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君曉夢越想越覺得委屈,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罵的這麼狗血淋頭。
而自己最親愛的哥哥呢,竟然充耳不聞。
這對於她的自尊心,是個絕對性的打擊。
司機緩慢的開着車跟在她身後,對於君曉夢的脾氣可是一點都不敢惹的;探了探頭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目光一沉,忿恨的咬了咬牙,徑自就上了車:“去顧家!”
兩天後,溫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溫伯然手中的動作一停,免得晚晨忽然而來的決定顯得有些意外甚至是有些微怒。
年近五十的他卻仍舊神采奕奕,絲毫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太多的歲月軌跡。
他慢悠悠的收了神色,將茶杯中餘下的茶輕輕的啜完,纔將茶杯放下展露出燦爛的笑容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要是有事,你好好跟叔叔說,叔叔又不是外人對不對?這些年,雖然你一直在國外,那叔叔我對你可是一點都不差的啊!”
晚晨也顯得很尷尬,事出突然,她也沒有想到回國後的頭一天兒子就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君家。
這幾天她有猶豫有考慮有分析,現在之所以留在君修宸身邊不單單只是因爲兒子需要一個父親了;更大的一個原因是她想查清楚君修宸身上是否真的有一個胎記,想知道兒子和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是父子。
“小晨啊。”溫伯然面色不改,起身說道:“當年你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答應叔叔的啊;再說了,叔叔把首席律師這個職位都給你空出來了,你總不能說不來就不來了吧?你說,明天我們和君氏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你總不能讓我臨時到處去找人吧!”
“聽叔叔的話,君家那個大染缸不適合你。”他上前象徵性的拍了拍晚晨的肩頭,想了想又說道:“再說,你們顧家這幾年發展的也不錯;你父親早早的就打算要把你妹妹嫁到君家去……你說你留在那裡,不是尷尬嘛。”
爸爸?
六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腦海中關於父親的模樣似乎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晚晨的手心緊緊的撰着,毅然決然的開口回答:“溫伯伯,這些年你對我幫助我知道自己很難回報,可是現在很多事情我都想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就像你說的,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逃避永遠不是最好的辦法。”
“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君家和我們溫氏一直都是競爭對手?”溫伯然的語氣不在可親充滿慈愛,轉而間變得嚴肅而深沉。
“我知道。”
“知道那你還要一夜孤行的選擇離開?”溫伯然啪的一聲將桌案拍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小晨啊,你這是恩將仇報要與叔叔我爲敵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晚晨立馬上前解釋:“只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溫伯伯你能諒解!我保證,不管任何時候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溫氏的事情來。”
哎,溫伯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似是無奈似是以沉默代表迴應。
既然有了晚晨的保證,他的心裡多多少少也少了幾分憂心;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一點溫伯伯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對了,小傢伙還好嗎,有時間帶他來家裡坐坐。還有……下個月是你父親四十五歲大壽,如果你還想回顧家的話,那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謝謝溫伯伯。”晚晨笑的苦澀:“小念快放學了,我得去接他了。”
回到顧家,很多年以前晚晨幾乎每天夜裡都會夢見;可是時隔多年,對於家的概念,她已經慢慢的健忘了。
現在,有兒子的地方纔是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