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落鎖的聲音,江晨還一臉茫然的扭頭問周璟年,“你幹嘛鎖門啊。”
“你說呢。”周璟年鬆了鬆脖子的領帶,露出小麥色性感結實的皮膚,手臂處繃緊的形狀充滿了爆發力。
女人看了會尖叫,男人看了會沉默。
江晨兩隻手背在後面扶着梳妝檯,沒讓自己被周璟年的男色給迷惑住,佯裝鎮定的說道,“安安現在應該回來了,我先過去看看。”
騙人最高的境界就是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話就是事實,江晨現在就是秉着這個想法,目不斜視的準備從周璟年身邊走過去,很好,他心裡還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沒有喪失‘人性’。
門把就在眼前,真的,江晨相信只要她一伸手就能碰到,然後解鎖開門,操起兩條蹄子奪門而去,一切想的那麼美好,她甚至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
那一刻國歌在她心裡演奏,一羣代表和平的白鴿彷彿從她身邊飛上了天空,整個人都變得無比雀躍。
周璟年就喜歡在給江晨莫大的希望,然後再進一步的碾碎,徹底讓她絕望死心,看着她可憐兮兮懊惱的表情,心情會特別好。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長臂一伸撈過指尖已經碰到門把的女人,輕鬆的帶到自己懷裡,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涼涼的說道,“還想往哪裡跑。”
江晨感覺那一盞叫勝利的曙光,在眼前‘吧嗒’一聲碎了個稀巴爛,苦哈哈的說道,“我怕安安看不到我會着急,先出去,你要困了繼續睡,我就不打擾你了。”
“昨天已經放過你了,你覺得今天還能逃得了嗎。”周璟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捲起江晨耳邊一絲長把玩,熾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江晨感覺一股電流從腳底急速竄了上來,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個的往外冒。
燙人的溫度從身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有點低啞,卻帶着說不出的魅惑,每個字從他薄脣中吐出來,聽在她的耳朵裡,猶如夏日裡風一般熱烈。
“你昨天還跟趙思悅在一起,我有說啥了?”只許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江晨緊緊抓着衣服一副誓死不從的堅決表情。
“郭奕不是全程陪同。”周璟年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那不一樣,我跟郭奕只是朋友,趙思悅可是你明面上的未婚妻。”江晨不怕死的抗議。
聽到女人倔強的回答,周璟年漆黑的眸光中涌動這危險的光芒,好啊,跟着其他野男人一整天,還敢理直氣壯的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江晨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身後蔓延了過來,奈何她就是犟,就是不慫,嗯,她沒錯,就是不低頭,不然周璟年以爲她好欺負呢。
好久沒聽到身後的男人吭聲,莫非被自己的話說動,在心裡默默反思了?
江晨真是誤會周璟年了,他是氣的牙癢癢,薄脣微張直接含住某人飽滿圓潤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在放開,沙啞的聲音說道,“怎麼,不說了,繼續啊。”
“啊,混蛋,你幹嘛咬人啊。”江晨驚呼一聲,哆哆嗦嗦的要往地上跪去,要不是周璟年拖着自己,她現在已經癱在地上了。
混蛋連一個招呼都不打說咬就咬,害她差點就蹦起來了。
還敢罵他混蛋,看來教訓還不夠嘛,周璟年眼中閃過一絲危險,再次含住那一片珠圓玉潤,肆意啃咬吮吻。
一股電流麻酥酥的從背脊直竄到腦門,江晨感覺到周璟年柔軟的舌在自己敏感的耳垂上來回掃動,時不時的還用牙齒碰一下,對她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懲罰’。
兩腿都快站不穩,聲音嬌嬌弱弱的求饒,“周璟年,我,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快點放開我。”
好想哭,她就不應該霸道獨裁的男人講人權,吃虧的總是她。
“不可以。”周璟年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的耳垂,還伸出舌尖惡意的舔了一下,惹得懷中的女人身子跟着一陣顫慄,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帶着情慾的聲音帶着一絲暗啞,“味道不錯。”
“……。”此刻江晨的心裡萬馬奔騰而過,除了抓狂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有話好商量。”江晨聽到自己說出的聲音如此綿軟無力,更像欲拒還迎,恨不得咬了舌頭。
身後的男人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房間的溫度跟着一下子升高,江晨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周璟年坑了。
吾命休矣。
周璟年不負江晨心裡所望,乾淨利落的把人扔到牀上,幾個小時才穿的衣服不到一分鐘全都脫在地上,他一向言出必行,這不是彌補早上的話。
江晨小聲抗議的聲音,“周璟年,不要在撕我的衣服了。”
回答她的是一陣‘撕拉’衣服破裂的聲音,男人難道都這麼野蠻。
“輕點,我的腰,你是蠻牛嘛。”
“嗚嗚嗚……我錯了,你不是牛,不是牛。”是禽獸!
不管她如何告饒,或者捏着綿軟無力的小拳頭敲打身上結實的男人,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也不算是毫無反應,只是動作更加粗暴,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爲止。
江晨揮了揮白嫩如藕的手臂,沒晃兩下又被人霸道的壓在懷裡,除了哼哼唧唧的配合就是默默的在心裡罵周璟年幾百遍。
好在周璟年的良心並未泯滅,沒有一下子折騰到下午,不過時間也過了一個半小時,江晨躺在被窩裡,控訴的眼神看着氣定神閒的男人穿衣服。
周璟年含笑的目光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女人,沙啞的聲音輕飄飄的說道,“你的眼神會讓我誤會自己不夠努力。”
江晨嗖的一下裝到了被子下,她真怕了周璟年真的要再折騰一次,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看就不看。
饜足的男人總是比較好說話,寵溺的眼神掃了一眼牀上微微隆起的小山包,淡淡的說道,“乖,我去給你拿衣服。”
“哼……。”迴應他的是女人不滿的鼻音。
周璟年莞爾一笑,並未說什麼,轉身出了臥室。
躺在被窩下裝死的某人,呼啦一下把被子掀開,小臉憋的通紅,她絕對不會因爲周璟年的一點小恩小惠而心軟。
嗯,絕對不會。
身子動了動,疼的她哀叫連連,“疼疼疼,我的老腰。”
江晨感覺自己要提前步入老年人的生活了,這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都不知道男人那裡來的精力,每天都想折騰他不說,關鍵每次時間都很長。
好氣啊。
門一下子又被人打開,江晨反射性的拿着被子遮住自己,看到是周璟年拿着衣服過來,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不敢在刺激他。
什麼頭可斷血可流,士可殺不可辱的話都是狗屁,都要快被折騰散了,還管那些一時心裡爽的話,在陪上自己的小身板,太不合算了。
周璟年看着江晨磨磨蹭蹭的動作,不輕不重的語氣說道,“林菲然那個女人在客廳等你。”
“什麼,你不早說。”江晨一聽好友已經在客廳等自己,自己還在這裡磨洋工,很快就把衣服穿好。
只是走路的姿勢有些怪,不像腳傷沒好,更像是經歷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摧殘,走到周璟年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瞪了他好幾眼。
明知道菲然會來,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吼吼,她記住了。
江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定沒有什麼問題纔開門進去,“菲然,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哦,也不是很早,一個小時之前。”林菲然戲謔的眼神看了一眼媚眼如絲的女人,一看就像剛剛被人澆灌了的花朵,嘖嘖這皮膚水潤的可以掐出水了,周璟年還真是賣力。
“……。”這還不早,那不是她跟周璟年在牀上的時間,江晨假裝沒聽懂她話裡調侃的意思,乾咳幾聲說道,“隔壁不是剛裝修嗎,我剛在做衛生,不知道你過來了。”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周璟年不可能讓江晨去做衛生,這個理由實在太爛了,林菲然還是裝作你一臉辛苦的表情,配合的說道,“那真是辛苦你了,做了一個多小時的衛生。”
林菲然的話反而讓江晨有些接不下去了,大家都是朋友,擡頭不見低頭見,這樣戳穿她真的好嗎。
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
江晨選擇繼續裝死,“那個,菲然,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林菲然無辜的眨了眨眼,攤手說道,“下次我會來晚一些,你放心,不會打擾你好好做衛生的,其實我也不急,要是沒做完,可以繼續。”
“菲然,我覺得我們的友誼有待考究,不然先絕交一段時間?”
江晨臉紅的燒腦,她有一種交友不慎的感覺,這種時候作爲好朋友不應該體貼的轉移話題,聊一聊今天天氣怎麼樣也好啊。
“別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嘛。”林菲然知道江晨這是到了尷尬零界點了,要是她在說下,估計江晨可能會當場原地燃燒。
江晨臉上的表情這纔好了一點,動作緩慢的走過去。
林菲然看着江晨慢吞吞跟蝸牛的動作,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