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飛對韓少傑的印象特別好。他家庭關係簡單,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身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
難能可貴的是,他在忘喬過的最艱難的十多年裡給了她一份溫暖的關懷以及一份偉大的愛。一個願意爲一個女人捨棄自己的性命,那是怎樣一份身後的愛?
當天晚上,洛雲飛在家中設宴。韓少傑被奉爲上賓。忘喬坐在他身邊,臉上是這幾天難得一見的真心笑容。
雖然跟喬勵靳的感情問題讓她痛不欲生,但是,她努力不要去悲傷,也努力不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家裡人。今天,看到了遠道而來的傑哥哥,她陰霾的心情自然透着一道光。
洛雲飛雖然年長,但跟吃了防腐劑似得,看上去也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而且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在幾個孩子面前,就跟一位年長的大哥似得,他微笑着問:“少傑這次來公事需要幾天?”
韓少傑得體有禮的說:“研討會大概要半個月時間。”
忘喬一臉高興,“真的啊?那就是說這半個月我都可以見到你啦?”
“對。你不嫌我煩就成。”韓少傑習慣性地摸了摸忘喬的小腦袋,洛雲飛雙眼含笑,“忙完了研討會的事,你一定要多住幾天。”
“就是就是。”忘喬雞啄米似得點頭,十分贊同父親的話。韓少傑微微一笑,“研討會結束,我可以給自己放幾天假。”
“太好了!”忘喬開心的就差鼓掌了。洛雲飛卻覺得忘喬跟韓少傑太和諧了,如果他們在一起,是多麼完美的一件事?可惜啊,這丫頭不懂珍惜,放着身邊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卻看上了喬勵靳那麼複雜的男人。
晚飯在十分愉悅的氣氛中結束。韓少傑逗留了片刻,也不便再做打擾,起身告辭:“洛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了。”
不等洛雲飛說話,忘喬像小時候那樣抓住他胳膊,一臉的不高興,“傑哥哥,怎麼地,你跟我玩生分啊?你都來我的地盤兒了,怎麼能讓你
住酒店,你這不是寒磣我嗎?”
洛雲飛哈哈一笑,說:“少傑,我跟你的父母是故交。你跟忘喬又情同手足。跟一家人一樣,何必這麼見外。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兒。”
洛子濯也說:“韓大哥,房間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一會兒我讓人去酒店把東西搬來。你就安安心心住下。”
韓少傑再推辭就顯得太見外了,因此溫潤一笑。“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這樣,韓少傑住在了洛家。他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直第三天的時候纔有些空暇,在晚飯後陪着忘喬在院子散步。
“你好像不開心。有什麼心事嗎?”韓少傑最瞭解忘喬了,她真心的開心,和故作的開心,也只有他能分辨出來。
wωw тtkan ¢〇
“沒有啊。”
忘喬不敢去看韓少傑,但越是這樣越說明她心虛。他握住她的肩膀,“是跟他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了嗎?”
“哦。”忘喬鬱悶地用腳尖踢着地面,“我跟他分手了。”
“分手?”韓少傑雖然愛忘喬,但並沒有因爲她跟喬勵靳分手而竊喜,因爲他只知道,忘喬會不開心,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嗯。他跟別的女人領證了,那女人……她懷孕了。”忘喬每說一個字心就鈍痛幾分,胸口也悶得喘不過氣來。
“什麼?”韓少傑一聽,眉頭皺的跟疙瘩似得。一張俊臉也都是惱火。喬勵靳這是一邊想要血脈傳承一邊想要享受愛情嗎?
他將忘喬置於何地?忘喬該有多麼痛苦!
韓少傑沒有安慰她,因爲找不到任何言語去安慰一個內心受傷的女人,他便伸手托住她的臉,揉到她的臉變形。
“這樣看像包子,這樣看像小豬……”
“你纔像豬。”忘喬氣惱之下要打他,韓少傑卻轉身閃開,忘喬追了上去,“你別跑,看我不把你整成大怪物!”
兩人你追我逐,一邊跑一邊笑。
忘喬怎麼也抓不住韓少傑,最後他突然一蹲身子,忘喬直接跳在了他背
上,他一直身子,將她背了起來。
這個遊戲是她小時候經常跟他在一起做的。一瞬間,回憶充斥,也忍不住感慨歲月流逝。傑哥哥從一個大男孩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俊美男子,而她也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奔三的女人。
忘喬這一刻想哭的,因爲,韓少傑一直是她避風的港灣。可是,韓少傑愛她啊,如果她爲了別的男人在他面前哭,他該多麼傷心啊。所以,她只能把悲傷化作了嬉鬧來宣泄。
洛子濯和洛雲飛站在窗戶旁,看着忘喬跟韓少傑在一起的溫馨快樂畫面。
“爸,看來,韓少傑這一次來是來對了。也只有他能讓忘喬重展笑容。”洛子濯勾脣,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我這個父親缺失在忘喬身邊的這些年,一直是少傑在陪伴她、愛護她、照顧她,我想,這世上沒有再比韓少傑瞭解忘喬的人了。”洛雲飛若有所思,心裡在盤算着什麼。
……
週六,難得忘喬跟洛雲飛都有空。兩人一起去遊覽了附近的名勝古蹟。天將黑的時候,結束遊玩,來到了一家餐廳。
兩人面對面坐着,一邊說着,一邊吃着牛排喝着紅酒。韓少傑爲了哄忘喬開心,講了一個笑話,逗得她總算笑了起來。
忘喬笑得臉都酸了,但隱隱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在盯着她看。她下意識地轉頭,卻意外地看到了喬勵靳。
喬勵靳是去家裡找她沒見到人,從洛雲飛口中得知她在這家餐廳用餐才趕過來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她是跟韓少傑在一起。
這幾天,他過得生不如死,也在努力擺脫跟小沫的關係,而忘喬呢,卻跟韓少傑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
跟他分手,她就不難過嗎?
她到底真的愛過他沒有?
或者,多年的等待和折騰,已經將她對他的愛消磨殆盡?對他已經失去了興趣?
喬勵靳的眼神那樣黯然,就好像陰沉的天空。他的薄脣緊抿,咬緊牙槽,恨不得把牙給咬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