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中品元石,這小子是誰啊,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啊,區區鬥師之境竟然這麼有錢。”一羣人紛紛側目。
風塵雖然心痛,但面色不改,充分扮演了一個闊綽角色。既然元石已經花出去了,那就花的大氣一點。他這面部紅心不跳的表現更是坐實了衆人對他背後有人的猜測。
短暫的震驚過後,有些冷場了,或者說衆人也被風塵一下子加一千中品元石的大手筆震懾住了。這可是一次就加了半件玄階靈兵啊。七千中品元石,要知道剛纔的寒月劍也才兩千多中品元石。其它爭奪者也在沉思是否值不值得爲了片刻逍遙而這麼揮霍無度。
他們沉思,莫痕就坐不住了,拍賣場最怕的是什麼,不是物品流拍,而是冷場啊。只有大家都在興頭上才能腦子一熱出高價,他們才能轉錢啊。要是誰都再三考慮值不值當,那還要拍賣會幹什麼,直接明碼標價不就得了。因此對造成這個局面的風塵莫痕就不怎麼待見了。
帶着不善的目光看了風塵一眼,莫痕急忙開口道:“這位小兄弟出價七千中品元石,還有沒有人加價?沒有人的話這次的幻雲花粉就歸這位小兄弟所有了。”
莫痕左右看了看,沒有他所期望的加價的聲音,只能帶着些許不滿道:“好,那就恭喜這位小兄弟成功拍得幻雲花粉。現在我們進行下一件壓軸拍品的拍賣,厚土盾玄階上品……”
莫痕努力調動這拍賣場的氛圍,風塵早已不去在意他說的是什麼了。幻雲花粉到手,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在拍場可以等拍賣結束將隨拍的東西一起付賬,當然也可以提前付賬離開。當然要是你拍下了東西最終卻沒有足夠的元石去支付的話,那就呵呵了。當然風塵自然是有足夠的元石的,就算沒有他也可以拿出價值相當的東西折算。
接下來的拍賣風塵已經毫無興趣,當即選擇了離場。去後臺將元石結了把幻雲花粉拿到手,風塵纔算徹底心安。
接下來就是絕陰玉了,怎麼從那四季樓的什麼徐徐姑娘那裡拿到絕陰玉呢?“頭疼啊,頭疼。”晃了晃腦袋,風塵決定先去四季樓看看情況再說。
“兄弟留步。”風塵剛邁出拍賣場的的大門沒多久,一個搖着一把摺扇,一身藍色的錦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的跟風塵差不多年紀的風騷少年便在後面喊道。風塵扭頭左右看了看確定這人是找自己的,也停下腳步。
“你找我有事?”風塵問道。
“有事,當然有事。”風騷少年小跑着回道。
很快來到風塵身前,這少年有些喘息。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名鬥王強者做侍衛裝扮,顯然這少年身份非凡。這也是風塵停下的原因之一。
暗自揣摩着這少年叫住自己究竟何事?風塵也有些猜測,恐怕跟自己拍下幻雲花粉有關。若對方真爲此事而來,那恐怕今天免不了一場麻煩了。
當然風塵可不是怕事的人,尤其是現在,正值天雲會武前夕,他們這些參賽者,尤其是如風塵這般的種子選手可是軒逸帝國寶貝疙瘩。誰敢動他們那就是軒逸帝國皇室過不去,跟狄羅宗過不去。軒逸帝國誰最大,肯定是狄羅宗無疑啊。所以現在風塵是有恃無恐,扯着虎皮裝大旗。當然若是對方沒有惡意,他也不必把這張虎皮扯起來。
“兄弟,我見你剛纔花七千中品元石拍下了幻雲花粉,小弟蘆升可是佩服的狠啊。那麼多幻雲花粉想必你也用不完,不如分小弟點啊。”風騷少年蘆升開口道。
“果然。”風塵早有預料,面色不變,也沒有馬上回答。
見風塵猶豫,蘆升眼珠一轉,以爲這事有得商量,趕緊再添一把火道:“兄弟放心,你花了大價錢拍下的東西小弟自然不會白要。元石我不缺,剛下拍賣的時候只是有些走神了。我可以加價購買。另外兄弟你既然花大價錢拍下幻雲花粉這種東西,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不如由小弟坐莊,請兄弟到四季樓暢飲一番啊。”
看着自己公子爲了幻雲花粉的痞子樣,兩名侍衛都將目光轉向了別處。丟人啊,跟着這樣的少爺實在是太丟人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可是看出來了,風塵根本不想搭理蘆升。偏偏他們少爺還死皮賴臉的往上蹭。
也幸好人家脾氣好,不然真起衝突了他們究竟該怎麼辦,動手還是不動手。雖然面前這人沒有帶侍衛,穿着也不華貴,可能隨手拿出七千中品元石去揮霍怎麼可能是尋常子弟,到時候真打傷了對方,人家家族找上門來頂鍋的還是他們兩個。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但聽到“四季樓”三個字之後,風塵的態度一下子變了。
“你要在四季樓坐莊?”風塵道。
一聽風塵的口氣,蘆升更加覺得此事有門,更加賣力道:“兄弟放心,四季樓坐莊,今晚暢飲,據說今晚四季樓的徐徐姑娘也會出場啊。那可是世間難尋的美人啊,要是能夠一親芳澤,這輩子就值了啊。”說到這裡,蘆升不自覺的流出了口水,一副豬哥模樣。
“小子答應他。幻雲花粉我只需要一點就夠了,那些用不完。”咒魘隊伍的聲音在風塵的腦海響起。
得到這個消息,風塵當即迴應道:“好,既然蘆升兄弟有如此雅興,那我風塵就卻之不恭了。”
說着分塵直接拿出裝着幻雲花粉的玉匣,在蘆升和兩名侍衛緊張的目光中分出約莫三分之一裝進玉瓶遞給了蘆升。
“風塵兄弟你就不怕我賴賬?”蘆升迫不及待的接過風塵遞過來的玉瓶,磨娑着問道。
“我相信蘆升兄弟是個聰明人,不會這樣選擇。”風塵回道,平淡的語氣中透漏出強大的自信。
蘆升聞言心中一凌,也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他有種直覺爲了點蠅頭小利的得罪面前這人不值得。他雖是闊綽,但不是傻子,相反他們這種人都精明的很。當即應道:“那好,今晚酉時,我在四季樓門前恭候風塵兄弟大駕。”
場面話說完,定下約定,蘆升便帶着兩名侍衛匆匆離去,風塵估計他是迫不及待的去體會幻雲花粉的效用了。他剛纔並未看到蘆升的身影,而對方卻知道自己拍下了幻雲花粉,相必是在包間中的權貴。這樣一來,晚上得四季樓一行就有的看了。風塵自付是個正人君子,除了絕陰玉外正好可以幫忙鑑賞一下四季樓的佳人,當然是何目地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一天無事,風塵好好領略了一番軒逸帝都的風土人情,也準備了一些日後可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看看天色,已近酉時,風塵向四季樓走去。
剛一靠近便聽到蘆升的聲音,尋聲望去,這貨又換了一身更騷包的衣服,連帶那兩個侍衛都打扮的人五人六的。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換的還是蘆升的意願。當然這不在風塵關心範圍,兩人一起向裡走去。
四季樓白天也人流涌動,但到晚上纔是真正的熱鬧時光。此時夜色將近,正是闊綽匯聚的時間。風塵兩人身邊人潮都快將四季樓寬闊的大門擠破了。這些人中有風流少年,也有偷香的中年人,還有幾個人老心不老的白鬚老者。兩人在侍衛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纔擠進去,風塵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盛景,不禁感嘆果然一羣雄性動物,渾然未覺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風塵這時纔有機會打量周圍場景,沒有想像中妖嬈女子,花枝亂顫的招呼着客人。也沒有標準的風月場所處處入耳的陣陣鶯聲燕語,推杯換盞之聲。有的只是紗幔低垂,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木樑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出自名家,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屏風,其上掛着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也不知究竟是香囊只味,還是處子體香。
雍容華貴而不適素雅,這是風塵對四季樓的第一印象。僅憑這裝飾佈置便可看出,四季樓之名名不虛傳。每一個進來這裡的人不管他們在外面如何,一進來便謹言慎行,輕易不敢大聲說話,唯恐驚擾了這醉人的氛圍。就連本不信邪的風塵也有種感覺,在這裡喧鬧那就是一種罪過。
就在這時,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美婦出現,歲月似乎沒能在她臉上留下半分痕跡,只見她鳳眼含春,長眉入鬢,嘴角含着笑意,若非細看還以爲是一名二八少女。
這美婦一出現,便對擁擠的門口道:“今日四季樓客人已滿,沒來的及進門的諸位還請回吧。”
此言一出,還在門外者一個個捶胸頓足,但卻不敢違逆美婦的意思,滿臉不甘的散去。
這麼霸氣,竟然把人往外攆,那些人還不敢反駁,風塵甚至從那些散去的人中感知到了好幾位高階鬥宗的存在,也抱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