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假期未得到姚如雲的任何消息,聞聽她要回來,吳硯非常高興,同時也明白了蘇夢煙前來圖書館找自己的緣由了,急忙驚喜地說道:“夢煙姐,火車幾點到站?”說罷擡頭看看已經偏西的太陽。
蘇夢煙理解吳硯對姚如雲的感情,那是一種像似於親人般的純潔的姐弟感情,嫣然一笑,道:“就知道你會驚喜萬分的,火車三點四十進站,還有四十多分鐘呢,時間趕趟。呵呵,再告訴你個好消息,小雪和小蓮今天也回來,小雪坐的火車三點二十進站,小蓮做客車來,月卿和柴輝已經去客運站接她去了。”
吳硯不由加快了腳步,驚喜地說道:“沒想到她們會同時回來,真是太好了。”
火車呼隆呼隆飛快地向前行駛着,車上旅客不是很多,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秀美的少女,她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擡頭看向坐在身邊的一位穿着質樸但很有男人味的青年男子,美麗的大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嬌聲說道:“還有二十分鐘就到瀚海了。”
那少女是姚如雲,坐在她身邊的男子是她青梅竹馬的戀人,名字叫張松山,兩人是鄰居,他比姚如雲大三歲。
姚如雲自幼與母親相依爲命,孤兒寡母的自然免不了受人欺負,家境不錯的張松山自然而然地承擔起了大哥哥的角色,每當有小朋友欺負姚如雲時,他都會挺身而出,甚至大打出手來保護弱小的女孩,所以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成爲了姚如雲心中的英雄和保護神。
從上學起,姚如雲的身邊就始終伴着一個高大的男孩,直到張鬆雲考上炎黃美食學院。多年的相依相伴,使兩人情愫早生,鄰里們私下早已經把他們當成了天生的一對,並讚歎不已,兩家的父母更是對他們的愛戀默許於心。
姚如雲考上翰海大學的第二年,張松山學了滿身的本事畢業回到了西安市,先在一小飯店工作了一年,然後就被西安市最大的酒樓聘去主竈。在姚如雲不在家的期間,他無微不至地照顧着體弱多病的姚母,使姚如雲可以安心地在外求學。
這次寒假姚如雲回家,姚母做主挑明瞭兩人的關係,爭得他們兩人的同意,經過與張家協商,給他們兩人訂了親。
這樣姚如雲的畢業去向也就提到了議事日程,姚如雲分析了瀚海和西安兩地的發展前途,先後做通了張松山、姚母、張家父母的工作,最後張松山辭去了西安的工作,跟隨姚如雲到瀚海市發展。
張松山談不上漂亮英俊,但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沉穩、硬朗的男人氣概,聞言愛惜地看了一眼身邊秀美的佳人,笑道:“想你那些朋友了吧?”
姚如雲往張松山身邊靠了一下,自豪地笑道:“是啊,等你見到他們就知道了,他們都是值得一輩子交往的。對了,松山哥,叫你背井離鄉的,你怨我嗎?”
張松山疼愛地摟了一下身邊佳人的香肩,笑道:“爲什麼要怨你呢,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即使天涯海角我也不會後悔的。”
姚如雲心湖中盪漾起幸福的漣漪,嬌軀不由靠在了那寬廣的胸膛上,美麗的大眼裡洋溢着似海深情,溫柔說道:“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會永遠感覺到那種安全和溫暖的氣息。”
在溫馨的情波盪漾中,火車駛進了瀚海站。
同一時間,蘇湖市駛往瀚海市的客車上,林小蓮和妹妹林小菏、父親坐在最後一排。
林小蓮靜靜地想着心事,這次將妹妹和父親帶往瀚海市她想了很久,父親的病雖然大有好轉,但仍然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妹妹還年幼,她實在不放心將他們扔在家裡,所以乾脆將家裡的地和房子處理掉,將他們帶到瀚海,一是可以就近照顧,另外再給妹妹找個活幹,再上自己勤工儉學的收入,相信一定可以養活一家三口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說實在的她自己心裡也不是十分有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小菏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對一切都感覺非常新奇,一路上不停地看着窗外的一切,她是心思最單純的一個,無憂無慮,充滿了對大城市的期待。
林父滿臉的憂色,對未來充滿了擔心,對女兒充滿了歉意,心中始終感覺拖累了女兒。
林小蓮看了父親一眼,收拾心情,小臉上洋溢出笑容,寬慰道:“爸,你就放心吧,我們到了瀚海後,先找一個住的地方,相信有我的同學們幫忙,很快就可以解決的,然後給妹妹找個活,有我們倆的收入一定可以保證我們正常生活的,等半年後我就畢業工作了,到那時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
林父眼裡充滿了疼愛和歉意,說道:“都是我拖累了你,也只能這樣了,等我的身體好些,我也去找個活幹。”
瀚海火車站候車大廳,姚如雲和張松山親密地挽着手,隨着下車的人流走出站臺,一邊走姚如雲一邊向四處看着,她在找前來接站的蘇夢煙、吳硯等人。
姚如雲眼睛一亮,一指站在大廳中的一對漂亮的男女對張松山笑道:“你看,那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蘇夢煙和吳硯。”
張松山順着姚如雲的玉手看去,只見遠處一對男女鶴立雞羣般的站在大廳中,正全神貫注地盯着出站的人流,男的風神清秀、儒雅俊美、氣宇非凡,女的青春靚麗、清麗絕俗,同樣的高挑身材,果如如雲所形容的都是俊美不凡的人物。
“哇,小雪也回來了!”姚如雲興奮地嬌聲說道。
隨着人流的走動,果然在那帥氣男孩的身邊又閃現出一位小美人,溫柔內秀、清純秀美,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安靜恬淡,柔媚可人的美感,張松山心中讚歎,難怪如雲會一個勁地誇她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