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昏迷了一下午,晚上根本睡不着,窗外蒙蒙亮的時候,她就醒了,睜着杏眼側着身子看着還在睡覺的男人。
細碎的短髮落在光潔的額頭上,劍眉倒豎,高挺的鼻樑下是絕美的脣形,泛着迷人的色澤,無一不是在張揚男人的霸道剛毅。
聽說男人的鼻樑高,某方面的能力很厲害……。
這一點倒是沒有錯,她是深受其害啊。
江晨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臉色緋紅一片,她這是在幹什麼,偷窺人家不算,還自己浮想聯翩,車禍是撞到了腿,不是撞到了腦子。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這麼墮落。
江晨默默的在心裡默唸了十幾遍,視線下移,男人古銅色的皮膚結實飽滿,充滿力量,從他半敞開的衣服,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胸前兩點,像是兩枚小豆子。
好想捏一下……
什麼鬼,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江晨正在跟自己內心的小人做鬥爭的時候,周璟年已經醒了,一睜眼就看到懷裡的小女人掙扎糾結的表情,好像在經歷什麼爲難的決定。
察覺到她的目光再次看過來,他不動聲色的將眼睛閉起來,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雙柔嫩纖細的小手在自己胸前搗鼓,不一會兒胸前的扣子就解開了兩顆。
隔着衣服的小手,也到了自己的胸前,調皮的戳了戳了他的胸口,好像在試探他是不是還在熟睡中。
周璟年努力保持着沉穩的呼吸,心裡早已跟長了草一樣,心癢難耐,只是還想看看一直害羞膽小的小女人,還會做出什麼舉動。
她真的只是好奇摸一摸而已,江晨睜着一雙賊溜溜的大眼,對着周璟年暴露在空氣中的亮點,慢慢的變硬變挺,覺得很稀奇。
她忘了自己也有,而且比他還大。
等她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捏住男人的小石頭,爲了證明手感,還捏了捏,好像還挺有彈性的。
胸肌也好硬啊,她都戳不動。眼睛從胸口處又往下落了了一點,一塊,兩塊,三塊……整整有八塊腹肌呢。
男人看了會落淚,女人看了會尖叫,還真是有料,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
咦,咦,他肚臍眼下怎麼會有一戳毛髮,稀稀疏疏的長在那裡,摸一摸,手感還不錯啊,跟嬰兒的頭髮一樣軟。
就是短了一些,難道跟護胸毛一個道理?
江晨玩的有些忘我,某個沒當作玩具的男人,已經憋到極限,呼吸都開始粗重,她還未有所覺。
“摸夠了嗎。”
“……。”江晨一擡頭,毫無防備的撞進一雙深邃的暗眸中,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燃燒的火光。
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放在他小腹的手唰的一下收回來,心虛的不敢看他,恨不得原地爆炸算了。
周璟年什麼時候醒了,她怎麼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個蠢樣都被他看到了。
“怎麼不繼續了。”不是還很起勁嗎,要不是看在她身體不便,現在回答她的就不是聲音,而是行動。
讓她還敢這麼調皮的撩撥自己。
“那個,我剛剛是想給你把釦子扣起來的,你看釦子都鬆了,哈,哈,哈。”江晨乾笑了幾聲,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一下,假裝聽不懂周璟年話裡戲虐的話。
“你確定不是被你解了。”襯衫門禁有四個釦子,一個釦子開了,不可能四個全開了吧,他現在可是等於把上半身都露出來了。
“哪有,肯定是你這個襯衫質量不好,睡覺崩開了。”她一定不能承認自己做了這麼丟臉的事情。
竟然說他的襯衣質量不好,周璟年哭笑不得,她也不想想自己給她訂做的衣服,一件都要好幾萬,怎麼可能睡一覺釦子全都崩了,“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
“不知道。“問這個幹嘛,她又沒興趣知道,最貴能貴到哪裡去。
周璟年淡淡的說道,“十二萬。”
“什麼?十二萬,怎麼可能,不如去搶劫還快。”不就是一件襯衫是鑲金鍍銀了,要這麼貴。
腐敗,剝削,奢侈,好氣。
周璟年低沉好聽的聲音說道,“如果出現質量問題一賠百,按照你說的,可能你會小賺一筆。”
這個價格不算很高,不過是他隨意挑了一件。
一賠一百,不就是一千二百萬?她只是開個玩笑,不用這麼認真吧,江晨心裡已淚崩,她只能乖乖的承認了自己‘犯罪’的事實,“那個,我以爲你熱了,我就把你衣服解開一些。”
她總不能害的別人平白無故賠那麼多錢吧。
“手感如何。”
周璟年冷不防的一問,江晨還沉浸自己小市民的嫉妒心理,隨口就回答道,“手感很好啊。”
說完,她就後悔了,周璟年這個奸商乘人不備。
她一擡頭,就看到他眼中打趣,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江晨索性破罐子破摔,被子一拉把自己的臉悶起來。
啊,啊,啊,她不要活了,爲什麼她要這麼傻。
周璟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除了笑意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寵溺,他從被子裡把害羞的小女人拉出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你想要把自己暈在被子裡嗎。”
“不想。”可她更不想面對他啊。
“下次想要摸,直接摸,不必躲躲藏藏。”周璟年表現的很慷慨大方。
江晨臉就越紅,說的好像她有多急色一樣,不就是摸了幾下,又沒少塊肉,切切切。
“我不摸了還不行嗎。”
周璟年將她拉近自己,避開她受傷的位置,貼在自己胸口,親了親她的髮髻,用着難得溫柔的聲音說道,“好了,不說你了。”
他擔心自己在說下去,某個害羞的小女人會因爲害羞到缺氧休克。
江晨靠在周璟年的懷裡怔了一下,猶豫了幾秒,扭扭捏捏的伸出纖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因爲有身旁的男人在,這一刻,她感覺心裡暖暖的,像是化開的一灘水。
“在眯一會兒吧。”周璟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還早,替她掖好被子。
“嗯。”江晨身子動了動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心的枕在他的懷裡。
沒一會兒沉沉睡去。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陽光一點一點透過窗戶折射了進來,樹上還有幾隻小鳥,在哪裡嘰嘰喳喳的叫着。
一切都顯得這麼祥和溫馨。
如果沒有粗魯的開門聲的話,那就完美了。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也驚的江晨從周璟年的懷裡爬了起來,揉着迷濛的雙眼,看向門口,發現門外站了一羣人。
低頭在看看自己還躺在他懷裡,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周璟年的襯衫釦子還是敞開的!!
江晨腦子裡的一點瞌睡蟲都跑沒影了,她看了一眼好友我明白的眼神,還要醫生護士那種想看不敢看的表情,欲哭無淚,“你們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江晨,我可是什麼也沒想啊,你不用這麼急着解釋。”大家都是過來人嘛,心照不宣就好。
“我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是來換藥的。”醫者父母心嘛,他只是做到醫生的本職就好,話說周總的身材真的很好,身爲男人的他感覺深受打擊。
陪同的幾個小護士,看到周璟年完美的人魚線,羞紅了一張小臉,想看又不敢看的。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啊。”江念安不明白大人怪異的目光,眨巴着大眼。
林菲然收到江晨埋怨的眼神,無辜的眨眨眼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在睡覺,都快八點了,安安要來找你,我能不帶他來嗎?”
她還想睡懶覺呢。
不過看到這一幕也算值了,周璟年腹黑了點,小氣了點,記仇了一點,混蛋了一點,這身材還真是一流的好。
江晨以後的‘性福’肯定是有着落了。
江晨的手足無措,倒是顯得周璟年很從容淡定,他將胸前的扣子,扣上,淡淡的說道,“過來換藥。”
“是,周總。”劉主任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周璟年會生氣呢,連忙叫着還在犯花癡的小護士說道,“還不進來,愣在這裡做什麼。”
周總沒有出現的時候,身爲醫院的主任級別,多少小姑娘暗送秋波,現在好了,所有小護士恨不得擠到這一樓。
要不是院長髮話,這些護士估計都要瘋了。
他不得不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羣小姑娘就是沒見過世面,沒有定力。
江晨看了一眼可愛的兒子,在看了一眼好友的壞笑,周圍又是圍了一羣人上來,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
她還沒有解釋,真怕越解釋越亂,她決定再裝死的道路一去不復返,誰也別攔着她。
江晨餘光掃了一眼,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優雅,貴氣,從容不迫,還是那樣完美的她想打人。
憑啥她要這麼尷尬,“菲然,這門是你開的嗎?”
林菲然心裡正樂着呢,忽然感覺到一陣殺氣,瞥見周璟年深思的目光,馬上搖頭說道,“門可不是我開的,是安安開的。”
江晨好狡詐,故意讓周璟年聽到,幸好她沒有這麼傻去開門,這個梗足夠她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