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套房內,江晨看着周璟年手裡捏着她的手機不斷的轉動,心裡跟着一跳,她前面肯定是鬼附身了,會把這個視頻拿出來給周璟年看。
現在證據確鑿的在人家手上,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時間很晚了,我們先休息吧。”江晨故意打了一個呵欠,做出一副困頓的表情。
“不解釋一下,這個視頻怎麼來的。”周璟年幽深的看向她,他是這麼好忽悠嗎。
“我不是去摘幾朵月季花嘛,碰巧就遇到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留在那裡,我怕被發現了,也得留一個線索,沒有遇到他們我也沒想起這件事。”江晨儘量表現的自己正派一些,她真的不是想看人家現場直播,她是被迫留下觀看。
主觀性跟被動性,是兩種罪名啊。
“別人很好看?”不然連發一個短信的時間都沒有,還全程錄製,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有特殊喜好,這小女人的小腦袋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應該找最親密的人嗎。
她倒好全程拍攝不說,還說的理直氣壯沾沾自喜,嗯,欠教訓。
“哪有。”江晨聲音略略拔高,眼神亂閃,聽上去更沒有信服。
周璟年看着江晨閃躲的目光,看到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行爲沒有錯,低沉的聲音涼涼的說道,“你不知道那片月季,有夜視針孔攝像頭嗎。”
“什麼?哪裡有夜視攝像頭?”江晨咋呼,一雙杏眸瞪到最大,眼眸中寫滿了震驚,要是真有夜視攝像頭,那她鬼鬼祟祟奸笑的挖着月季花的表情,不都被拍到了。
周璟年看着江晨呆愣可愛的表情,勾了勾嘴角平淡的說道,“嗯,一共二十個攝像頭。”
江晨下意識的喊道,“我去。”
一個室內花棚不過二百平方,就裝了二十個攝像頭,簡直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拍攝啊,不知道哪個阿琳跟吳洋,知不知道自己的‘啪啪啪’可能已經通過攝像頭直播給監控室的一羣保安,成爲一部真人AV了。
“不就是幾朵月季花嘛,至於弄那麼多攝像頭嘛。”
周璟年輕飄飄的說道,“裡面有一朵蘭花,也不貴,三千萬的市價而已。”
好像他口中三千萬的蘭花,不過是三十塊一樣廉價。
“什麼破花,這麼貴,你是不是唬我呢。”江晨纔不信,價值三千萬的蘭花會放在那裡,也沒有一個保安看守,讓她這麼輕輕鬆鬆的溜進去。
切,忽悠人的吧。
周璟年寬厚的後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兩條結實有力的大長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放在沙發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無形中透着一股氣勢,語調平穩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有騙過你。”
“……。”江晨歪着腦袋想想,好像真的沒有,可是一朵蘭花這麼貴早知道她去瞻仰一下也好,有些虧了,想想還在袋子裡裝着的月季花,她有些心虛的問,“璟年,哪裡月季花那麼多,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吧。”
周璟年撂了撂眼皮看向她,淡淡的反問道,“你覺得那個花棚裡的花,會便宜嗎。”
“不會。”江晨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早知道有這麼多攝像頭,她就不去偷挖了,還以爲是度假酒店移植過來做光賞花的呢。
“你說,我會不會被發現。”偷花這種事情說出去也很丟人。
“這個不好說了,畢竟這批月季花雖然不比蘭花珍貴,在市場上還是很有價值,一朵能賣上十萬。”周璟年好像真的像是爲江晨考慮分析,不過他越說,江晨的臉色就越難看了。
一朵十萬,她挖了人家三朵,不多,可也價值三十萬,她哪裡有那麼多錢,現在的口袋比臉還乾淨,一朵都買不了。
江晨看了一眼事不關己悠然自得的男人,略不爽,明明他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比避免的事情,還故意恐嚇自己,不就是想讓她低頭認錯嘛,惡劣的男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她可不想真的被通報。
江晨立刻揚起笑臉,討好的挪了過去,“璟年,我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讓人……。”
“不能。”周璟年眼也未擡的回答。
江晨臉上的笑意凝固,聲音忍不住擡高,“爲什麼。”
周璟年漆黑的暗眸看向她,“因爲你不聽話。”
江晨爲了 表達自己第誠意,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頭髮誓,“我保證以後有什麼事情,第一個聯繫你。
“然後呢。”發誓就這麼晚了,她還以爲是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一點代價怎麼行。
江晨看着周璟年深邃的目光,咬咬牙不情願的說道,“要是我沒有做到,那就罰我,罰我,罰我聽你一天的話。”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不能在得寸進尺了。
“可以。”周璟年很爽快的答應。
江晨聽到他的話,鬆了一口氣,眼角瞄到男人嘴角得逞的笑意,心裡頓時警鈴大作,他肯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沒等她亡羊補牢一下,周璟年低沉慵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先從現在實行吧。”
“咦?不是吧,我說的是下次再犯啊,又沒有說現在。”江晨不服。
周璟年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的話,那我就不管這件事了。”
“……。”好生氣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也有這麼惡劣的一面,竟然拿這件事威脅她,她,她,她還真受了委屈。
“能不能等明天。”拖一天是一天也好啊,說不定明天周璟年就得了間歇性失憶症也說不定。
原諒她的惡意幻想。
周璟年看着表,默默的在心裡數了一會兒,直到指針走了一圈,煞有介事的開口,“嗯,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江晨內心是咆哮的,她還能說什麼?斤斤計較到秒的男人,她還能用什麼拯救他的無恥,想來他是無藥可救,她也只能只認倒黴。
“行,算你狠。”
周璟年對江晨咬牙切齒的話還算受用,嘴角噙着一絲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輕聲迴應,“還可以吧。”
江晨差點炸毛原地蹦起來,她拼命告訴自己,周璟年呲牙必報的性格不是一天兩天的,如果自己跟他計較,那跟他有什麼分別,不就是一天嗎,還能滿清十大酷刑都用完了?
她忍。
“現在,可以找人去處理了吧。”她都答應了他的條件了。
“放心,沒人敢動我周璟年的女人。”其實根本不用交代,監控是二十四小時有人看着,早在她鬼鬼祟祟偷花的時候,保安早就看到,他們也知道江晨是他的人。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到而已,至於那兩個姦夫淫婦呢,可能是生活太無聊,需要一些調劑而已,只要不破壞花草,他們只會當電影看。
江晨憋了一口氣在胸口,差點把自己憋死,不,應該是周璟年給氣死,她忘了,這麼貴重的花草肯定是二十四小時看管,他就是佈下陷阱讓自己跳,還傻呵呵感激人家的那種。
江晨突然貼近周璟年堅硬如鐵的胸膛,溫柔的語氣嬌弱的說道,“璟年,你知道嗎。”
周璟年看到江晨突然變得溫順嬌媚,胸口微微一蕩,也不阻止她在胸口作亂的小手,半眯着眼回答,“嗯?”
“我覺得你真的很……。”
江晨呢喃軟語的聲音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撥弄這周璟年心底那一根弦,再加上她在耳邊吐氣如蘭的芬芳氣息,周璟年承認有一瞬間的恍惚。
江晨感覺男人的體溫漸漸上升,白皙的小手在他胸前打着圈圈,不小心摸到兩粒石更的小堅果,小臉忍不住紅了紅,故意忽略心底哪一點顫動。
湊準機會,在他耳邊吼道,“很混蛋,很無恥,很沒有道德,乘火打劫。”
說完這一句,快速推開周璟年,像一隻跑的飛快的老鼠,嗖的一下衝到房間,關門,落鎖,後背抵着房門,胸口劇烈的喘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哈哈,周璟年沒算到我有這一招吧,吃癟了吧,氣死你,氣死你,就是不聽你的話。
江晨覺得吼過周璟年以後,身心巨爽,連腳上的傷都可以忽略不計,反正套房還有另一個房間,他去其他房間睡覺好了。
至於明天醒來的情況,她選擇裝死。
周璟年看着竄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性感的薄脣劃出優美的弧度,真以爲這樣就能躲開他,真是傻的可愛。
周璟年從容不迫的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健碩的身軀一覽無遺,每一條肌理在襯衣的烘托下顯得更加結實有力,兩條大長腿朝着另一個房間走去。
他會這麼好心的放過她?怎麼可能,他的字典裡就沒有好心這兩個字。
周璟年進了房間,腳步未停的走到衛生間,走到底還有一扇連接着隔壁房間的暗門,估計那個小女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江晨確實不知道,她正高興的哼着歌,脫着衣服,準備舒舒服服的泡一個澡,然後再好好的撲到柔軟的三米大牀上打個滾睡覺。
雖然她也不知道,一個房間爲什麼要放這麼大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