓我當姜家這個媳婦。
這要說起沒見識,追根溯源恐怕要歸責的不該是我吧?”
此刻客廳的兩人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從樓梯走下的身影。
聽到向知草這麼一說,薑母眉頭緊緊皺起,眼神瞪着面前的向知草。
一時之間,整個客廳氣氛很是凝滯緊張。
從廚房端出三份早餐的陳嫂看着這一幕,趕快放到餐桌上,正準備退回廚房的時候,
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少爺好。”
陳嫂的話音一落,大廳的兩人同時側目過去。
見到姜磊出現,向知草心情微微鬆了鬆,
只是潛意識地覺得,那個男人該是會站在她這邊的。
雖然不知道姜磊與向知草感情進展,但想到上次姜磊維護向知草,
薑母便收起了臉上的不悅,笑着看向姜磊。
“吵什麼?”
面色冷淡的姜磊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人,寡淡問道。
下樓的時候,站在樓梯口他就聽到了樓下的聲響,見大廳裡兩個女人似乎誰都看誰不順眼。
聽到姜磊的聲音,向知草擡頭看了走上前的姜磊一眼,靜靜站在一側沒有說話。
見向知草這個模樣,薑母自然地以爲向知草這是心虛。
於是薑母走上前,對姜磊認真地開口道,
“啊磊,媽今晚要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你代表姜氏陪媽媽出席。”
話音一落,姜磊眉頭輕挑,點了點頭。
姜氏作爲z市的大企業,每年都會參加好幾場慈善拍賣會,姜磊也並沒有異議。
見姜磊點頭,薑母臉上的笑意漸漸隱了隱,
“我們姜家提供的主要有如意翡翠、通靈珍珠、還有那個價值上億的透玉花瓶。”
聽到薑母刻意強調的“上億”兩個字眼,向知草倏地明白爲什麼薑母這麼生氣了。
好吧,她承認,還好她只是將那個花瓶拿去裝花了。
要是摔壞了,她身上真的沒有存款可以賠付,但是這麼貴重的花瓶不裝起來,
隨意地放在牆櫃上也不能怪她啊。
當時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配合火紅的大玫瑰肯定是那個玉瓶最爲搭配。
只是婆婆也不需要這種態度質問她吧?
想到這,向知草不由嘟了嘟嘴。
向知草的噘嘴不滿,母親的刻意強調,姜磊大概猜出了什麼情況。
於是,下一秒,不待薑母有繼續開口的機會,姜磊立刻接下去說,
“那個花瓶在我的房間,是我讓向知草裝了玫瑰花。”
姜磊話音一落,大廳的另外兩個人表情無比一致。
微微張着嘴巴,向知草沒有想到,
姜磊竟然會突然這麼說,明明就是她故意的,而且特地挑來插花的。
這個男人竟然直接說是他吩咐的。
不由地,向知草心裡倏地有些小暖流涌動。
盯着面前那個星眉劍目的男人,她有些緩不過神,
這個男人老是讓她有種錯覺,仿若他恢復了以前的記憶。
薑母蹙起眉頭,白皙長着皺紋的臉上透着一絲不可思議,聲調夾雜着微微不悅反問,
“你吩咐的?”
自然地,姜磊點了點頭,
臉上神色很是淡漠,仿若他這不過就是一件稀疏平常沒有什麼好討論的事情。
見姜磊這個樣,薑母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向知草,
下一秒,薑母看向姜磊繼續道,
“今晚的慈善晚會地點在海怡灣,七點準時出席。”
姜磊點了點頭後直接轉身離去。
盯着姜磊的背影,向知草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顯然還沒從剛纔的小感動中回過神。
然而,打開雲苑大門的那個男人倏地轉身,
一霎那間,門外的明媚橙黃光線在男人的背後散放開來,
暖黃的光線暖暖地籠罩着男人,
不由地,這讓向知草想起了她與他結婚那天,似乎也是這般,
教堂耶穌下站着的他仿若身後也有一抹光似的,靜靜地站在教堂臺階上等着她。
“還不跟上。”
見大廳裡的向知草呆愣地盯着他,
男人眉頭一皺,清冷的聲音沒有帶任何情緒。
正在回想的向知草突然被男人這麼一打斷,不由地,眨了好幾下眼睛後立刻上前,
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大廳的薑母一個人。
站在原地的薑母盯着那兩個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
不由地,眉頭輕輕皺起。
……
此刻跟着男人快步出了雲苑的向知草,整個人心情倏地明朗不少。
一直盯着男人的後腦勺,向知草脣角不由輕輕揚起,完全將剛纔薑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少爺,少奶奶早。”
早早在雲苑等候的喬麥一見這兩人一前一後出來,
猜想昨天這兩人已經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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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他也不知道他家少爺昨晚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但是現在這兩人同時出現,就說明已經沒有事情了。
真不知道少奶奶用了什麼辦法,他真是越來越崇拜他家少奶奶了。
想到這,爲兩人拉開車門的喬麥笑嘻嘻地盯着後面的向知草,可無奈,
他家少奶奶的眼神就像麥芽糖一樣完全粘在了他家少爺身上,好似他完全是透明的一般。
待兩人坐進車廂,喬麥訕訕地關上車門,快速繞了車子半圈坐進駕駛座。
坐進車子之後,爲避免自己的視線過於明顯讓男人有壓力,
向知草低垂了一下腦袋後,視線往車窗外望去。
隨着車子的緩緩行駛,向知草像是正能量爆發一般,眼裡眉間都是柔意。
因爲她沒有想到他會在他的母親面前維護她,
所以她想,或許她是有些地位了。
不要怪她思想反覆,只是直覺告訴她,他應該是在乎她的,不管是哪種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