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談笑,氣氛非常融洽,話題逐漸轉移到了徐洋身上,吳硯將到校那晚見到的徐洋狂妄的樣子介紹了一遍,引得杜明、柴輝大笑。
杜明說道:“此人除了爲人狂傲一些外,其實挺博學、挺聰明的。”
吳硯好奇地問道:“悶頭,你怎麼與這狂人認識的?”
杜明說道:“在中秋晚會上,他過來與我打招呼,之後就有了一些交往。今天我將女朋友送出校門,回來碰到了他。”
柴輝有些不忿地說道:“瞧他那狂樣,定然不好相處。”
吳硯說道:“胖子,我們也不想與他交往,何必在意他的態度。”
柴輝哈哈一笑,道:“不談他了,免得影響情緒,來,喝酒。”
一頓飯,盡歡而散,柴輝搶着結了帳,一共花了六百多點,柴輝解釋說,這四菜一酒放在別的酒樓,最少也得七八百元。
吳硯和杜明都表示身爲學生,像這麼高的消費就太奢侈了,希望下不爲例。
柴輝明白吳硯、杜明的意思,心裡有點感動的滋味在盪漾,這可能就是真正的友誼吧?確實跟以前交往的同學不同,他們總是恨不得自己每天能招待一頓這樣的酒菜纔好,他想道。
吳硯微醺地回到住處。蘇夢煙和蘇月卿這是頭一次見到他喝酒以後的樣子,臉紅撲撲的、情緒高昂,拉着她們倆說個沒完,感到非常好笑。蘇夢煙給他做了一碗醒酒湯,然後就和蘇月卿到學校去了。
吳硯喝了那碗湯,一頭扎到牀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吳硯,吳硯,起來了。”接着一陣搖晃,吳硯微微睜開眼睛,只見慕容雪似笑非笑地站在牀前。
一陣涼風吹過,吳硯頓時清醒了一些,急忙坐了起來,問道:“幾點了?”他忽然想起答應了姚如雲晚上去小吃鋪的事來。
慕容雪聞到吳硯說話時噴出的酒味,往後躲了躲,笑道:“虧你還記得去小吃鋪的事,呵呵,現在4點了。”然後回身又把窗戶開得更大一些,將屋裡的酒味放出去。
吳硯站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慕容雪轉過身來,好笑地白了吳硯一眼,嬌聲道:“是月卿提醒我的,說你中午喝了不少白酒,估計不一定起得來,所以我就趕回來了。”想起蘇月卿形容的吳硯酒後的樣子,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吳硯不好意思地問道:“月卿說沒說,我酒後有什麼不雅的舉動?”
慕容雪笑吟吟地看着吳硯,柔聲道:“她說你喝了酒以後挺可愛的,沒說你有什麼不雅的舉動。快去洗一洗吧,去去酒氣。”
吳硯赫然一笑,跟着慕容雪出了臥室,然後走進衛生間。
慕容雪回到自己的臥室拿了一瓶香水,在吳硯的屋裡噴了一些,然後把窗戶全部打開。
吳硯和慕容雪趕到小吃鋪時,姚如雲和林小蓮已經在廚房開始幹活了。
看見吳硯走進來,姚如雲放下手上活,關心地問道:“酒勁散了嗎?不行的話,你就回去躺着休息。”
林小蓮也笑盈盈地看着顯得不太精神的吳硯。
吳硯撓了下頭,赫然道:“沒什麼事,頭次喝白酒,感覺暈乎乎的,現在已經好了。”說完到水池子洗了洗手。
姚如雲笑了笑,說道:“沒事就好,那幹活吧。”她將揉麪的活交給慕容雪,然後走到案子的另一側攪拌起餛飩餡。
林小蓮問吳硯道:“會包餛飩嗎?”
吳硯笑道:“不會。”
三女同時笑了起來,林小蓮說道:“你先坐一會兒,等包餛飩的時候我教你。”
吳硯一副閒不住的樣子,往上挽了挽袖子,來到慕容雪身邊,笑道:“我幫你揉麪如何?”
慕容雪往一邊側了側身子,笑道:“揉麪這力氣活你幹正合適。”
吳硯上前,拿起已經和好的面學着慕容雪的樣子揉着,一邊幹活,一邊隨口問道:“如雲姐,小吃鋪一天能掙多少錢啊?”
姚如雲說道:“純利潤多的時候一天一百五六十元,少的時候也得**十元。”
吳硯在心裡快速算了一下賬,一個月收入在三千六百元左右,她們三人每人能得到一千二百元左右,不算好,也不算壞吧。
吳硯又問道:“寒暑假的時候也經營嗎?”
姚如雲說道:“不經營。我們經營的主要對象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裡距離住宅區比較遠,學生一放假,這裡就沒人來吃飯了。”
慕容雪接過話說道:“再說,到放假的時候,我們也需要回家的。”
吳硯微微一笑,繼續問道:“這房子是租的?”
姚如雲說道:“嗯,是的,這門市房是我們學校一位老師的,照顧我們,房租定得非常低,每月才六百元。”
林小蓮見吳硯問了這許多,似有深意,笑問道:“吳硯,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吳硯笑了笑,說道:“沒有,只是隱約有種感覺,我們似乎可以將規模做得更大一些。呵呵,暫時還沒有什麼成熟的想法。”
姚如雲心中一動,笑道:“有感覺就好,沒事的時候你多琢磨一下,別叫這小吃鋪侷限住你的思維。”
林小蓮和慕容雪聞言頓時明白了姚如雲的意思,吳硯手裡現在有一筆鉅款,所以他想做什麼能更容易一些,如果在校期間就能夠發展起自己的事業,那對吳硯來說更理想一些。
吳硯也明白姚如雲的期望,微微一笑,說道:“我會考慮的,不過現在我的任務應該是儘快熟悉小吃鋪的一切,融入小吃鋪的經營之中,多學點東西,省得閉門造車,弄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出來。”
林小蓮點頭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成功屬於那些做好了充分準備的人。”
姚如雲沉吟了一下,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從購買原料學起吧,你小蓮姐會幫助你儘快熟悉如何購進最合適的原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