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自求多福啊,”‘女’人說完,端着杯子走了。。
杜梵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陸三小姐嘛,有啥了不起,反正她的老闆是陸尋,只聽陸尋的就行了,其他的一律不管。
陸尋‘交’給她的任務,現在完成了,杜梵音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見都梵音進來,陸尋擡頭問道,“搞定了?”
杜梵音‘挺’直了腰板,面有得意之‘色’,“那是當然。”
“很好。”陸尋繼續說道,“下班去殯儀館。”
“好!”杜梵音回道,對於殯儀館化妝師這項工作,其實杜梵音還是很喜歡的,因爲她覺得幫助死者漂亮整潔的走完來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程,是一件比較開心的事情,雖然有時候看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會讓她感到很難過。
現在既然陸尋願意跟她一起,她又有什麼不去的道理呢!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陸尋和杜梵音沒有做多的停留,直接驅車去了杜梵音之前所在的殯儀館。
殯儀館的館長聽說杜梵音和陸尋要來,早就已經在此等候了,杜梵音感覺回到殯儀館真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啊,她眉頭皺了皺,怎麼對殯儀館有了熟悉感呢?
“館長,王思雨的遺體呢?”杜梵音直接問道。
陸尋站在杜梵音的身邊沒有說話,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質,一米八幾的個子也是非常的顯眼,杜梵音纔剛到他的肩膀處。
“在冰櫃裡呢。”館長回道,眼光還不時的打量着陸尋。
而陸尋在踏進殯儀館這個地方,就覺得這個地方瀰漫着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而且人也很少,反正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同時,他也疑‘惑’,杜梵音看起來這麼一個年輕而且貌美的‘女’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工作?渾身都沾滿了一股死人味兒。
“那好,王思雨的形象問題就‘交’給我吧。”杜梵音說道。
館長是點頭答應,有人願意主動接,他自然是巴不得的。
隨後館長將杜梵音和陸尋帶到了停屍房,然後又叫人將冰櫃裡的屍體給拉了出來,放在一旁的停屍‘牀’上。
杜梵音走上前去,伸手拉開了屍袋,首先‘露’出來的是王思雨那摔得稀巴爛的頭部,一股腥味和死氣撲面而來,杜梵音將她的工具箱也帶了過來,她趕緊將工作服和口罩戴上。
王思雨的頭部是高度損壞,用杜梵音的話來說就像是一個被砸爛的西瓜,而死者的全身簡直粉碎‘性’的骨折,杜梵音嘆了口氣,這才這活又得幹到天亮了!
“老闆,這活可能到天亮才能完,你會一直在這裡嗎?”杜梵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天亮?陸尋皺眉,不過在看到杜梵音那像小狗一樣無辜祈求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一軟,點了點頭答應了杜梵音。
“謝謝老闆!”杜梵音高興的說道,只要陸尋在那麼她就不怕了。
杜梵音連飯都沒有顧得上吃,就開工了,這損壞程度得慢慢的‘精’雕細琢。
杜梵音邊給死者填充邊想,她這最近接到了“顧客”都是一些非常年輕的,看到一起一起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她還是比較難過的,畢竟這樣的事情是誰也不想發生的。
陸尋就站在一邊,看着杜梵音工作,被口罩遮住的杜梵音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邊,這雙眼睛裡充滿了‘精’明和認真,還有對死者的尊敬,她的秀眉從工作開始的時候就微微的皺起,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可是卻讓人感覺到她的用心。
陸尋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一個‘女’人,以前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自然認真工作的‘女’人也是最美麗。
這停屍房裡面晚上是很冷的,即使是夏天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杜梵音穿得很單薄,他本想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卻見她那麼認真,也不便打擾,而且她只是自己的保鏢,爲何給她披衣服?
工作起來的杜梵音,倒是拋開了一切的雜念,也忘記了陸尋還在身邊,依舊做着她的工作,有的時候連陸尋都不忍直視,因爲杜梵音此刻手裡拿着的正是死者掉落的眼珠,她正要給死者給塞回去。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杜梵音的工作也快接近了尾聲,她最後拿着腮紅刷在死者的兩腮刷了兩下,正當她準備收起刷子的時候,一股寒氣從她的腳底迅速的竄上了她的背脊骨,她的眼神一凜,向‘女’屍的面部看去。
‘女’屍本來緊閉的雙眼,赫然睜開,一雙灰白‘色’的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杜梵音,似與她有莫大的冤仇!
杜梵音的心裡一緊,死屍睜眼,大凶!
她趕緊定了定心神,趁這死屍還沒有起來,她得趕快搞定它!
陸尋也覺察到了杜梵音的異樣,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就朝着杜梵音走去。
“怎麼了?”陸尋冷漠的聲音響起。
杜梵音一驚,趕緊說道,“你不要過來!”
她食指和中指併攏,口中默唸咒語,隨後用力在‘女’屍的眉心處一點,本來還蠢蠢‘欲’動的‘女’屍一剎那間就安靜了下來,眼睛雖然還睜着,卻沒有任何的怨氣。
還好的是,這具‘女’屍並不厲害,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具‘女’屍爲什麼會睜眼呢?是有什麼冤屈還是什麼?
她一時也想不清楚。
陸尋走過來,正好看見‘女’屍的眼睛睜着,不禁問道,“你剛纔叫我不要過來是怎麼回事?”
杜梵音也沒有準備瞞他,“剛纔‘女’屍睜眼了,情況不太樂觀。”
“現在呢?”陸尋接着問道。
杜梵音伸手將‘女’屍的眼睛給合上了,沒有說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尋的秘書卻打來了電話。
陸尋接通了電話,而他的臉‘色’也隨之而變了,杜梵音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
掛掉電話後,陸尋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杜梵音此刻心裡也有了一些底。
“是不是公司又死人了?”杜梵音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而陸尋卻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杜梵音,“你怎麼會知道?”